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与喧闹的甲板形同两个世界,乔诗暮站在门口,心跳得像打鼓,紧张的等待沈南茉来救她和封昱。
封昱昏过去了,她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至于封昱为什么会昏过去,是被她砸晕的。
五分钟前,乔诗暮刚给沈南茉打完求助电话,封昱双眼赤红冲出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被吓得连连倒退。
封昱冲出来,东张西望后拿起桌上一个花瓶摆件,朝她走过去。
她抵着门板,见他不知想干嘛,吓得尖叫声此起彼伏:“封昱你干嘛?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封昱把花瓶塞她怀里,喘着粗气,吃力地站在那儿:“砸我!”
“什么?”乔诗暮愣了下,没听清他说的话。
“我说,用这个花瓶把我砸晕。”燥热在体内翻涌发泄不出去,封昱现在整个人都要炸开了,说话的态度好不到哪里去。
乔诗暮睫毛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吗,让我用花瓶砸你。”
封昱拧着眉,语气不耐:“你不把我砸晕,危险的是你自己,你以为我是受虐狂啊,还不是为了你。别废话了,快点,砸过来!”
“可是……”乔诗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她下不去手啊。
“快点!”
“我下不去手。”乔诗暮要急死了,她没干过这种事。
“少废话,你在不快点我要控制不知自己了。”
哗啦——
砰——
砸上去后乔诗暮吓得眼睛紧闭,直到听见封昱倒地的声音,她缓慢的张开眼。
只见手里的花瓶只剩下一小截,而封昱额头流着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把手里的半截花瓶往地上一丢,急忙去探探封昱还有没有呼吸。
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之久,乔诗暮终于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激动的拍打着门:“沈南茉是你吗?我们在这儿!”
几秒钟后,门被推开,外面的光照了进来。
除了沈南茉,她还看见了傅知珩。
沈南茉绕开她往里面跑,见封昱躺在地上,额头还受了伤,颤着声喊他。
“你怎么在这艘邮轮上?”乔诗暮站在那儿,见傅知珩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觉得宛如做梦,不由自主抬起手伸向他的脸,想看看是不是真实的。
这大半个钟里,她的神经一直保持在紧张和恐惧中,然而傅知珩的出现让她身心和大脑一下放松了下来,结果导致她一下晕过去了。
然后,乔诗暮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一个猛兽追赶。
她使劲的跑使劲的逃,但最后还是没能逃脱猛兽的利爪,被它一爪子按在地上。
她恐惧万分,大声尖叫。
躺在她身侧的傅知珩见她做了噩梦,立即坐起身,将她拥进自己怀里,温柔的亲吻她额头。
乔诗暮从噩梦里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傅知珩就在自己身边,他的怀抱让她觉得又温暖又踏实,她双手环着他的腰牢牢抱住,脸埋在他胸口里:“我是不是在做梦?”
傅知珩轻抚着她的脑后,垂头,温柔的吻她,从额头落到鼻尖:“没事了,我们已经回家了。”
乔诗暮释然的松了口气,没几秒她忽然想起封昱,一下又坐了起身:“封昱呢?封昱他没事吧。”
傅知珩重新把她扣回到怀里,搂着她的腰,拉起被子躺下来:“有沈氏千金照顾他。”
乔诗暮知道他口中说的沈氏千金是沈南茉,便放下心,放松的躺在他怀里:“你怎么会在邮轮上?你也受到了沈氏集团的邀请吗?”
“嗯。”傅知珩伸手勾了勾她耳边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
“刚下飞机就赶去了晚宴上,没告诉你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说着傅知珩垂眸看她,微拉开了点距离,“没想到你给我一顿吓得。”
通话突然中断,之后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他当时都急疯了,好在去找她的时候撞见沈南茉,恰巧听到她跟旁人提到封昱。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遇见那样的事,我只是因为封昱帮我把最后一副系列画找回来了,想还他一个人情才陪他参加了晚宴。”乔诗暮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后怕,如果和她关在一起的不是封昱而是别的男人,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傅知珩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纳进手心里。
温柔又熟悉的触感让乔诗暮安心,她又往他怀里贴了几分,只是回想起在邮轮上陷害的事,郁郁不得解:“真是奇怪,我和封昱在船上也没得罪过谁,到底会是谁陷害我们?”
傅知珩轻按着她的后脑勺,贴在胸膛上:“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很快会有结果,安心睡吧。”
乔诗暮依偎在他怀里,平静的睡回去。
她再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亮,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金灿灿的阳光落在花枝上,花的味道更加幽香。
身旁的男人还在睡梦里,她轻轻翻了个身,枕着双手注视着他熟睡的脸。
虽然傅知珩出国也没几天,但乔诗暮还是觉得俩人好像分开了很久。
正是因为每天都思念着他,早上醒来时见他没有睡在身旁,起来后也见不着他温柔的冲自己笑,现在他又突然就睡在身旁,让她有种自己的愿望被人实现了的感觉。
满怀的欣喜和满足。
她凑上去,亲了男人一口。
刚往外退开,傅知珩便睁开了眼。
他敛着眼睫,垂头看她,视线落在她眼睛里,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上:“早。”
乔诗暮闭着眼,感受着他充满了爱意的额吻。几秒钟后她缓缓张开眼,手轻轻的揪住他的领口,仰着头凑上去亲他:“早上好。”
男人眼眸一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扶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乔诗暮攥着他身侧的衣服,下意识想要躲,他突然咬了上来,她疼得眯了眯眼,含糊的说:“我没刷牙。”
傅知珩搂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臂弯勾着她的腰,后背靠在床头。
乔诗暮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压在眼底的火热和渴望,她的脸微红了起来。心不在焉的朝窗户瞥了一眼,她娇声说:“已经天亮了。”
傅知珩抵着床头,嘴角弯着笑,轻扶着她的脑后,压向自己,嘴唇沿着她的耳根落在她耳背,嗓音低沉透着一丝诱惑:“无妨,拉上被子就成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