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和慕里在家里折腾好几天,等慕里把单身这么多年的福利都索取完后,时笙才能出门。
慕里要赚钱包养时笙,两人开始各干各的事。
时笙找到当初张医生告诉她的那个叫胡树的教授。
老旧的居民楼,胡树一个人住着,家里倒是收拾得规矩,好歹也是个教授,生活条件不算差。
花白的老头将时笙迎进门,满脸的诧异,“安绮,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医院的人送你来的吗?你这孩子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时笙礼貌的点点头,“我自己来的,来这里是想问胡教授一些事。”
胡树表情凝滞了下,突然叹口气,“是想问你的身世吧?”
“胡教授能告诉我吗?”
胡树关上门,走向客厅的沙发,示意时笙坐,他又转身去泡茶,等做完这些,胡树才坐到时笙对面。
胡树沉默良久,满脸凝重的道:“小绮,这件事你不知道更好。”
时笙的声音很淡,“我想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胡树又叹口气,起身去了卧室,等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信封,他捏着信封,迟疑许久才递给时笙,“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她说如果有一天你问,就将这东西给你,如果你不问,那就一辈子也别让你知道。”
时笙接过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小绮:
妈妈不知道你会不会恢复记忆,但是你看到这封信,证明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是妈妈希望你不要去追寻自己的身世,就这么活下去,好好的活着。
当然那只是妈妈希望的,我不能剥夺你知道真相的权利,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就去找慕尘,他会告诉你一切。
好好活着。
爱你的妈妈。
信到这里结束。
慕尘……
慕里?
这两人什么关系?
扈海说过,七年前慕里并不姓慕。
“慕尘是谁?”时笙问胡树。
胡树从茶几下面拿出几张报纸,在上面翻了翻,翻到娱乐板块,指着上面一个男人,“他就是慕尘。”
“娱乐圈的?”这剧情真是峰回路转啊!
“慕家……”胡树叹口气,“小绮,我算是看着你妈妈长大的,不然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将你留下,你妈妈希望你好好活着,别做傻事。”
“我会活着的。”时笙起身,“谢谢胡教授告知。”
胡树眼底流露出一股无奈,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不会听他劝的。
……
时笙找到慕尘的时候,慕尘正在拍戏,古装的,慕尘不年轻了,穿上古装,却比那些小鲜肉更加的有男人魅力。
慕尘在娱乐圈的名声很大,已经是拿过影帝的大佬。
这是一场打戏,慕尘似乎练过,没有用任何替身。
慕尘的戏很快就过,他被助理们簇拥着出来。
副导演从导演那边过来,说话小心翼翼的,“尘哥,幸苦了,一会儿还有几个镜头需要补一下,尘哥不赶时间吧?”
慕尘走的是高冷路线,他没回应副导演,他的经纪人直接拉着副导演去旁边谈了。
慕尘回到休息的地方,看到自己位置上坐着一个姑娘,眉头一皱,旁边的助理感受到冷气,上前呵斥一声,“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这是尘哥的椅子,你也敢坐,还不起来。”
姑娘抬起头,慕尘突然就愣住,他拉住那个助理。
“尘哥?”
“去外面看着。”慕尘出声,声线如他的人一样冷。
助理视线在时笙和慕尘身上来回巡视一圈,心底直泛嘀咕,这妹纸谁啊?
助理怕慕尘发飙,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撤到外面,防止有狗仔队拍照。
慕尘走到时笙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时笙摇头。
慕尘眉头一皱,“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时笙扬了扬手中的信。
和聪明人说话永远不费劲。
“等我一分钟。”慕尘转身去叫助理,和他吩咐两句,然后带着时笙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助理。
尘哥竟然和一个女人走……
真的走了!!
……
慕尘将时笙带回自己的公寓,“随便坐,喝什么?”
“都可以。”时笙找个地方坐下,一点也没有因为来到这么奢华的地方,显示出什么不适。
慕尘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冰箱拿了饮料,放到时笙面前,“你就这么跟着我回来,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时笙嘴角含笑,“你想对我做什么?”
慕尘冰冷的脸上突然笑了下,“你该叫我小叔叔”
时笙:“……”
时笙将自己和慕尘对比一下,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看来你是真的没想起来。”慕尘坐到她对面,身体很放松,“也是,那药性很强,你现在还能保持思维清晰都已经是奇迹。你想知道什么?”
“你把我扔到中山精神病院的?”
“算是。”
“为什么?”
“她想让你活着。”
时笙猜测慕尘口中的她是她母亲,慕尘说她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就温柔下来了。
“介意从头说吗?”
慕尘看时笙一眼,“你真想知道?”
“有时候知道真相,总比蒙在鼓里死掉好。”
慕尘以拳抵唇,沉默好一阵,似乎在想该怎么说。
时笙也不催促,两人安静的坐在客厅,整个空间好像没有人一般。
良久,慕尘的声音才响起。
二十二年前,她母亲和她父亲在生意场上相遇,当时她母亲已经是个有名气的女人,身世好,长得漂亮,聪明有才华,几乎是当时圈子中所有人都想娶到的女人。
她是独生女,娶到她,就代表娶她背后的那个集团。
但是她母亲很高傲,谁都看不上,至少在遇见她父亲之前,是谁都看不上的。
但是遇见她父亲后,她母亲突然就情窦初开。
当时她父亲也不过是有意接近她,为的还是她身后庞大的产业。
只是娶一个女人,就能得到那么多的财产,哪个男人不心动?
在爱情中的女人往往都是盲目的,看不清身边人,她母亲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喜欢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嫁进了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