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有人请我们废你两只胳膊,你也别怪哥几个,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刚才开口的混混露出残忍的笑容。
“是谁让你们来的?”瞿俊民显得十分平静。
旁边一位黄毛人五人六地说道:“你当我们是傻子,能告诉你委托人是谁?听我们狼哥的话,乖乖站好了,我们业务很熟练,你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如果反抗,少不了自讨苦吃!”
瞿俊民突然笑了起来:“那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还站着不动让你们打,我看你们都是吃泔水长大的吧,脑子里都是泔水。”
“嘴硬是吧,有本事你一会别跑!”
“腿长在我身上,跑不跑由我自己决定,想要来打折我的胳膊,那你们就过来,别叽叽歪歪像个娘们一样!”瞿俊民露出鄙夷的神色,手上做着动作,让赵琦退远一些。
几个混混十分恼火,念头的一挥手,纷纷拿出了甩棍,向瞿俊民逼了过来。
不过,由于巷子比较狭小,四个人一起施展不开,于是便只有三个人冲上去,他们认为自己手里都有武器,又有打架的经验,对方一个是胖子,另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小白脸,还不是手到擒来!
瞿俊民的表现也如他们想的那样,连忙向后退去,但速度却比他们慢多了,很快,其中一个混混就冲到了瞿俊民的面前,手中甩棍当头砸下。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手到半途就被抓住了,紧接着,他的腋窝就被重重一拳,痛的他一声惨叫,整条胳膊都使不出力,手里的甩棍自然也被抢了。
瞿俊民抢过甩棍,对着面前混混的肩膀一记重击,对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混混没有还手之力,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撞到了后面混混的身上。
瞿俊民得势不饶人,挥舞手中甩棍,对着另外两个混混的胳膊接二连三的击打,对方根本没有想到瞿俊民会这么生猛,也不知道形势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一个应对不及,胳膊上就吃了好几记。
往常只有他们手里的甩棍落在别人身上,把别人打的嗷嗷叫,自己心里痛快,今天却换了待遇,“享受”到甩棍的痛击,鬼哭狼嚎,痛不欲生,毫无还手之力。
那个叫儿狼哥的混混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自己居然惹上了一个练家子的猛人。只是,当着自己的面,手下被人狠揍,这让他非常没有面子,一咬牙,操起家伙也冲了上去。
瞿俊民冷笑一声,三两下让另外两个混混没了还手之力,便朝狼哥迎了上去,不过他也同样没想到,狼哥也是练过的,一手甩棍耍的虎虎生威,一不小心,手上差点被砸一下,这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不过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要不了几招,就能解决狼哥。
狼哥和瞿俊民打过才知道瞿俊民的厉害,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肯定会输,到时身上的疼痛还是小事,面子丢了可就是大事了。
此刻,他深深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笔生意他肯定不会接,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吃,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扛。
“小心!”赵琦嘴里大叫一声,话音还没落下,他便冲了上去。
赵琦从小到大,哪怕是前世,他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现在心里多少有些慌乱,紧接着,他又被瞿俊民的身手给惊住了,他都没想到,瞿俊民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他都怀疑瞿俊民是不是像小说中写的那样,被人夺舍了。
正当赵琦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黄毛混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匕首,想要爬起来,对瞿俊民不利。
他连忙大叫了一声,冲上去,一脚猛的一脚踢在黄毛的手上,黄毛惨叫了一声,手里的匕首被踢了出去。
瞿俊民受此影响,手上差点被狼哥的甩棍划到,于是,他发狠加大了速度。
本来狼哥就有些支撑不住了,面对瞿俊民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手忙脚乱,伴随着几声痛呼,他接连后退了几步,嘴里连连求饶。
“大哥,是我们眼瞎,给你赔礼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瞿俊民此时也有些乏力,见好就收,不过在此之前,他又狠狠踢了刚才动匕首的黄毛几脚,踢的黄毛嗷嗷直叫。
“说吧,是谁叫你们来的?”
“是张成。”
“他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打电话把我们叫到这里,让我们盯着,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动手,刚才正好看到你们走进这条小巷。”
瞿俊民恍然大悟,以现在的情况判断,张成应该是从申游那得到的消息,他又问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狼哥回道:“他和我们碰面之后,就开车走了。”
“他给你们多少钱教训我?”
“先给了三千,事成之后再给三万。”狼哥小心翼翼地答道。
“我的胳膊就这么廉价?!”瞿俊民讥笑道。
狼哥干笑道:“其实我们也就说说而已,最多只会打一顿,打折了胳膊,要是报警,我们也吃不完兜着走!要不这样,这三千块,我孝敬您了!”
说着,他想从口袋里拿钱,破财消灾。
瞿俊民道:“行了,谁要你的钱!不过,你们得帮我做件事情。”
“您说。”
“还回去,明白不?”
狼哥连连点头道:“明白,我一定让您满意!”
瞿俊民冷哼一声:“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没做,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狼哥连忙点头哈腰地做了一番保证,随即目送着瞿俊民和赵琦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狼哥,就这么算了吗?”一个混混龇牙咧嘴地问道。
“不然怎么着,你打得过他吗?”狼哥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可是他把咱们打成这个样子,也太可恨了!”
“我就不气了?不过,这事冤有头债有主,张成那混蛋根本没有告诉咱们,这家伙这么厉害,咱们去问他要些精神损失费,总是应该的吧!”
“对对对,那混蛋分明就是想把咱们往火坑里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不提那几个混混在那义愤填膺,赵琦和瞿俊民快步走出了巷子。
瞿俊民往后面看了看,便连忙甩了甩手:“玛的,手疼死了。”
赵琦愣了一愣,随即笑道:“早知道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当初遇到绑架黄安康的绑匪,也就不用跑的那么辛苦了。”
瞿俊民说:“那可不一样,当时咱们手上又没有武器,万一绑匪手里有什么枪械,和他们拼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说起来,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练过?”赵琦多少有些好奇。
瞿俊民长叹一声:“哎,我以前在武校练过一段时间散打,因为年轻气盛,把人给打了,让我爸妈赔了好些钱,之后我就退学了,也变懒了,我爸妈还一直因为这事说我。
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散打的,天赋也好,要不是因为出了这件事情,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散打冠军了,没了追求也就没了动力,突然之间就不想多动弹了。”
赵琦觉得他虽然这么说,平时应该也常练,否则刚才哪能那么熟练:“世事无常,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徒增烦恼。”
“对,现在的生活也挺惬意的。”瞿俊民呵呵笑道。
“对了,那个张成怎么对你恨之入骨?”
“那小子就是犯了红眼病,我不是捡了一个大漏吗?本来东西是他看上的,但他压的价低,老板不肯卖给他,他便放弃了,我才上的手。之后,他得知我捡了大漏,就心生不爽,在外人面前说我抢了他的漏,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