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和安少从公司回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家里。
安风的事情丝毫未影响两个人的好消息。
安健业得到了消息,匆匆地向家里赶。
萧莉莉还完全蒙在鼓里,看到安健业回来,她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
脸上一片嫌恶。
安健业不与她一般计较,这个时候与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安风才是最重要的。
安健业觉得萧莉莉很可怜。
现在安风被送到了美国,以后这个女人该怎么办?安健业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她听到安风的消息想必一定会受不了吧!
“老太太回来了没有?”安健业拦住一个佣人问道。
“回来了,在楼上房间休息。”佣人对安健业说道。
“安少呢?”安健业又问。
“回来又走了,好像是去医院了。”佣人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没事了,你走吧!”安健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对佣人挥挥手,自己则直接向楼上走去。
萧莉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眼看了一眼安健业,又是一记冷哼,把手伸看着,阴阳怪气地说道:“别妄费心机了,想求老太太回来住房啊?呵呵,你也得了好意思有脸住下去。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
安健业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了,听到萧莉莉的话,气得又回过身来,指着萧莉莉的鼻子尖骂道,“你这个臭婆娘,能不能少说两句?你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你就别再在这里添乱了。”
萧莉莉恨安健业,而且很恨很恨,他在外面玩女人算了,现在的男人有点钱有点权,哪个不玩女人?她也就是不说了,孩子们大了,她也懒得过问。但是他居然玩女人玩到自己家里了,而且还闹得那么大。
萧莉莉是再也没法忍下去了。
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怎么就能干出这么龌龊不要脸的事情呢?他就不顾及一下她和孩子们的感受吗?
萧莉莉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着,安健业的话音一落,她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着安健业的鼻子尖尖声骂道:“安健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你别妨碍到儿子,你把安风的脸都丢尽了。”
萧莉莉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她就不明白了,这女人和女人到度有什么不同?为什么男人非要出去找那些野女人?她们除了年轻漂亮一点,难道身体构造也和别人不一样?用起来感受不一样?
这灯一拉,屋里一片黑,那女人不都是一个样?还能分得清什么年轻漂亮?
只能说,这男人都是贱种,喜新厌旧罢了。
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长得年轻漂亮谁都喜欢?就是看你家庭负不负责,对自己的老婆忠不忠诚了。
安健业就是那个对家庭不负责,对妻子不忠诚的那个男人。
萧莉莉现在看安健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臭虫,眼里充满了不屑,厌恶。
安健业现在不想和这个蠢女人争吵。
安风的事情最重要。
安健业把涌到心头的火强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一眼萧莉莉,转身又要上楼。
萧莉莉不依不饶,一把抓住安健业的胳膊就把他向外推,一边推嘴里还一边说道:“你滚,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一会儿儿子回来了看到你,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安健业一把甩开萧莉莉的手,顺手一推,把萧莉莉一把推在沙发上,对着萧莉莉骂道:“你这蠢女人,安风被送到美国去了,以后再也不能回来了。”
“…?!”
萧莉莉倒在沙发上正准备发脾气,安健业的话让她蓦地一下子怔住了。
人一下了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萧莉莉这才反应过来,摇头,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安健业吼道:“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儿子在公司干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把他送走?安健业,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不得我好,所以编出谎话来骗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安健业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这个臭女人,这脑子长在肩上就是一个摆设,从来都不曾好好地用心思考,想问题永远就是那么简单,这事能开玩笑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铁青着一张脸对萧莉莉说道:“信不信随你,你别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我还要去找老太太,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把安风给弄走?安风好不容易才回来,在家里待了没长多时间,在安氏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弄走就弄走呢?”
安健业心里有事,不想再跟安萧莉莉过多纠缠,对着萧莉莉丢下几句话,急匆匆地又向楼上走去。
萧莉莉一脸的呆滞模样,怔忡半响,她突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身子开始发软,人直直向地上溜去。
有佣人看见了,赶紧过来扶住萧莉莉。
“二夫人,二夫人,您这是怎么啦?”佣人着急地迭声问道。费力地架住萧莉莉的胳膊向上提。
萧莉莉眼前阵阵发黑,人完全没有一点意识,她的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安风被送走,那她呢?她要怎么办?
萧莉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像被完全抽走一般,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力气,佣人弄了半天也没有把她弄起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叫了几个人共同把萧莉莉抬起来平平地放在沙发上,又找来一条薄被搭在萧莉莉的身上。
“二夫人,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佣人一脸关心地看着萧莉莉。
萧莉莉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她无力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你们都去忙吧!我躺一会儿就好。”
佣人见萧莉莉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以后,赶紧招呼其他人散开,自己给萧莉莉泡了一杯热茶放在她的面前。
“二夫人,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喝了一口热水。喝了以后可能会感觉好一点。”佣人对萧莉莉说道。
“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喝。”萧莉莉轻轻地点点头,对着佣人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现在她想一个人静静。
佣人终于离开了,萧莉莉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正常思考,好一会儿她这才稍稍有了反应,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还冒着了烟的热茶,猛地喝了一大口。
“哇”萧莉莉突然又吐了出来,嘴里烫得生疼,她使劲地用手扇着,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她光裸的脚上,疼得她哇哇大叫。
意识在这一刻全被拉了回来,人彻底地清醒了。
佣人听到动静,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她一脸紧张地看着萧莉莉,“二夫人,烫到哪里?我们还是医院吧!”
萧莉莉对佣人摆手,跳起来就向楼上跑去,连拖鞋都没有顾得上级穿。
“二夫人,鞋,鞋。”佣人提着萧莉莉的拖鞋追了上去。
萧莉莉停了一下,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脚,她向佣人投以感激一瞥,接过佣人手中的鞋了扔在地方踢上,接着急匆匆地向楼上奔去。
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从来没有看到萧莉莉这样不顾形象,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过问,她把客厅里的打扫一遍,接着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萧莉莉来到安老太太的房前,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推门就闯了进去。
“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安风给送走?”一进门萧莉莉就冲着安老太太大声嚷嚷。
安老太太的眉头皱了皱,不悦地看了一眼萧莉莉,不满地说道:“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萧莉莉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个,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安风的事情,她只想问个明白,为什么要把安风送走?
“妈,您倒是说话啊?安风干得好好的,他的能力办事效率大家是有目共睹,他哪点做得不好,你指正出来,我们让他改,可是为什么你老一声不吭就又把他送走呢?”
安健业的心里也是充满了疑问,为什么要把安风送走?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事前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这一次安风要走多长时间?是暂时的?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去就是好几年,或者是永久而久都不回来了?功而返
安健业的心里七上八下,安风如果走了,他怎么办?二房是彻彻底底地败在大房手下了,今生再无翻身的机会。
萧莉莉的眼巴巴地看着安老太太,她与安健业一样,想问个明白,她好不容易盼着安风回来,结果这才待了几天,这人一眨眼又给送走了。
这实在是对安风太不公平了。
安风的辛苦和努力,别人不知道没看见,她可是全看在眼里。这孩子不知道跟谁较着一股劲,事事都想做到最好最完美,可是结果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原本凭着安风的聪明能干一定会把安静比下去,成为安氏的继承人,结果还是空欢喜了一场,让安静当上了安氏的继承人。
好,老太爷和老太太偏心,她也就认了,谁让她嫁给了安健业呢?这是谁也没法改变的出身问题。可是谁又能向她解释一下,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她的儿子给送走?他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要他送到美国?
以前老太爷在的时候,什么理由都没有说直接给派到了国外,现在又是,一声不吭又给送到国外。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成安家的人?有没有把安风当成他们的孙子?他们这样做实在太不公平了。
萧莉莉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越想心里越寒心,越想心里越委屈,忍不住当着安老太太的面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嘴里还一边直叫着,“我可怜的儿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好好的家不能回,一个人跑去外面受苦受累,是妈没用,没本事,不能把你留在身边,呜呜…”
安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你给我起来,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的吗?你现在的样子安风和安心看见了,都会嫌弃,他们都觉得丢脸。”
安老太太对着萧莉莉一顿怒斥。
萧莉莉的哭声戛然而止,披头散发,流着眼泪怔怔地看着安老太太。在这一瞬间,她真的很恨很恨眼前这个老太太。
她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是被她送走的,接下来她还会干什么?还想把她也送走吗?
也是,她和安健业早已经离婚了。下一个该离开的人就是她了。
萧莉莉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容呆滞,机械地向外走去。儿子女儿丈夫已经都不在这里了,她留在这里还干什么?等着别人看笑话吗?
安健业的眼中有着些许的不忍,看着萧莉莉的背影欲言又止。
眼前的这个女人青春不在,身上的肌肉松驰,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可是她毕竟给了生了一对儿女,纵然再不喜欢,这一刻,看到她悲伤难过的样子,安健业忽然也觉得萧莉莉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你去哪里?回来。”安老太太皱着眉头,冷声对萧莉莉喝道。
萧莉莉慢慢地转身,双目无神地看着安老太太。
“你们总觉得我这个老婆子对安风狠了一些,来,我问你,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年安风到底干了什么?”安老太太的视线在安健业和萧莉莉的身上打了一个转转,慢慢地说道。
安健业和萧莉莉同时一愣,脸上有些茫然,皆不约而同摇头。
萧莉莉抬眼不解地说道:“他不就是在打理公司吗?他能干什么?他所做出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美国的公司也在他的经营下,钱赚得越来越多。”
“这只是表面现象。背地里呢?背地他又干了什么,你们知道吗?”安老太太冷着一张脸问道。
萧莉莉不说话了。
安风虽说是她生的,可是这个孩子打小就不和她亲,心里有事也不和她说,她哪里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她只知道她在美国的公司上班。这才回来没有久,就又被送走了。
“我给你们看一件东西,看完了你们就知道了,也就是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把安风送走。”安老太太递给安健业一个U盘,让他插在电脑上。
“来吧!你们两口子好好看看,看看你们口中所说的好儿子到底成天在干什么?看看,都看看。”
电脑放开了,安老太太指着电脑屏幕对安健业和萧莉莉说道。
安健业和萧莉莉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萧莉莉,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安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贩卖军火,洗黑钱,杀人。
这一条条一桩桩的事情如果落到警察的手里,安风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不可能,风儿绝对不会这么糊涂。”萧莉莉摇头喃喃自语。
“不可能?哼,这些都是证据,来,你们说,如果这些东西落到警察的手里,你们的宝贝儿子还有命吗?你们再说说,是把他送到警察的手里还是把他送到美国去好?”
安老太太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他们在责备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么做从外表看起来很无情,可是她的用心良苦,除了安静,谁也不理解她。
她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救安风。
她终究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把安风抓走,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安风判刑。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奶奶,她做不到大义灭亲,她只有昧着良心把安风送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但是,安健业和萧莉莉,还有安风,却都不能理解她,一个个跳出来指责她,责备她,说她太不公平了。
可又谁能知道她的心中又有多苦?
安风毕竟也是她的孙子,她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的,他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她又怎么能不心疼?
安健业和萧莉莉走了。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走了。
走的时候,两个人脸色黯然神伤,眉间尽是悲哀。
萧莉莉的身体一阵阵地发软,大脑一片混乱,她只觉得眼前有很多小星星在飞,如果不是安健来扶着她,她可能早就倒下去了。
她的心里一片的荒芜,垂头丧气,眼中的光彩尽失,瞬间,人感觉老了很多。
她一直引以自傲的儿子,居然干了那么多的违法的事情,她想想都觉得这是一场梦,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偏偏它就发生了。
这怎么能不令萧莉莉心呢!
安健业毕竟是一个男人,心理承受能力要比萧莉莉强一些,他的心中虽然震惊,但是他还能承受。
安健业扶着萧莉莉一步步向房间走去。
“还行吗?”安健业问萧莉莉。
萧莉莉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来,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安健业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是一看萧莉莉的样子,满腹的话化成了一声叹息,他把萧莉莉扶回房间让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
安健业坐在床边没走。
他的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萧莉莉
萧莉莉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现在的她内心一片茫然,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安家是待不下去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大笑话,住下去,只会惹安蓝的取笑。
她也没脸再住下去了。
萧莉莉掀开被子就下床。
“你干吗?”安健业按住萧莉莉不让她下床。
萧莉莉的眼睛落在安健业的身上,忽地惨然一笑,“我们已经离婚,按理我说我早就应该离开安家了,以前有安风在,我还能待下去,现在安风也走了,我还以什么理由待下去?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安健业听到萧莉莉这么一说,嘴巴张了张,竟然一句声音也发不出来。
萧莉莉推开安健业的手慢慢地下床,从柜子里拖出一个行李箱,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你打算去哪里住?”安健业问道。
萧莉莉摇头,拿衣服的手顿了顿,“不知道,先去住酒店吧!”
“如果让记者拍到你住酒店,不知道他们又要写出什么东西了。我现一个人住着,要不你先去我哪里住吧!”
安健业想了想,抬眼看着萧莉莉,对她说道。
萧莉莉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说:“安健业,如果被记者拍到我们住在一起,只怕会猜测我们要复婚了,还有,住在你那真的方便吗?我可不希望睡到半夜三更时,忽然有人敲门,或者被你的那些野女人给赶出来。”
安健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萧莉莉,霍在从床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向外面走去。
这个女人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他一片好心她把他当成驴肝肺了。
萧莉莉在心里重重地冷哼一声。以前为了安风安心,她对安健业一直容忍,对他外面的那些女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安风安心都不在国内,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和安健业再无任何的瓜葛。
她对安健业的感情早在他一次又一次在外找女人时,慢慢地消失了。现在的安健业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萧莉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只捡了几件衣服把化妆品和首饰都装在箱子里,换了一身衣服,拖着箱子向外走去。
正值中午时分,晏晨和安少都回来了,何鑫头上包着纱布在客厅赶里坐着,安蓝紧张在坐在何鑫的身边,不时问他头疼不疼,就怕何鑫哪里不适。
萧莉莉的出现惹得大家的目光全投在她的身上。
特别是她手中的箱子。
“二婶,你这是要去哪里?”晏晨起身站了起来,看着萧莉莉问道。
萧莉莉抬头看了一眼晏晨,小声地说道:“我从今天开始搬出去住。”
“为什么?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住?”晏晨皱了一下眉毛。
萧莉莉看晏晨的脸倍觉得憎恨,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在看自己的笑话,自打这个女人进门以后,安家就没有一天宁静过,她也是没一天的好日子过,她设计陷害安健业和伍纤灵在一起,她与安少合起伙来欺负安风。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上天专门派来克他们的。
现在好了,安风去美国了,她也要搬出去住了,她的心里一定特别的得意。从此以后安家就是她的天下,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萧莉莉看晏晨的眼中带着毒。
她明知道安风一走,她就没有资格再留在安家。她和安家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现在跑过来问她为什么搬走,这不是存心看她笑话是什么?
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
萧莉莉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拖着箱子就向门口走去,理也不理晏晨。
晏晨无所谓,既然人家不领情,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安蓝最看不得萧莉莉这种。
你都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安风走了,那是活该,自作自受,要不是何鑫求情,你以为那安风能安安稳稳地离开?她早就把那个证据递到警察的手里了。
她才没有那么好心。当安风绑架何鑫逼着她把股份转让给他时,他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
有的也只是仇恨。
“晏晨,以后像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就不要和她说话,看,碰了一鼻子灰吧,指不定人家这会儿不知道在心里是怎么骂你的?肯定会在想假惺惺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心等等。”
安蓝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对晏晨说道,但是明摆着这话是说给萧莉莉听的
萧莉莉脚步顿了顿,脸色变得难看,她想扭过头对着安蓝喷她一脸的口水,又恨不得撕乱她那张得意的脸,最好是把她的嘴撕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说她?
萧莉莉也只是想想,换作以前她一定和安蓝争起来。但是现在,她把一肚子的火生生地下咽。
咽不下也得咽。
今非昔比,这个家里再也没有她倚仗的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和安蓝争呢?
萧莉莉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憋屈的泪水自她的脸上悄然而下,她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把门打开然后再重重地摔上。
从此,她与安家再无任何的瓜葛。
安健业的车还停在外面,看到萧莉莉出来,他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去接萧莉莉手中的箱子。
萧莉莉让了一下,安健业的手落了空。
安健业看着萧莉莉。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特别是你。”萧莉莉咬着牙齿对安健业说道。
“没有人可怜你。”安健业气不打一处来,他真不知道萧莉莉到底在想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的脾气还是一点也没有改。
“上车,想去哪我送你。”安健业强行从萧莉莉的手中把箱子夺了过来,一把扔进后备箱里,转过头他冷着声音对萧莉莉说道。
萧莉莉现在真的想哭,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狠狠地哭一场。她要去什么地方呢?她觉得前路一片黑暗,完全没有一点亮光。
要是安风在就好了。那是她的儿子,她必须要和儿子在一起。
“先送我去酒店,明天给我订一张去美国的机票,我要去安风和安心,我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萧莉莉现在只剩下安风和安心,她要去美国陪他们去。
安健业没说话。
要去哪里那是萧莉莉的自由,他管不了,只要萧莉莉她愿意去哪就去哪!
安风在飞机上醒来了。当他知道自己在飞机上,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安安静静地坐在飞机上,闭目养神。
席慕儿一直担心安风醒来以后会再闹起来,现在看到他这么平静,反倒有些奇怪了,目光不时地向安风投去,悄悄地打量着安风。
安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他就这样又败了。
安风绝对不会承认他是败在安风的手下,他的失败全都是姜丽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会这么一败涂地。
贱女人,死真的是便宜她了。
他当时就应该让她活着,然后慢慢地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她还敢背叛他吗?
安风吁了一口气,侧过头盯着窗外。
一朵朵白云从眼前一闪而过。
他又要回到美国了。那不是他想要待下去的地方,那是他憎恨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一待要多长的时间。五年?十年?还是更多更长的时间?他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有安老太太和安少在的一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
如果想回的话,只能偷偷地回去。
安风不敢保证他回去了以后安少会怎么对待他,他的心里一定特别想把自己送到牢房吃牢饭吧!
安静,安静。安风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拳头握得更紧了。他以为他回到美国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笑话,他绝不言败,绝不。
安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视线从窗外收回,刚一回头,就与席慕儿的社线撞在一起。
两个人都愣了愣。
席慕儿赶紧把目光收回,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窗外。
安风皱了一下眉头,盯着席慕儿的背,恨不得在其上面射出几个窟窿来。
这个女人怎么也跟来了?她跟来干什么?
“你别以你跟着我来,我就会娶你,你想都不要想。”安风盯着席慕儿,忽地冷冷地开口了。
眼中尽是鄙夷。
席慕儿哑然失笑。
真是很奇怪,她觉得安家的人都很自恋。安少是,安风也是。
安少自恋那是他有狂妄的资本,安风自恋呢?他现在几乎一无所有,谁给他的自信,她一定会想着要嫁给他?
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能会有。
“是奶奶让我陪你过来的,我也没有想着要嫁你,你大可放心。”席慕儿长长地深了一口气,扭过头看着安风,一个字一个字对安风说道。
目光中一片平静。
安风冷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放心,席慕儿让他放心?笑话,她有什么资格说样的话?要说也是他这样说。
他的视线又落在席慕儿的肚子上。
这一瞬间,安风以前恨席慕儿的心在这一刻好像慢慢地少了。
他自己也感到挺奇怪的,不明白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一个新生生命的到来吗?
安风现在特别希望他的孩子能出生,最好是男孩。他不能完成的,没办法实现的,他要他的儿子去帮他实现帮他完成,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输了。
安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拳头握得更紧了。
下一代,再接着较量。
安家别墅
安蓝对何鑫全是埋怨,“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安风害得你害得那么惨,人也差点被他给打没了,你怎么还替他说话?真是妇人之仁。”
安蓝这话何鑫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想再听,也不想再解释。何鑫突然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对着安蓝一阵叫唤,“妈,我头疼,我想喝水,不,不,我想喝果汁,特别是你亲手榨的果汁,我现在好想喝,妈,麻烦你去帮我榨一杯果汁来。”
何鑫可怜兮兮地看着安蓝,对着安蓝一阵撒娇。
晏晨在一旁看得恶寒,同时抿着嘴巴偷偷地笑。
安蓝也不知道何鑫叫疼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一想到何鑫想喝她亲手榨的果汁,她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对何鑫说了一句等着,匆匆忙忙地就向厨房走去。
何鑫松了一口气,看着晏晨苦笑。
他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被安蓝烦得够了。
“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向妈妈撒娇,这要是让喜欢你的女孩知道了,不知道她们的心里作何感想?”晏晨向何鑫打趣。
何鑫的脸蓦地一红,轻咳一声,对晏晨说道:“这不是迫于无奈吗?”
“哎,何鑫,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会帮安风求情呢?”晏晨的心中满是疑问,依她的意思,应该就把安风交给警察叔叔来处置,毕间他触犯了法律,这是他应得到教训。
何鑫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安风不拿他当亲人看待,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直拿他当亲个看待。安风如果真的坐牢了,他希望不是因为他而进去。
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更重要的是姜丽。
姜丽让何鑫放了安风一马。他做到了,也算是对得起姜丽了,这也算是对姜丽的一个交待吧!
安少一直坐在沙发上抿着嘴巴没说话。何鑫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其实也知道。
把安风逼回美国,实际是等于在救他。
纸是包不住火的,终有一天安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曝光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安少希望这一天不要来得太早,至少在安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这一天不要来到。
安少的心里在心疼安老太太。安风如果出事,最伤心最难过的人就是安老太太了。
安健阳死,安瑞死,安心远在国外,安健业自出事以后很少回家,这些对安老太太来说,打击已经够大的了,安少不希望再雪上加霜,让安老太太再经受一次打击。
所以,他默认安老太太的做法,顺手推舟,也给了何鑫一个面子。
安少坐得累了,换了一个姿势,斜靠在沙发上,社线落在晏晨的身上。
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
过几天他就要走了,他要怎么对晏晨说呢?他要怎么说才合适?
安少不想骗晏晨,可是又不得不骗。他不想让她跟着担心,特别是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不想让晏晨跟担心。
安少的眉头又皱了一下。
晏晨察觉到了安少的目光,扭过头看了一眼安少,对他轻轻一笑。
安少的眼睛晃了晃。
她的笑容很美,虽然比起他还差了一大截,但是在他的眼里就是很美,安少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没有晏晨的陪伴,他一个人真的很不习惯。
有难一起担吧!
安少在心中这样想着,想把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告诉晏晨,让她陪着他一起去。
他的嘴巴刚动,声音还没有发出来。晏晨突然捂着嘴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洗手间跑去。
安少愣了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跟在晏晨的后面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紧张地问道:“这又是怎么啦?好好的这又是怎么啦?”
晏晨没理安少,跑进卫生间就是一阵干呕。
翻江倒海地一阵干呕。
有佣人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晏晨这个情况,不由得说了一句,“少夫人,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晏晨愣住了,安少也愣住了,接着慢慢地两个人的眼中不约而同慢浮现一丝狂喜。
真的是怀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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