“你会通蛇的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了。”
“我不会的,我只相信小花儿你一个人。”柳七忙不迭地道。
这时,倒完卫生的张八回来了,见到他们两个人靠的极近小声地说着话,“别说话了,快把卫生打扫好,我都大老远的把垃圾给倒了。”
沈清眠和柳七不约而同的应了一声,相继走出了座位开始接着扫地,没有再提及一句关于蛇的事情。
……
三人打扫好卫生,去食堂的路上,见到金程的人在欺负乔维斯,而叶琳琅不在他身边。
乔维斯是个小胖墩,倒也反抗了几下,拳头软绵绵的,一下子就被金程的人被制服了,打得嗷嗷叫。
柳七皱了皱眉头,道:“小花儿待在这儿,”他看向张八,“我们去帮乔维斯吧。”
“那是金程的人。”张八有所顾虑。
柳七毫不在意地道,“金程他们的样子,你今天也看到了,走路不利索,更别说打架了,”他指了指那人,“唯一手脚还轻便的就是他了,金程他们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可金程他们迟早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就要找他们麻烦了。
柳七不是很担心,“前阵子金程的人把巴土的人打得那么惨,巴士他们打不过,一直忍着,”他顿了顿道,“你说,巴士他们会放过金程吗?”
张八一愣,“这次打金程的不是巴士他们吗?”
他和金程他们一样,坚信不疑是巴土使得阴招。
他出生于夜总会,只学到了不少粗鄙的语言,也知道有些迷药能让人昏过去,他觉得金程他们就是被下了迷药,虽然不知道巴土这些孩子是怎么把它搞到手的。
但他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在贫民区,十岁就要讨生活了,能搞到点迷药不算什么的。
“巴土不是否认了吗?”沈清眠接话道,“要真是巴土做的,早就承认了,多光荣的一件事儿,神不知鬼不觉把对手打得嗷嗷叫。”
“这倒也是,”张八依旧退缩,“可我还是害怕。”
当时他敢和沈清眠正面抗,是知道她身后没有小团体。
柳七白嫩的脸上没有了笑意,教训了他起来,“你这样瞻前顾后,是永远成不了大事的,”他道,“你难道不想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团队,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张八眼睛亮了起来。
柳七点了点头,“名字我都取好了,桃花帮。”
沈清眠庆幸自己没喝水,否则肯定要喷出来。
“这名字也太娘了吧。”张八吐槽起来。
柳七道,“名字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说,我们先去帮乔维斯。”
“即使让乔维斯加入了我们,也派不了什么用场啊!”
“他背后是叶琳琅。”
“走吧。”
叶琳琅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打起架来一个顶三,要是她加入了他们的团队,相信这个团队很快就会变得厉害。
沈清眠忽然明白了柳七的用意,先是把金程他们打得没有足够的战斗力,再去陷害巴土,金程肯定把巴土当做了头号的仇人。
趁着金程他们无暇顾及底下小虾米的小打小闹时,柳七趁机去收服那些平时和金程他们有仇的,但一直被压制的没有小团体的孩子。
她再次感叹,柳七真的很聪明啊。
她原先以为要很久才能组建的团队,看来马上就要成形了。
沈清眠在远处观望着柳七打架,他打架毫无章法,东打一拳,西踢一脚的,看的出来他没有打过架。
好在动作凶狠,丝毫不落怯,加上张八的配合,很快就把那人给打跑了。
柳七扶起了乔维斯,替他掸去衣服上沾染的泥土,声音温柔,“你没事吧。”
乔维斯一把鼻涕一把泪,“谢谢你们。”
恰在这时,叶琳琅赶了过来,看到乔维斯狼狈的样子,不着痕迹把他护在了后面,充满敌意地看着柳七和张八,出口为问,“怎么回事?”
叶琳琅脸有些方,这会儿拉长了脸,显得有些凶了。
乔维斯扯了扯她的袖子,说:“琳琅,他们是好人,刚才有人欺负我,他们过来把坏人打跑了。”
叶琳琅眉眼柔和了下来,“谢谢你们了。”
柳七说话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我们想组建一个团队,你有兴趣加入吗?”
“你当老大?”
柳七点了点头。
叶琳琅质疑,“你太弱了。”她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
柳七把背挺得笔直,“我会变强的,”他说着他的筹码,“我们这边儿已经有三个人了,加上你和乔维斯,就有五个人了,”他又道,“我建立这个团队,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不受欺负,你不是也想要乔维斯不受欺负吗?”
这话说到叶琳琅心坎上了。
叶琳琅一直是独自一人保护着乔维斯,以前不是没想过加入个小团体。
但贫民区**岁的孩子都十分好斗,福利院基本不管。
而乔维斯又那么软弱,她稍微不注意,就会像今天一样,被人欺负。
柳七道,“我们的团队会一点点强大起来的,你要是现在加入的话,团队第一条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护好沈桃花和乔维斯。”
叶琳琅心动了,她抬起头说:“好,但你太弱了,明天开始,我教你和张八怎么打架。“
“行。”
就这样,在一个普通的日子,会在将来名震贫民区的桃花帮在几个小孩子的三言两语中诞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爷变强过渡章。
下章柳七长大,美少年柳哥要上线了嘻嘻!
这个故事没有玄幻色彩哒,除了柳七有一点点特殊能力。
感谢投喂:尘柒qi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05 22:12:21
☆、第40章 爱别离
“柳哥, 就是卷毛偷了货物出去卖。”
张八拎着一个人的衣领,从门外拖了进来, 把他扔到了地上,又踹了一脚,语气凶狠,“跪下。”
他穿了件白色背心,露出鼓胀的肌肉, 充满了力量感。
春去秋来, 一晃过去了七年。
张八从那个嘴上没把门的孩子长成了人狠话多的少年,剃了一个板寸头, 干净中透着似厉色。
卷毛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不敢看坐在高位上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着,“柳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偷几次了?”
高位上的人开口了, 声音如汨汨清泉,悦耳动听。
卷毛道:“三……三次……”
“卷毛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那人轻叹了一声,“我最讨厌说谎的人了。”
“到底是几次?”那人声音依旧温柔,“趁着我还有耐心。”
安静的屋子内, 大门紧闭,窗户倒还开着,里面只挂了个低瓦数的灯泡, 给整个房间都蒙上一层压抑的黄。
有风吹过,吊着灯泡的绳子开始摇晃起来,一时人影幢幢。
无人说话,只有绳子发出的吱咯声,压抑的气氛沉重到能拧出水来。
卷毛心跳如雷,只觉得自己就是那根绳子上的灯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卸下脑袋。
犯了错的人,到了柳哥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他是知道的。
他又存了丝侥幸心理,自己跟了柳哥那么多年。虽然没有在他跟前做过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刚才柳哥说话还算和气,或许自己坦白从宽的话,柳哥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
“我……我说,一共是五次。”他咬了咬牙,闭着眼睛道。
“卷毛啊,你胆子很大啊。”
那人轻啜了口茶水,茶盖与茶杯碰撞,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卷毛听了,心尖颤颤。
“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钱去哪里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卷毛没有什么可瞒着了,索性一股脑全说了。
那人笑了,“卷毛,你真是好样的。把那批货贱卖了,去包养一个妓.女。”
“柳哥,我一时鬼迷心窍,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卷毛磕着头,“我会好好为帮里人办事的,柳哥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卷毛把头磕得咚咚直响,让人听着就疼。
他不敢含糊,他这次要是死了,以后都不一定有磕头的机会,因此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嘴里不住的说着求饶,表忠心的话。
上头那人任他磕着头,也不说话。
直到卷毛把头磕红,磕肿,咳得头破血流,头昏脑涨。
那人把茶杯搁在了桌子上,说,“行了,差不多了。”
卷毛听到柳哥发话了,稍稍松了口气,几乎跪不稳,双手支撑着地面。
“谢谢柳哥,谢谢柳哥……”他嘴里不住的道谢,后背全都是汗,湿哒哒的黏着衣服,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疲软感,“我卷毛这辈子会给你做牛做马。”
那人轻笑,“我说过放了你吗?”
“嗯?”卷毛大惊,终于仰头看了上头的那人一眼。
那人与他年纪相仿,身量却极高,长了一张精致到极点的脸,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初次看到这张脸,都会觉得脸红心跳。
正是柳七,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黑裤子,坐在一把椅子前,手里拿着把柳叶似的小刀,玩的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