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啊,好像防贼一样,我可是你大姐的男人。”肖远看到路萱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身体绷紧,像是防贼一样,就说道,
“哼。”路萱草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了,不过身体的紧张程度却一点儿也沒有放松,
肖远从靠背上坐直了身子,想要向下挪挪,好躺在沙发上,却不想自己刚坐直身子,路萱草就像屁股下装了弹簧一样,腾地一下跳了起來,警惕的盯着肖远,问道:“你想干嘛。”
“我挪挪位置,躺下來睡觉啊,你别这么紧张,弄得好像我要欺负你一样。”肖远在长沙发上躺了下來,脑袋枕在双手上,神色戏谑的看着她说道,
“欺负我,就凭你。”路萱草看到肖远躺了下來,警惕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扫了肖远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看不起人不是,别忘了,连你们大姐我都能征服,欺负你一个小妹妹,更是不在话下。”肖远说道,
“那是大姐鬼迷心窍,主动对你投怀送抱,再说你有我大吗,如果不是大姐,我该叫你小弟弟才对。”路萱草说道,
“好啊,你叫声小弟弟我听听。”肖远面带戏谑的微笑说道,
“你……呸,流氓。”路萱草的脸却突然红了,轻啐一声,骂了起來,
“算了,不和你这种小姑娘计较了,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啊。”肖远自然知道路萱草想到了什么,有心逗逗她却沒什么心情,于是摆了摆手,然后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幅要睡觉的样子,实际上却是眯着眼睛,偷偷的观察着路萱草,
今天路萱草的表现很不正常,像是要隐瞒什么一样,再加上女王亲卫对大部分成员都在这里,这两种情况相结合,让他很容易想到,唐飒有可能已经回來了,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不想见他,
唐飒为什么不想见他,这让他感到很不解,刚开始有了这个推测后,他想要找到唐飒问问情况,但是现在他冷静了下來,却觉得既然唐飒这时候不愿意见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自己非要在这个时候见到她,一定是她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不如遂她所愿,不见为好,
如果沒有这个想法上的转变,來到这个房间后,他或许会尝试制服路萱草,然后闯进唐飒的密室去看看,但是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转变,他才决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此刻就算路萱草离开房间,他也不回去擅自打开密室,
路萱草显然不可能知道肖远的想法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仍然认真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甚至提出全程陪伴肖远,肖远睡觉她都不肯离开,而且还表现的如此紧张,让肖远不由得想要戏弄她一下,能把一个平时冷若冰霜的美女捉弄的一惊一乍,他觉得很有意思,这不得不说是他的一种恶趣味了,
路萱草看到肖远闭上了眼睛,很明显的比刚才放松了很多,身体不再紧绷着了,目光也从肖远身上挪开,不再那么虎视眈眈了,
“唉,。”
片刻后,肖远一直沒有动静,呼吸愈发悠长,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路萱草更加放松,身体软软的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扭头看了肖远一眼,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肖远并沒有真的睡着,一直在眯着眼睛观察着路萱草,当她扭头看自己的时候,肖远心中一颤,因为他从路萱草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忧伤,而随之而來的叹息更是印证了他的观察,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让她有了这样的忧伤叹息,但愿不是因为飒姐。”肖远心中暗忖,他最担心的是,路萱草的忧伤來自于唐飒,
为了进一步观察路萱草,肖远沒有动弹,继续眯着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叹息过后,将目光挪走,盯着前方的方寸之地发起呆來,
又过了片刻,路萱草再次扭头看了肖远一眼,轻轻的呼唤了他两声,大概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着了,在肖远沒有回应之后,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从房间里的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和一个玻璃杯,自斟自饮起來,
一开始她只是在慢慢的品,一杯酒喝了很多次方才喝完,但是却一直沒有停,三杯酒下肚后,再喝就不像刚才那么慢了,不大会儿功夫,又有几杯酒下肚,一瓶红酒下去了大半,
“这个女人喝了酒,两颊带上桃红,还挺好看的,和飒姐的某种气质有几分相像。”肖远看到路萱草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目光也变得有些迷离,原本的冰冷气质消失了打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中带严,又有几分迷离诱惑,不由得暗暗赞叹了一声,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声赞叹究竟是对路萱草本身的赞叹,还是因为她此刻的气质和唐飒有几分相像,
很快路萱草就把一瓶红酒喝完了,将瓶中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后,她似乎真的醉了,从沙发上站起來走路的时候,竟有些摇摇晃晃,
“这女人明明酒量很浅,还逞能喝这么多,她这是要去干嘛,不是还要喝酒吧。”肖远心中暗忖,趁着路萱草起身,睁开了眼用力眨了几下,一直像刚才那样眯着,是非常难受的,
而就在路萱草快要走到酒柜的时候,挂在她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來,其中有人呼叫她,说有人在前厅找事,让她过去,
结束通话后,路萱草看了肖远一眼,却有些犹豫,此刻她的眼中迷离尽去,完全沒有了醉意,以至于肖远以为她刚才的醉意完全是假装的,
而就在路萱草犹豫的瞬间她的对讲机里传來一阵嘈杂声,然后又有人在大声呼叫她,报告事情紧急,让她马上过去,
“犹豫什么,赶快去啊,要是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这总行了吧。”肖远从沙发上坐了起來,对路萱草说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自然能分辨清楚,此刻路萱草最应该做的是出去处理事情,而不是在这里看护他,
“你……,好吧,你跟我來。”路萱草看到肖远突然坐了起來,有些意外,却沒有时间去深究这件事情,因为对讲机里又有人在呼叫她了,于是她带着肖远离开了房间,向前厅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