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手握重兵,本来让他去查税银丢失就是在大材小用,实在是王爷有不得不离京的缘由,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皇上顺带把这任务交给了他。
本以为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没想到一去两月有余,还带回来这么大一消息。
“速宣云王进宫议事!”皇上吩咐道。
德顺公公要下去吩咐。
王爷阻拦道,“不用了,我进宫之前,已经派人去传他了,这会儿他应该在来的路上。”
云曦郡主是云老王爷的亲妹妹,也就是现任云王的亲姑姑。
现在有了云曦郡主的消息,云王府完全有理由去北越一趟。
只是想不到云王府寻找了三十几年的北越长公主,竟然流落到了东陵,还在东陵嫁人生子。
没一会儿,云王爷就赶来了。
他进御书房给皇上请安,皇上将他扶起,道,“免礼。”
云王爷望着王爷道,“王爷请我进宫,可是有要紧事?”
王爷点头,把北越和东陵的事说与云王爷听。
“那是假的!”云王爷声音徒然拔高几分。
他笃定的语气,王爷和皇上都望着他,道,“云王何以这么肯定?”
因为他已经找到表妹了。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云王爷不敢贸然说出来。
他望着皇上道,“如果北越和东陵真的联盟了,定是冲着我们大齐朝来的,皇上务必要派人保护好北越容王世子,绝不能让他在我大景朝出事。”
虽然北越容王不受宠,容王世子更不受宠。
可要是容王世子在大景有什么万一,正好给了北越挑起战事的理由,再者大皇子待在北越也凶多吉少。
皇上、王爷还有云王在御书房商议,外面公公走进来道,“皇上,北越派人来了。”
皇上眉头皱成川字。
“宣!”皇上声音冷冽。
北越使臣进宫,呈上北越奏折道,“容王病重,恐命不久矣,想见世子一面,还请大景皇帝恩准他提前回北越。”
北越和大景休战,交换世子,以确保不再起兵戈。
约定的期限还有两个月,没想到北越会提前要求接回容王世子。
只是提前两个月,容王想在薨没之前见儿子一面,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皇上看着王爷,“镇南王意下如何?”
王爷道,“臣会派人护送容王世子回北越。”
这么说也就是答应了。
北越使臣向皇上道谢,“我等是快马加鞭赶来的,容王的病等不起,大皇子身娇体贵,故而没有一起回来,还望大景皇帝见谅,容王世子踏回北越之日,就是大景朝大皇子迈回大景之时。”
“我大景朝也该接大皇子回京了,”皇上淡淡道。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皇上让人安排北越使臣去见容王世子。
王爷出宫后,直接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内,刑部尚书在审问老夫人和沐老夫人。
两人嘴硬的很,一口一个冤枉,而且是明妧和钱妈妈联手冤枉她们的。
两人有诰命在身,品阶还不低,刑部尚书也不敢贸然给她们用刑,毕竟年纪不轻,又养尊处优的人,扛不住刑部酷刑的,虽然知道她们一点都不冤枉,可她们一口咬定冤枉不招供,他硬逼,倒真落下一个屈打成招之名。
衙差见王爷来了,赶紧去禀告他,“尚书大人,镇南王来了。”
刑部尚书赶紧起身相迎,“王爷来了。”
“她们招了吗?”王爷问道。
“没有,”刑部尚书道。
老夫人冷看着王爷,“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亲生,你就这般待我!”
沐老夫人也望着王爷道,“要是老夫人真的能杀了先老夫人,她嫁进镇国公府后,除掉你和大老爷易如反掌,又怎么会容你们活到今天?”
“世子妃包藏祸心,王爷要明察秋毫啊!”沐老夫人叫道。
虽然知道老夫人和沐老夫人蛇鼠一窝,但沐老夫人的话不无道理。
老夫人凶狠到连胞姐都杀,确实没有理由留王爷长大。
王爷笑了一声,“在我之上是大老爷,他是嫡长子,不先除掉他,灭我何用?”
老夫人脸色一变。
王爷继续道,“沐老夫人手里捏着老夫人这么大一把柄,她需要人牵制老夫人你,大老爷年幼,正好做这根线,亦或者沐家先老夫人心疼长女,逼你照顾好先老夫人遗孤……。”
爵位是嫡长子继承,这是祖训。
实在是王爷太过优秀,优秀到盖过了大老爷的光芒,再加上心胸比大老爷宽广的多。
王爷继承爵位,不止会光耀门楣,还会厚待长房和三房,但大老爷未必。
国公爷拿不定主意,才迟迟没有立储,等老夫人动杀心的时候,王爷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了。
再或者留着王爷正好和大老爷斗个你死我活,三房坐收渔翁之利。
老夫人惨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爷手握重兵,是皇上倚仗的重臣,别说杀一人,就是百人,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爷存心想要我的命,大可以将我毒死,何必硬要摁我一个罪名在身?!”
刑部尚书拿老夫人没辄了,道,“只能用刑了。”
王爷道,“用刑!”
老夫人脸色大变。
顾念老夫人年纪大了,刑部尚书用的是最轻的刑罚,也是老夫人最熟悉的刑罚,打板子。
只是老夫人嘴硬的很,死都不认罪,二十大板上身,人就晕了过去。
刑部尚书没辄,派人请大夫来。
沉香轩,内屋。
明妧在喝茶,楚墨尘坐在小榻上看书,几次侧目看着她。
明妧眼睛都没瞥过来一下,楚墨尘有意见了,“我要喝茶。”
喜儿赶紧给他倒茶,结果手还没碰到茶壶,就被雪雁给拽紧了袖子。
喜儿回头,雪雁朝她摇头,把她拽出去了。
丫鬟走了,楚墨尘又喊了一声,“我要喝茶。”
明妧瞅着他,道,“出门一趟,胳膊受伤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扎两针?”
这女人,还是这么凶残,楚墨尘道,“先喝茶再扎针。”
明妧脸一哏,算你狠!
她拿起茶盏倒了一杯,递给楚墨尘。
楚墨尘伸手接过,明妧转身要走,接过腰被抱住,下一刻就跌入他怀里坐着了。
“人家小别胜新婚,你呢?”楚墨尘意见很大。
明妧挣扎不开,红着脸道,“你我新婚时不就是这么相处的吗?”
楚墨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