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妙那架势似乎很想去亲自看看,苏碗急忙安抚了下林奇妙,然后转头对夜北霖提了个建议。
“那让林飞去给他看看,开个药吃吧。”
“不用管他,碗儿你要不要再睡会,我让麦娜带她去吃点东西。”
夜北霖寒光湛湛的视线看着林奇妙抱着苏碗的手,自己媳妇的腰,自己都没抱过几次,好不好?
林奇妙不敢去看夜北霖,窝在苏碗身边,一个劲的摇头,双手抱着苏碗的腰,她不要别人,就要苏碗。
“别担心,我陪你。”
苏碗也饿了,她拍了拍林奇妙的肩膀,哄着她和自己一起下楼吃东西。
就这样,她们两个人走了,走了……留下夜北霖一个人站在走廊那儿,吹冷风。
他媳妇就这样被一个疯癫的女人,拐走了,当着他的面!
麦娜看着大少爷那停留在大少奶奶背影上的幽怨的眼神,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他的失落和醋味。
楼下,林奇妙到了餐厅也没松开苏碗的胳膊,偶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她一眼,几次张嘴又合了上,又似乎很想说的模样。
苏碗注意到这一点,她鼓励林奇妙尽管说出来。
“奇妙,你是不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啊?”
“嗯。”
林奇妙嗯了一声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周围。
在看见麦娜就跟在她们身后时,林奇妙有立即低下头摇头,她似乎也害怕麦娜,苏碗让麦娜去帮她们端些吃的过来.
等麦娜一走,林奇妙才小声的请求苏碗。
“我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害怕。”
“害怕什么?”
“怕坏人。”
林奇妙没说谁是坏人,只是双眼含着眼泪的看着苏碗,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的苏碗心一软,抬手抚摸了下林奇妙的头发。
其实苏碗很想答应,可是想到上次夜北霖的霸道,她到了嘴边的好,又咽了回去。
麦娜端了点心和水果上来,有些防备的守在林奇妙身边,刚才她看见那个被送去医院的佣人,额头砸的够惨,麦娜真担心一会林奇妙又发作了。
“大少奶奶,让林飞医生给林小姐检查下吧?”
“不要,不要。”
林奇妙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
“奇妙不要打针不要吃苦药药,奇妙听话,听话,不要打奇妙。”
边说话,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没有打针,也不吃苦药,来,吃点水果。”
苏碗将水果推到林奇妙面前,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林奇妙这么害怕,难道是这里的人太多了?苏碗觉得该和夜北霖商量下,给林奇妙找个环境好些的地方安胎。
麦娜还想说什么,接收到苏碗的眼神,她只能隐忍的退后两步,闷闷的看着林奇妙缩在苏碗身边,吃着水果。
很快林飞就从楼上下来,他拿着一个漂亮的铃铛,随着他走路不断的响起好听的声音,一下就把林奇妙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要,奇妙想要,漂亮。”
林奇妙对林飞伸手,似乎又有些的害怕,她拉着苏碗的手,让苏碗去给她要。
这是真傻还是真疯?麦娜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给你的。”
林飞走到她们面前,将铃铛递到林奇妙面前,声音温和:“不过我们要先做个游戏,好不好?”
“好啊,好啊,奇妙最喜欢做游戏,我们玩***,丢手绢!”
这还真是小孩子玩的幼稚游戏,麦娜这辈子都没玩过,看着林飞脸上尴尬的表情,她心里哼了一声,玩啊,陪着个装疯卖傻的女人玩啊!
“我们不玩***也不玩丢手绢,我们玩问答游戏,你回答一个问题,这铃铛就会自动跳舞给你看。”
林飞说的煞有其事,还自问自答了一个问题,果然铃铛在他手里就摇晃了起来,玲玲当当的。
这完全吸引了林奇妙的注意力,她连连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奇妙啊!”
玲玲当当……
“你还记得你的爸爸妈妈是谁吗?”
“我爸爸妈妈……”
林奇妙脸上的笑意凝固了,眼底一红,定定的看着铃铛,张开的嘴好久都没有声音发出来。
苏碗觉得有些残忍,她和林奇妙这些年在一起,知道她家境很好,只是父母很忙,后来又有了儿子后,就定期给林奇妙打钱。
有时候林奇妙不回家过年,他们也很少过问。
一直以来她都表现的不在意,和苏碗嘻嘻哈哈的,原来在林奇妙的心里,是很介意这件事儿的。
看着林奇妙眼睛里打转的眼泪,苏碗轻轻拥抱了她一下。
“奇妙,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我们吃点心。”
“爸爸,妈妈。”
林奇妙终于动容,她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出来,话语哽咽:“爸爸,妈妈要弟弟。”
不要她了,她哇的一声,哭得悲伤欲绝。
别说林飞就连麦娜都被这一幕给惊愕到了,同时也被林奇妙的哭声给感染,似乎他们都对她太过分了。
“咳,这铃铛给你。
林飞不会哄女人,他将铃铛塞给林奇妙,本来是想测下林奇妙的精神状态程度,不想惹哭了。
“奶奶给买铃铛。”
哭着的林奇妙举着手里的铃铛,对着苏碗摇晃,重复着刚才的话:“奶奶给买,疼奇妙,爷爷打。”
剪短的一句话,似乎说出来了小时候的林奇妙经历过的那些日子。
楼梯上,一个身影站在那里,目光看着某处,似乎并没在意餐厅里飘来的声音,只是那幽深的眼底有什么闪过,转瞬即逝。
麦斯换了衣服,在夜北霖的叮嘱里,不情不愿的把他送去林奇妙面前被虐,结果麦斯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莱昱站在那里,像雕像一般。
而隐隐约约从餐厅传来对话声,似乎还有林奇妙的哭声,麦斯勾了勾唇角,双手插兜的走过去。
“在这里听的清楚吗?要不要下去餐厅喝一杯?”
“如果伊维奇知道你邀请我喝酒,不知道他会不会安心的投胎。”
莱昱说完也不理会麦斯变得铁青的脸,自顾自的下楼,走了几个台阶还不忘继续补刀:“不是喝一杯吗?怎么怂了!”
磨牙,麦斯觉得自己有想把莱昱塞酒坛里发酵酿酒,祭奠伊维奇的冲动。
餐厅里,苏碗终于哄好了林奇妙,然后一抬头就看见莱昱和麦斯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杀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