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两眼一翻,她怎么就不知道害羞了,“亲也亲了,能帮忙了吧?”
再耽搁下去,她那便宜老爹可就真完蛋了,事有轻重缓急啊,生死攸关,儿女情长咱能不能成亲之后再说?
“方才那一下不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楚墨尘声音醇厚如酒,带了几分不满。
明妧眼皮翻抽筋,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她就想问一句,少亲一口是会缺胳膊还是会断腿啊,原本就不知道卫明蕙知道晋王和二老爷要杀定北侯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容不得她耽搁,明妧附身要在他脸颊在亲一下。
楚墨尘不放心,想到那古怪的笑容,他就心里不爽,想做他姑母,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他稍稍侧头要看一眼,结果一转头,两唇相接。
刹那间,只觉得一树梨花绽放,云销雨霁,蓝天白云,阳光灿烂。
两人齐齐一怔,等反过来,明妧赶紧站直身子,先前是假害羞,这会儿胡诌成真了,脖子、脸还有耳根都红了,美的就像是盛开的桃花。
屋子里气氛尴尬而暧昧。
这时候,外面传来喜儿的呼唤,“姑娘,奴婢回来了。”
明妧抬脚就往外走,那边喜儿推门进来,她往屋子里看一眼,嗔了雪雁一眼,“逗我呢,镇南王世子根本就不在屋子里。”
明妧回头,空荡荡的屋子,哪还有楚墨尘的人影,早不见了。
喜儿高兴道,“姑娘,奴婢把事情和世子爷一说,他当即就派暗卫去救侯爷,你让奴婢转达的守孝三年的话,奴婢都没机会说,没有比世子爷更好说话的姑爷了。”
好说话……
雪雁恨不得捂喜儿的嘴了,刚刚镇南王世子可没这么好说话,没看见姑娘被气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想咬人吗?
明妧又羞又恼,气的两腮如蜿蜒雪山映朝霞,混蛋,又被他给耍了!
因为被戏弄生气,又担心楚墨尘派去的人能不能赶的及救定北侯,明妧心情沉闷,食欲不振,连最爱吃的蛋饺都食不知味。
外面海棠挑了珠帘进来,古怪道,“二姑娘带着四儿在菡萏苑外来来回回的走,好半天就是不进来,奴婢上前问话,结果二姑娘看到奴婢,转身就走了。”活像菡萏苑有恶狗,吓的她们怯步不敢来似的。
后面的话,海棠只敢放在心里说,二姑娘来菡萏苑只可能是找姑娘,她说这话岂不是怀疑姑娘是……
但二姑娘这些天实在反常啊,她和姑娘最要好的,姑娘受伤,她都不来探望,菡萏苑上下谁不说一句二姑娘没良心啊。
喜儿听后,愤怒而凶残道,“还敢来,真来了,我拿扫把将她们撵出去!”
明妧头疼,左右吃不下,干脆把象牙筷放下,迈步出了菡萏苑。
卫明蕙离的不远,站在盛开的牡丹花前,许是心情纠结,一双手乱扯,好好一盆牡丹花被她祸祸的叫人心疼。
听到有脚步声,她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是明妧,转身就跑。
几步之后,身后传来明妧的喝止声,“站住!”
她果然就站着没动了,四儿小心翼翼的望着明妧,怕明妧和喜儿冲上来揍她们,四儿觉得世上没有比她家姑娘更倒霉更无辜的了,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被他们牵连。
明妧迈步走过去,感觉到她靠近,卫明蕙脖子都缩了几分,怕明妧扇她,眼眶通红,明妧还没有责怪她一句,她豆大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明妧叹息一声,拿帕子帮她擦眼泪道,“好了,别哭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卫明蕙抬头望着明妧,明妧朝笑温柔一笑,那一刻,卫明蕙只觉得自己被关在黝黑的屋子里,在她恐惧害怕的时候,照进来一缕阳光,冰冷的心也渐渐温暖了起来,她望着明妧,又哭又笑的抓起她的手打自己。
明妧反手抓住她道,“这件事,真算起来我也要付一半的责任,又怎么会怪你?”
四儿睁圆了眼睛望着明妧,大姑娘怎么要付责任,要杀侯爷的是晋王和二老爷啊,正疑惑不解呢,就听明妧道,“这件事,等我出嫁回门再说。”
卫明蕙好奇明妧要说什么事,明妧四下张望,确定附近没人偷听,才望着四儿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事的?”
连最重要的都说了,就算她们把责任往晋王身上推,大姑娘也猜的出来,没什么好隐瞒的,四儿道,“姑娘现在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要很用力才行,她不敢在褚玉轩练习,奴婢就陪她在府里没人住的院子里练习说话,前两日偷偷溜去的时候,又瞧见了青霜姑娘,她一身丫鬟打扮,奴婢和姑娘见过她勾引二老爷,然后就偷偷跟着她……”
二老爷和二太太虽然不疼卫明蕙,但在她心里始终是她的爹娘,卫明蕙怕二老爷被青霜勾了魂,到时候二太太伤心,打算杀二老爷一个措手不及,就在她们准备站出去的时候,另外一个偷听的丫鬟被发现了,被二老爷当场掐死。
吓得四儿和卫明蕙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然后听到了青霜和二老爷的密谋,晋王助二老爷夺得定北侯之位,但定北侯夫人的位置归青霜。
等她们走后,两人已经后背湿透跟一滩烂泥似的了,卫明蕙以为二太太不知情,带着四儿去告诉她,刚走到书房,就听到二太太质问二老爷丫鬟怎么没回来,就是那被杀的丫鬟,二老爷说为了取信青霜不得已而为之。
二太太什么都知道,谋杀侯爷,也有她一份。
卫明蕙什么都没说,只挨了一顿骂,就被轰回褚玉苑了,然后就纠结要不要告诉明妧这件事。
四儿替二老爷开脱,“二老爷肯定是被青霜给蛊惑了,侯爷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君子坐怀不乱,被女人蛊惑杀兄长夺位,能是什么好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啊,虽然她们偷听发现了二老爷的阴谋,但是这么危险的事,明妧不赞同她们再做,她道,“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不可再做了,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运气不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