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凌也比较帅。杨月跟在后面小声反驳。
盛奕嗤笑不服:你才是被恋爱脑支配了,滤镜太厚。你路上随便拉个人,让他们说句公道话。
不过他俩都没有你帅。杨月讨好地搂住盛奕的胳膊,笑嘻嘻,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叫盛奕。
巷子里安静得说话都有回响,凌也在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停下脚步好笑回头。
两人一进院门就听见小奶狗们愉快的叫声。
这个四合院改造过,有一面墙都是落地窗,里面装修现代别致,有很多的植物。
换了准备好的拖鞋进屋,盛奕看见垫子上趴着一只成年的黄色拉布拉多,七只戴着七色项圈的奶黄色小狗正在大狗身上玩闹。
盛奕看得忍不住微笑,心都要被萌化了。
妈呀太可爱了。杨月蹲到大狗身边抱起一只小奶狗,腼腆地抬头和凌也说话:它们多大了?
凌也把两只打架太凶的小家伙分开,拎起其中一只放进围栏里冷静:两个月。
看上哪只直接抱走,除了这只。凌也淡声说。
盛奕正坐在地上挨个和小家伙们交流,闻声看向那只被关禁闭呜呜呜的小可怜,好奇问:为什么?
性格不稳定,不好训练。凌也言简意赅。
和凌也聊了几句,盛奕才知道这只成年的拉布拉多是一只提前退役的导盲犬。
能够成为导盲犬的犬种基因都非常稳定,后代也会继承父母的天使性格,温和亲人。
但一窝里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只变异的黑化天使,被关起来的那只就是。
围栏里的小家伙戴着红色项圈,可怜巴巴地扒拉着栏杆要出来。
盛奕心里一软,过去把它抱出来。
小东西很有脾气,可能正在长牙,咬着盛奕的手指头当磨牙棒啃,还发出自以为很凶的嗯嗯声。
就它吧。盛奕欣然说,我喜欢有个性的。
和小东西那双倔强的眼睛对上的一瞬间,盛奕就觉得是它了。
盛奕喜欢,凌也也没什么意见。
小家伙还太小,凌也说要再等几天做完疫苗驱虫才能带走。
盛奕给这只战斗力超群的黑天使起名叫Ares,古希腊神话中战神、的名字,小名瑞瑞。
在凌也家陪Ares玩儿了一上午,下午盛奕带凌也去见了图辛莱。
在从小崇拜到大的偶像面前,凌也装酷的那个劲儿顿时被顺了毛,规规矩矩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局促。
喝到图辛莱亲手泡的茶,凌也太紧张,还被烫了一下嘴,差点没把茶洒出来。
盛奕在旁边看得很有趣。
图辛莱对凌也印象很好,答应让他这几天和盛奕一起来上课。
连续一周,荣裕每天都收到盛奕的外出通知,都是和凌也一起去上课。
周五,荣裕提前下班,开车去图老师家接盛奕。
在车里,他看见凌也和盛奕说着话并肩走出来。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盛奕笑容明朗地搭了下凌也的肩膀,凌也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和凌也道了别,盛奕坐上车,今天这么早下班。
盛奕在副驾驶座上自行系好安全带,脸上还留着笑意,转头看着他问:明天休息?
荣裕专注地看着夜路,低低嗯了声,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盛奕隐约察觉到荣裕好像有点不开心,一路偷偷打量他,但荣裕的表情又看不出来什么。
回到别苑一起吃了晚饭,荣裕给他补习到了睡觉的时间,却没有和他一起回卧室,说:今晚要写论文,可能会到很晚,先睡吧。
盛奕愣了下,点头:好。
这一周荣裕晚上都没和他过夜生活。
一周三次的封条都没有动过。
荣裕不想,盛奕也不能强迫他,只能让自己清心寡欲了一周。
盛奕躺在床上等得快要睡着,挺到了凌晨一点半都没等到人。
眼皮不受控地往下落,盛奕心说完蛋,他准备好的惊喜今晚可能出不来了。
凌晨两点,荣裕终于回到卧室,轻轻掀开被子,很安静地躺到床上。
刚躺下,身边睡着的人突然翻身跨坐到他腰上。
盛奕垂下明亮的眸光,笑得有点坏:老公,生个孩子?
夜灯光线昏暗模糊,荣裕还没看清盛奕的表情,就被盛奕按着肩膀亲上来。
荣裕只愣了半秒,一把掀翻身上的人,压制了几天的情绪就像被切开了一个漏风的口,暗色的热度在黑沉的双眸中涌动。
荣裕把盛奕按在枕头上狠狠深吻,又把人转过去,从背后扣住盛奕的手,俯身咬住他的后颈,含混低语:欠操。
第一次从荣裕口中听见这样不洁的言语,冲击性太强,盛奕脑子一炸。
呼吸热得快要把枕头点燃。
比以往温度高一些的大手揉乱了他的发。
顺着他的脑后,捏住他的后颈。
细碎的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缭乱又放荡,只是靠彼此的呼吸就能醉倒。
等到结束时,藏蓝色丝绸睡衣已经被布满褶皱。
盛奕整个人贴在床上,几乎爬不起来。
虽然没有动真格的,但盛奕还是人傻了,腿上的皮肤被热水烫到一样地隐隐地灼。
荣裕的眸光恢复了沉静,把已经昏昏欲睡的人抱去浴室洗干净,换了新的睡衣。
洗完回到床上,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这些天所有的烦躁不安都短暂地得到安息,荣裕安抚地摸着盛奕头发,最后在柔软的发丝上克制地轻轻亲了亲。
低头打量着已经被欺负傻掉的人,荣裕低声问:还生吗?
脑子早已飞出躯壳的人终于被唤醒。
盛奕微微一颤,推开荣裕费劲地挣扎下床,头也不回地逃进了和卧室连接的小阳房。
荣裕在床上坐起来,有点担心是不是把人欺负过头了,低声唤:航航。
坐到床边刚要站起来,就看见盛奕抱着睡衣里隆起的肚子,慢吞吞从阳房里走出来。
荣裕愣了下,茫然地盯着盛奕在睡衣里轻轻扭动的肚子。
这一夜的月光格外明亮,白得耀眼。
盛奕背对着夜色和银白的月光,了然地眯起眼笑,醋包子,这几天是不是偷偷吃醋呢?
荣裕眼底忍笑,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要想太多。
盛奕早就看出了这几天荣裕不开心,一直在等荣裕主动把心里的事跟他说出来。
如果荣裕不希望他交新朋友,他完全可以不交。
只要荣裕愿意坦诚地说出来,他愿意满足荣裕的所有想法。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能忍。
盛奕轻轻拍了拍睡衣里的隆起,笑道:别醋了,老婆给你生个儿子。
荣裕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目光很温和,微微挑眉表示期待。
出来吧,儿子。
荣裕看着盛奕掀开睡衣下摆。
一只奶黄色的小狗嗯嗯地咬着盛奕的手指被托出来。
荣裕的眸光轻轻晃了晃。
盛奕抱着小狗走过来,一本正经地说:荣裕先生,恭喜您喜得贵子。Ares,叫爸爸。
Ares咬着盛奕的睡衣扣子奶凶地哼唧着。
荣裕出神地看着那只小奶狗,目光忽然变得宁静遥远。
见荣裕看着狗一直不说话,盛奕心里忽然对这个惊喜有点没底,小声问:喜欢吗?
难道荣裕不喜欢狗了?
静默间,眼看着Ares就要把睡衣的扣子咬掉了。
盛奕正要把淘气的小家伙拎开,忽然被伸过来的大手按着后脑勺压下去。
荣裕仰起头吻住了他。
感受到这个吻里前所未有的温柔,盛奕抱着Ares低着头,睫毛恍然地颤了颤。
月光洒落在两人轻轻触碰的轮廓上。
喜欢。荣裕闭上眼贴着他的唇,轻声呢喃: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对不起,二更太迟了,反复修改想写好一点ORZ
只是腿
第26章 早恋
荣裕还是每天保持着晨跑的习惯, 规律的生活能让他感到心情平和。
事实上他并不是七点起床,而是五点。
每天早上五点,他都会起准时起来晨跑。
跑一个小时, 六点回来冲澡。
在盛奕不知情的时候又悄然回到床上,搂着人再睡一个小时。
他也试图让盛奕的生活习惯更健康一些, 每天起床都要在床边犹豫一会儿。
每次都是看着盛奕憨甜的睡容又改变了主意, 在盛奕无知无觉时亲吻过他的额头, 独自换上运动服出门。
荣裕的洁癖其实很严重,只不过他在盛奕面前比较克制。
哪怕只是再睡一个小时, 起床后他都会重新再冲一次澡。
但这些盛奕都不会知道。
毕竟这人睡眠质量极好,雷打不醒。
哪怕趁盛奕睡觉时把他扔到室外,他说不定都会在地上找块儿石头枕着继续睡。
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家庭成员,这几天荣裕一直在尝试和Ares变得亲近。
Ares不愧是被盛奕选中的孩子。
这些天荣裕观察发现,Ares在某些方面几乎和盛奕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能吃能睡,没心没肺。
睡着了就是拎起来都不会醒,疯玩儿的时候精力旺盛得惊人,没玩一会儿就烧光了所有精力, 懒洋洋地回窝里睡觉。
天刚蒙蒙亮, 荣裕已经换好了运动服, 撑着床俯身在盛奕的鼻尖上亲了亲,无声走到卧室里Ares的小窝前, 蹲下来小声问:Ares,想出去吗?
Ares还在和他主人一样酣睡, 翻着圆滚滚的小肚皮抽动眼皮。
因为从小在室内养大,小家伙对外面的世界非常恐惧,一直拒绝出门。
盛奕对这个儿子溺爱过头,Ares不想出门就一直把它养在家里。
而荣裕的双标只能包容盛奕一个, 对于除了盛奕之外的一切,他都保持着客观的理性态度。
就算很喜欢狗,也不会溺爱。
以前他养小杰时给小杰制定了一系列的养护训练计划,规律科学饲养,甚至送去给专门的训犬师培训过。
所以小杰才能在帮盛奕禁烟这件事上立下大功。
荣裕给睡着的Ares穿上了保暖的小衣服,一手托起睡得不醒狗事的小身子把Ares带出了门。
当晚,荣裕去图老师家接了盛奕回到别苑,发现他的枕头被Ares撕咬得破破烂烂,扬了满屋子的羽绒。
荣裕睡的那边床还被尿了一滩,小东西应该是踩着床边的矮柜跑到床上的。
盛奕把Ares拎起来,弹了一下它湿润润的小鼻子:小坏蛋,你怎么这么坏啊,给爸爸道歉!
Ares还沉浸在盛奕回家的极度兴奋中,快速摇摆着小尾巴隔空往盛奕的怀里扑。
没关系。荣裕伸手要把Ares抱过来。
Ares在盛奕怀里奶凶地冲他叫了一声:呜汪!
荣裕愣了下,收回手。
盛奕轻拍了一下Ares的小脑袋。
荣裕也没生气,把他和盛奕的大衣一起挂进衣帽间,在里面平静地说:床垫要换一下,今晚睡另一间卧室。
好。盛奕应了一声。
盛奕看着在他怀里粘人撒欢的Ares,有点费解。
以前小杰非常喜欢荣裕,Ares却好像对荣裕很有敌意。
带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对荣裕很冷淡,只和他亲近。
他还以为小家伙是认生,但这都养了快一周了。
原本是希望荣裕开心才养狗的,现在这不是给荣裕添堵吗?
你怎么回事?盛奕啧一声,小声教导兴奋地啃咬他手指的Ares:给你洗澡喂饭的都是他,你这个小白眼狼。
接下来连续几天,Ares先后尿了荣裕坐过的沙发,穿过的拖鞋,还把荣裕放在床头每晚都要看一会儿的爱书给撕了一地。
只要在盛奕身边,Ares就是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天使。
荣裕一靠近,天使就立刻黑化。
虽然荣裕不会表现出来,但盛奕也能敏感地感受到,荣裕心里肯定是失落的,毕竟他真的很细心地在照顾他们的儿子。
盛奕很无奈,晚上睡觉时只能把Ares关在卧室外,防止他半夜对着荣裕乱叫。
在被窝盯着荣裕闭眼时好看的侧脸看了半天,盛奕抱歉地说:要不,我把Ares送回去吧。
不行。荣裕闭着眼说,弃养会让它失去对人类的信任。
在黑暗中睁开眼,荣裕侧过身,把难得失眠的盛奕搂进怀里,下巴搭在他的头顶,反而安慰他:小时候会淘气一些,大一些就会好了。
你真的喜欢Ares吗?盛奕有点不安,怕荣裕又是在忍耐。
很喜欢。荣裕说,别想了,睡吧。
盛奕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荣裕每天的工作和学习已经很忙了,回家还不能享受平和的休息环境,这和他想要给荣裕的美满家庭差了太多。
难道真的好心办了错事吗?
和凌也一起去图老师家上课时,盛奕把这段时间的困扰跟他说。
凌也戴着头巾,用笔刷在调色板上调色,淡淡勾了下唇,我跟你说过了,那只性格不稳定。
倒不是性格不好,它跟我就很好。盛奕郁闷地放下笔刷,百思不得其解,它好像跟荣裕有仇一样,上辈子不会是仇人吧?
实在不行就送回来吧,再选一只。凌也看他一眼,家里还有两只没找主人,都很温顺,Ares我自己留着。
算了。盛奕叹了口气,摇头,重新拿起画笔,再找找原因吧,可能是荣裕在医院工作,身上有我闻不到但Ares讨厌的气味?
凌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它什么时候对你男朋友最凶?
什么时候都很凶。盛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