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朱院长的目光变得开始恐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然后道:“从那以后,我的噩梦便开始了。”
“我万万没想到那只虫子竟然是活的,在我打开瓶子的时候,一下子从我的嘴里钻了进去,从那以后,我的身体便开始变成这个样子。”似乎是说完了,朱院长仿佛是虚脱了一样,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
何铁柱却低头沉思,朱院长说的话看起来很诡异,但是何铁柱是绝对不会往灵异上去想的,他从来不相信那种东西。
眼下何铁柱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只虫子会不会是以前的某种上古生物。
为什么说是上古,是因为凭借现在地球上的灵力,是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生物的,唯有上古时代地球灵气充沛,才可以孕育出这种有灵气的动物。
想到这里,何铁柱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虫子真是上古灵物,那他可是真的没有了办法。
朱院长看到眉头紧皱的何铁柱,一下子不淡定了,又道:“它在动,它似乎想要出来。”
朱院长的话让何铁柱不禁有点疑惑,不过也没有动作,目光死死的盯着朱院长,确切的来说是朱院长肚子里面的虫子。
凭借着九天诀的灵力,何铁柱能感觉到,虫子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诱惑,想要重新从朱院长体内出来,但又是在担心着什么,一时间却不敢出来。
看着自己手上的灵气,何铁柱瞬间明白了,肯定是九天诀的纯正灵力,才吸引了这虫子。
想到这里,何铁柱又加大了九天诀的灵力,瞬间朱院长就张开嘴巴,一条黑影就飞了出来。
这次何铁柱早有准备,不顾恶心,直接一把捏住了虫子的身体,仔细的观察起来。
而朱院长在看到虫子在何铁柱手里不断扭动后,赶紧离何铁柱远远的,显然刚才那一幕给他留下了阴影。
何铁柱倒是没有注意到朱院长的小动作,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虫子身上的灵力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他手掌的淡黄色汇集。
说通俗一点就是九天诀的灵力竟然将虫子身上的灵力吸收了,这一幕让何铁柱惊喜不已。
因为他发现本来被纯净术束缚的九天诀,在吸收了虫子这部分灵气后,竟然变得充裕起来。
而何铁柱手中的虫子,在没了灵气后,便停止了蠕动,仿佛死去了一般。
而何铁柱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发现此时手中的虫子虽然没有了先前的活力,但此刻他竟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生命气息。
“这不是虫子,这……这是生命之树的树枝!”
何铁柱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过一联想起刚才奇怪的现象,便全都明白了。
生命之树是九天诀里面记载的一种灵气植物,平时为普通的树枝状态,一旦吸收了足够的灵气,便可以像动物一样,自由的行走,做出相应的动作。
想起九天诀里面所记载的关于生命之树的信息,何铁柱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从一开始,进入朱院长体内的便是一根树枝。
但为什么它会动,那是因为它吸收了足够多的灵气,此刻由于被何铁柱的九天诀所吸收,所以才变回了原型。
此刻何铁柱只感觉自己捡到宝了,这种能自主吸收灵气的植物对于此刻九天诀被束缚的他无疑是雪中送炭啊。
朱院长看何铁柱的脸上露出了喜色,目光却是变得阴沉。活了几十年的朱院长,此刻再看到何铁柱盯着树枝的表情,又怎么会想不到何铁柱手中的东西是个宝物呢。
想到这里,朱院长脸色开始变幻不定,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停了一会儿才走向了何铁柱道:“小兄弟,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回头我请客,一定让你吃好喝好。”
说到这里,朱院长话锋一转,语气沉重的说道:“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说着朱院长还不忘特地强调了一下“我的”。
听到朱院长的话,何铁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朱院长说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疑惑之余,何铁柱抬起头,却看到朱院长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树枝,目光中的贪婪之色很是明显。
到这里,何铁柱哪里还不明白朱院长所指的东西,当下也是觉得好笑,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顿了顿何铁柱才说道:“朱院长啊,你说的是我手上的这个东西吗?”说着,何铁柱摇了摇手中的树枝。
朱院长的神色已经变得炽热,说道:“对,就是这个,你给我拿过来。”说着朱院长便伸出手,想要从何铁柱的手中将树枝抢过来。
看到这一幕,何铁柱的好心情也瞬间被破坏,一脚将面前的茶几踹碎,然后看着朱院长一字一句的道:“你难道忘记了你刚才那个样子了吗?老子特么好心救你,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子的?”
何铁柱的话没有一丝客气的意思,早在先前,他就已经看出这朱院长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院长看着何铁柱没有说话,并不是何铁柱的话使他浪子回头,而是……
朱院长看着眼前早已经变成玻璃渣的茶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刻朱院长内心的震惊早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自己办公室的茶几,可是他亲自去定制的,其抗击打程度,即使他当时用锤子敲打,也没留下一丝痕迹,而眼下竟然被这个人一脚踹碎了?
朱院长虽然是镇人民医院的院长,但是他也是个普通人,所以在猛然看到这一幕,直接是被何铁柱吓到。
气氛一时间有点奇妙,何铁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而朱院长站在旁边,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片刻后,何铁柱起身,一把将树枝扔给了朱院长,说道:“你要给你就行了,此刻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处。”
说完,何铁柱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他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