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心中疑虑,就算这朽老对这欧阳管事有授业之恩,仅仅如此,欧阳管事就对朽老如此忌惮?他不相信事情只是这么简单,恐怕另有隐情在里面,这隐情如果姜浩猜得不错,就是这朽老身份肯定不一般。 w w w . v o d t w . c o br>
欧阳管事声音因为断臂颤抖,他失掉一条臂膀,现在没有昏迷过去就已经是身体素质强悍的表现,现在还能说话,说明他的身子骨也不是一般。
“回朽老,现在因为我是古家的一位管事,古家的传人昨天被这个小姑娘用禁忌之法……”
欧阳管事还没有说完,那朽老听见这禁忌之法,嘴上就轻轻的哼哼了一声,那欧阳管事听见话锋一转,连忙改口:“这小姑娘用一些高级的风水之术杀害,那传人和我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所以我今天就想抓起来审问一下。”
欧阳管事现在觉得自己说了一辈子的话了,现在感觉都不会说话了。因为这老者的身份使然,他说话处处得小心谨慎,很有可能一不留神,这老不死的心情不爽将他灭了,到时候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小小的古家,传人死了这么小的事情,还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竟然污蔑她会杀人?我看你也活了不小的岁数了,怎么这嘴上就没有一句中听的话?”
让欧阳管事和整个古家震动的事情,到了这朽老嘴中,就只成了小事一桩。欧阳管事一脸抽搐之色,但也不好说什么,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朽老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现在却成了司马家的一员,真是有种命运无常的感觉。
看来只好等家主过来了,欧阳管事没有言语,被旁边那些人扶着退走,从今天开始,这欧阳管事注定退出这动荡不安的江湖了。
朽老看见他们退走,皱了皱眉头,想要再说什么,司马月却见好就收,急忙劝住,乖巧的给朽老捶肩捏背。
忽然间,司马月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却发现欧阳管事一众人已经走远。她眼神中悄然涌上来一丝暴戾,秀拳紧握,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月,有什么事吗?要不然爷爷再去给你教训他们一顿?”朽老溺爱的看着司马月,但是却没有看见刚才她眼睛中的一丝暴戾。
司马月连忙转过头,继续给朽老揉肩捶背:“没事,朽爷爷,只是他们把小月吓坏了,那个叫古川的人调戏我,你也知道,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一个大男孩调戏,所以恼羞成怒失手了。”
“知道,知道,肯定是那小子的不对,我们小月这么懂事,肯定不会找事的。做得好,有爷爷年轻时的风范。”
“人家要做淑女耶……”
司马家总部,院子外,一男子行色匆匆从外边进来。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这么莽莽撞撞的,总是不听!”
一男子背着身,悠闲给面前的一株艳丽的花浇水,顺便也晒晒太阳,没有转过身来,但听声音,就知道他有些不悦。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家主,出大事了!”来人却没有看见男子脸上的不悦之色,自顾自的说道。
“上一次只是我的车子被剐蹭了一下,你就说天大的事情,这次又怎么了,你的车被剐蹭了?”男子用手轻轻清理了一下花朵上的尘土,打趣道。
来人来到男子身前站定,而后严肃的说道:“家主,小月把古川打死了。”
男子听见这句话,急忙转过身来,一副清秀俊朗的中年面庞,便跃然眼前,白白净净,文文静静,,看起来像大学里的教授,可是身上却透露着一股潇洒自由的气息,那股自由潇洒的气息中,却有透露着一股狼性。此人,便是司马家现任家主,司马法天。
男子声音中的磁性被惊愕破坏:“小月杀了谁?”
来人又重复了一遍:“小月将古家的栋梁传人古川杀了,就在昨天晚上,在司马家的酒庄后面。”
司马法天听到这句话,反而定下了神,悄悄转过身,继续给面前的花朵浇水。
“知道了,你退下吧,这么大的事情,古家的那个家伙,估计现在就已经在路上了,着急也是没有任何用。”司马法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人算不如天算啊。”
放下手中的花桶,司马法天转身走向屋子,一幅背影却显得刚强不已,充满了宁折不弯的味道。
姜浩随着欧阳管事一行人退走,当然免不了一场‘恶战’,那行人中没了欧阳管事这样的高手,他还不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所以,在略微戏耍了古家人一番后,他也潇洒的离去。对此,短了一条手臂的欧阳管事,愤懑不已,留下一句龙游浅水遭虾戏后,终究抵不过断臂之痛的苦楚,昏厥了过去。
今天司马家估计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这古家的人,来的也太慢了一些吧,虽然说古川并不是他们古家最为有天赋的人,但是也好在是一个实力不错的后辈,难道古家有如意算盘要打?
河西县东头一家茶馆,生意惨淡,茶馆牌匾上歪歪扭扭写着不差不要钱几个大字。
喝着豁口遍布的茶杯中劣质的六堡茶,姜浩咂咂嘴:“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句话说出,却遭了一眼旁边一位说自己例假推迟的女士的白眼:“变态!”
姜浩欲哭无泪,仰天奈何。
不差不要钱茶馆前面有一条石粉铺就的道路,道路的远方此刻扬起一阵烟尘,随后几辆车便前后鱼贯而来。
可能也是累了,那几辆车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竟然有个茶馆,于是便将车停下,一行人下来,坐进了这茶馆唯一的雅间,也就是几个破纸板围住的隔断中。
看着这几辆车的牌子,姜浩又喝了一口六堡茶,咂咂嘴,这其中任何一辆拿去卖掉,都能够将姜家沟建设的很好了吧?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啊!
不一会儿,纸板隔断中走出一名神色略显焦急的男子,男子的身形和姜浩有些相似,左瞧右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姜浩嘴角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那边。”
男子一眼便看见一个用转头堆砌的‘茅坑’,连忙说声谢谢,便匆匆而去。
姜浩慢悠悠站起身,朝着那茅坑而去。
……
寂静的车内,只能听见人的呼吸声,这一车人好像都不太爱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老歪,你平时不是话挺多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家主没在这车上,可以掰扯掰扯这次的事情,分析分析。”车内一个豹眼虎脸的大汉,对着后座上一个略显沉默的男子,咧嘴说道,颇有要缓解此时气氛的意味。
旁边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闻言眉头紧皱:“行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知道这次古川少爷死了家主都昏迷过去了吗?还敢在这里胡扯,小心你的舌头吧你。”
大汉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而之前那个沉默的男子,此刻低着头的目光中,有几道不为人知的波动流动。
这一行车足足有八辆,按照每辆车上五个人来算,这足足有四十个人,而且通过他们的气息来看,竟然都透露着不俗的风水气息,竟然都是相师!
数量如此之多的相师,别说在河西县是头一次见到,就算是在全国,这样的数量也极为罕见了。平常百姓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以为这里出什么宝贝了。
一个小时后,司马家总部,两波人马互相对峙。
司马法天看着对面气势汹汹的古家家主古乾,颇为淡然:“乾兄竟然有空来我司马家做客,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呵呵,法天老弟,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道理我觉得以法天老弟的江湖地位,不会不懂。”古乾强忍着胸中的怒意,勉强和颜悦色的说道。
法天脸上一阵疑惑:“老弟我真是糊涂了,不知道乾兄说的是什么?司马家何时欠了外债?我马上将管事叫来,好好询问,古兄的钱,绝不能拖欠。”
古乾一听脸上青筋瞬间暴起,拳头上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俨然一副即将爆发的状态。他咬牙切齿的道:“早就听说司马家的人最是伶牙俐齿,想不到,我古乾有生之年还能领略一次。你我都是明白人,如果法天兄弟执意装疯卖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法天眼中掠过一丝傲娇,但旋即又恢复正常,眼神严肃的说道:“不知道乾兄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还好我早些发现是乾兄的车队,没有让手下的人阻拦,不然的话,恐怕要有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
古乾忍无可忍,刚想要发作,却听见司马家总部之外出来一个声音:“古家的人竟然还有脸来我司马家兴师问罪,正好我还想去古家要个说法呢,你们倒不请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