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铁柱的嘀咕声,刘桃雨忍不住说道:“这可是五千块钱啊,一年都花不了这么多。”
见状,何铁柱只有无奈苦笑。
不过虽然刘桃雨很喜欢,但她毕竟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在得知了钱的数目之后,就把红包递给了何铁柱。
何铁柱本来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五千块钱给刘桃雨,说不定以后刘桃雨就是自己人,给了她也不算亏本。
可是看到刘桃雨把红包递过来了之后,犹豫了片刻,何铁柱还是收下了。
经过了这一番风波,车上的乘客都不好意思再说话,刘桃雨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何铁柱将钱装好后,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刘桃雨,正想着将刘桃雨额前的头发捋一捋,却是看到刘桃雨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
不知道刘桃雨是在装睡,借此来缓解心中的尴尬,还是已经入睡,但却睡的不是很安稳。
不管是哪一种,但何铁柱还是收回了手,重新靠在了座位上,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大巴车一路颠簸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在何铁柱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是稳稳的停靠在了威远镇的车站。
下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何铁柱才看着刘桃雨,说道:“既然你说请我吃饭,那你心里一定有地方了,带路吧。”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刘桃雨还一副很豪爽的样子,此刻在下了车之后,竟然变得扭扭捏捏,这让何铁柱不禁有点郁闷。
“那个……镇上我也没来过几次,要不然还是你找地方吧。”刘桃雨低着头,终于是吞吞吐吐的憋出了这句话。
说实话,虽然何铁柱自从回来以后,没少来到过镇上,但是你要说吃饭的地方,他还真不知道有哪些。
顿了顿,何铁柱才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工作,时间还挺长的,要不我们让他推荐一个?”
眼见何铁柱也不知道,刘桃雨也没有了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由于先前何铁柱帮二狗子出头的事情,所以车站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能认识何铁柱,没怎么绕路,何铁柱就带着刘桃雨找到了二狗子。
只是看着二狗子板着脸,正在一脸怒意的训斥着一个工作人员时,何铁柱并没有过去,也根本没有要阻挡的意思。
原因是何铁柱知道二狗子的为人,本来就出生卑微,再加上从小到大遭受的白眼嘲讽,二狗子很清楚底层人民的辛苦。
所以二狗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欺负底层劳动人民的,除非他们触犯了什么严重的规定。
在这种地方,对于管理制度的要求比较高,再加上二狗子已经是顶层管理人员,所以要有属于自己的威严,不可能在员工面前失了势。
何铁柱没想着过去,但是有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刘桃雨一直在问他,为什么一路走来,所有的工作人员豆怼她点头哈腰,一副很尊敬的样子。
其实何铁柱想告诉刘桃雨:“人家那是对我尊敬,并不是对你尊敬。”
不过为了让腰间的肉少一点痛,何铁柱是这样说的:“或许你有一个神秘的身份,比如某个大家族的大小姐,他们不敢对你不尊敬的。”
“何铁柱!”听到何铁柱嘴上没个把门的,刘桃雨直接是直接是大喊了一句,还想着说什么,却是看到旁边的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这才讪讪的笑了一下,但看着何铁柱的目光还是冷冷的。
就在何铁柱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刘桃雨满意的时候,却是看到二狗子处理完了事情,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二狗子啊,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啊,不,亲兄弟啊。
此刻何铁柱只想着对着二狗子狠狠的来几个熊抱,然后再亲上几口。
只是二狗子人还没到,嘴上便是说道:“呀,这是嫂子是吧。”
本来何铁柱还以为二狗子过来,能趁机帮他解围,然而没想到二狗子嘴上比他还能胡咧咧,当即何铁柱就是满头的黑线。
这谁啊,怎么上来就叫我嫂子啊?
你还别说,这人长得不咋滴,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何铁柱本以为刘桃雨听到二狗子这句话后,不说把二狗子大卸八块,但至少四块还是有的。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见刘桃雨有所动作,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何铁柱赶紧转过身,只见刘桃雨低着头,手不断的揪着衣服,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这个时候,何铁柱根本想都不用想,刘桃雨的脸肯定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大姐,平时可不见你是这个样子啊?
何铁柱轻轻咳嗽了一下,有心想要提醒刘桃雨,示意刘桃雨应该给二狗子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刘桃雨也确实不负何铁柱的厚望,扭捏了许久,抬着头重新二狗子说道:“二狗子啊,我常听何铁柱说起你呢,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改天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这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二狗子了?
还有,什么不错的小伙子,还介绍姑娘?
看着刘桃雨一副真的将自己当成嫂子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对着二狗子嘱咐着,何铁柱彻底的凌乱了。
“哎,嫂子。”听到刘桃雨的话,二狗子又是一脸贱笑的答应了一声,让何铁柱看得牙根都痒痒。
刘桃雨仿佛是很享受二狗子的这个样子,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
见状,何铁柱赶紧趁机对着二狗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二狗子不要再这样没个正形,还解释了一下他跟刘桃雨不是那种关系。
而让何铁柱郁闷的是,平日里跟他很默契的二狗子,此刻竟然看着他一脸懵逼,还疑惑的说道:“柱子,你这眼睛是咋了,怎么挤来挤去的呢,这可是一个不好的现象。”
“麻痹的,不小心进沙子了!”何铁柱咬牙切齿的看着二狗子,想要将二狗子暴打一顿,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