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隶,我们走!”君陌看着夜炎毫无表情的脸,抖了抖衣袍,洒脱转身离开,但在离开之际嘴角却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乐莜莜不安地皱紧眉头,一手拽着夜炎的衣服,一手我进拳头目送着白隶和君陌转身离开,她忍不住扭头看着夜炎,“王爷……”
夜炎安心看着乐莜莜,但黑眸中闪过一丝虚弱。随后,乐莜莜只见夜炎往后倒去,她惊讶地抱住夜炎的身体,“王爷!你怎么了!王爷……”
夜炎勉强睁开眼睛,轻轻触碰道她的脸颊,“没事!裕丰他们快来了……”夜炎的话刚说完,裕丰等一行人出现在乐莜莜面前,“莜莜,将王爷给我们。夜五会送你回去的。”
风尘仆仆地裕丰扬起黑色披风怪哉夜炎身上,乐莜莜被其他夜卫活生生挤了出来,她看着左手上鲜红色的血迹,脸上忽然一白,眉头皱成麻花,“不,我要陪着王爷!”
乐莜莜吸了一口冷气,脑中顿时明白夜炎为何要放走两人,原因便是——夜炎受了重伤,根本撑不到道宫内让古宇那老狐狸主持大局,即使他撑到宫内让老狐狸主持大局,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莜莜!”裕丰为难地看着乐莜莜,然而乐莜莜却咬住下唇,死死地拽着夜炎的一席衣袍,一脸“誓不罢休”的样子。
裕丰无奈地睁只眼闭只眼挥了挥手,扬刀隔断乐莜莜拽着夜炎的衣袍,“裕丰!”
乐莜莜厉声看着裕丰,等到他反应过来,便发现夜卫们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而她手中只剩下夜炎一席衣袍。
裕丰收起手中的剑,叹了一口气,“莜莜,别怪我!王爷的伤等不及了!”乐莜莜心疼地看着手中得黑袍,“裕丰!告诉我,王爷怎么受伤的?”
乐莜莜和岳峰两人边走边说,乐莜莜默默地抓紧衣袍,“我不会原谅他们任何一个伤害王爷的人!”
裕丰看着乐莜莜用眼前的刘海遮住自己的墨色眸子,他看不清楚乐莜莜到底是在想什么,更是不知道他将王爷硬闯白家,并被白家的暗器所伤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乐莜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前面牵着血战缓缓而来的蓝塚,蓝塚瞥了一眼乐莜莜身旁的裕丰,“哟!夜炎身边那只小猎狗来了啊!”
裕丰冷峻地看着蓝塚,欲想拔剑而出却被乐莜莜一手拦住,“蓝将军,借你血战一用!”
血战嘶鸣了一声,不安地看着乐悠悠往后退了退,然乐莜莜不等蓝塚答应,一手便夺过血战的缰绳,“哎!莜莜,你这是霸王硬上弓啊!血战借你了,我有什么好处啊!”
蓝塚看着血战被乐莜莜越骑越远喊道。马上的乐莜莜抿了抿唇,大声回答道:“送你一席佳肴!”
血战之上的乐莜莜迅速调整好坐姿便骑着血战往战王府赶去,徒留裕丰和蓝塚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后,目送着她消失在街角……
战王府门前:
乐莜莜从血战上翻身下马,急忙冲进战王府,恰好在中庭与搬着盆景的夜天罡相撞,夜天罡看着他辛苦打理的盆栽碎成两半。
他脸色顿时的阴沉,但看着摔在地上不吭一声,脸色凝重的乐莜莜,“刚刚从宫内就这一副表情,你怎么了?是不是夜炎那臭小子欺负你了?那臭小子在哪里?本王替你教训……”
乐莜莜猛地摇头,她连忙拍掉身上的污泥,往静心阁冲去,夜天罡发现一向冷静的乐莜莜如今变了一副模样,眉头轻皱连忙跟上乐莜莜。
乐莜莜气喘吁吁地从中庭到道养心阁时,她只见杜大夫从静心阁出来,“杜大夫!王爷,怎么样了?”
身为战王府的常备医师杜如常脸色十分不好地朝着乐莜莜摇了摇头。杜如常看见乐莜莜身后的夜天罡, 连忙双手作揖,“老王爷!”
夜天罡挥了挥手,瞄了一眼被夜卫严守的静心阁,以及乐莜莜和杜如常两人脸色凝重,“那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杜如常看了一眼乐莜莜,“回老王爷,王爷受伤了……”
“受伤就包扎就好了?是否有性命之危?”夜天罡不由紧张地往前走了一步,双眼从杜如常身上移开,而是落在紧闭的静心阁门上,“老王爷……”
杜如常看了一眼乐莜莜,夜天罡揉了揉了太阳穴,“如常,你看看莜莜那脸色就知道有多担心那臭小子了,你还是说出来吧!免得她乱想什么……”
夜天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乐莜莜双眼盯着杜如常脸上,“是不是王爷伤及要害?是不是需要名贵罕见的药材或者补品?我可以进宫求贞妃娘娘给我……你说啊!”
乐莜莜嗓子哽咽,脸色苍白而无血色,双手用力地拽着杜如常的肩膀。杜如常被乐莜莜的行为吓的冷在原地,满脸惊愕地看这眼前小身板的乐莜莜爆发出如此力量,“王爷的伤虽然重,但不及要害……”
夜天罡一手将乐莜莜扯回到身边,“莜莜!你也听见了, 那臭小子没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乐莜莜轻轻点头,转身离开但她机智假装离开后再从别的小路溜回静心阁,她藏在静心阁的大树后,听着夜天罡和杜如常的对话,然此刻裕丰急忙赶了回来。
“裕丰!夜炎那臭小子怎么会受了重伤,同时也中了毒?平日里他不会没那么不小心的!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夜天罡脸色凝重地看着裕丰,裕丰看了一眼杜如常,“杜大夫,王爷现在身体怎么样?”
杜如常眉头皱成麻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伤已经包扎了,重伤可以养,但是王爷身体里面莫名其妙的毒素,只要一天不解毒,王爷一天都不会醒来,最后王爷会在睡梦中离开人世……”
乐莜莜看着裕丰脸色一僵,握住配剑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乐莜莜嘴角不禁抿紧,双手用力地抵住树干。
“老王爷!我会将解药带回来的!”裕丰说完头也不回往往静心阁走去,而知道前因的乐莜莜如今知道了后果,她将她不知道的内容顺理成章的推究出来。
忽然记忆碎片击向了她,顿时她回想起君陌离开时候的那一抹神秘笑,她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拳树干,“原来如此……”
树干随即而摇动引得夜天罡以及杜如常两人看向大树,夜天罡怒喝一声:“谁在那里?”
乐莜莜幽幽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她平静地看着眼前两人,随后她朝着夜天罡双手抱拳,“老王爷!对不起!杜大夫麻烦你们照顾好王爷,我去去就回!”
“哎——莜莜!你说什么?”夜天罡满脸疑惑地看着乐莜莜,然乐莜莜却像裕丰一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白家别院:
“哟!这不夜炎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吗?”白隶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身黑衣的裕丰,君陌淡然地举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热茶,“阿陌!你是不是知道夜炎会派人来偷解药啊?”
白隶单手撑着膝盖转着拇指的玉扳指,君陌温文儒雅浅淡一笑,默默地摇了摇头,“阿隶,将这个人教训一顿扔回战王府吧!我们没必要跟战王府的人结仇!”
“阿陌!当初他们藏起懿儿,这一事我们早已经与战王府两不立了!如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隶不懂地看着脸淡然的君陌。君陌搁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笑脸扬起一抹笑意,“因为懿儿!”
乐莜莜不慌不忙一步一步地走进白家,站站地看着两人面前,不卑不亢地看着看着两人,“将王爷的解药拿出来!”
“莜莜!你怎么来了?”裕丰惊讶地看着忽然出线的乐莜莜,乐莜莜挑起眉头看着变成猪头脸的裕丰并没有搭话,而是的继续问道:“将解药拿出来吧!”
“哟?你是以懿儿的身份跟你二哥我说话呢?还是以战王府的乐莜莜身份跟我说话呢?”
白隶特别咬重“懿儿”和“二哥”以及“战王府乐莜莜”这几个词,目的就是要灭一灭乐莜莜的气势。
然乐莜莜并不恼火,反而浅淡一笑,歪着头看着他们,“我是谁重要吗?你们重要的只不过我在你们眼中是谁。如今我来这里找你们,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君陌大学士……”
乐莜莜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平淡如水的看着君陌。君陌单手撑着闹到,饶有意思地看着乐悠悠,“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你的身份并不是我们决定,而是你自己决定的!”
乐莜莜不由咬了咬牙,看着君陌和白隶,咬牙切齿道:“你们想怎么样?”裕丰被白家家丁死死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甚至连说话都变成困难,只能“呜呜呜”的叫喊着乐莜莜。
“我深知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让我承认你们心目中的身份,是否也要拿出相对应价值的东西与之交换呢?”
乐莜莜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睁开眼睛与白隶对视。白隶错愕地看着乐莜莜眸中的坚定,“你要什么,我们给什么!唯一条件,离开战王府回到白家,并与君陌完婚,完成你身为白家女儿的义务。”
白隶嗓子沉了沉,看着并不作声的君陌,偷偷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给你!”
裕丰奋力挣扎,怒吼道:“莜莜!不要啊!你这么做,王爷……”他还没有说完,他便被两个家丁死死的压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而乐莜莜不忍地撇开视线,思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