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邪一路仓皇逃窜,那个秘密基地本身隐藏在一处地峡中,周围全是森林,结果那个随机传送术的卷轴独独把他扔在了一片空地上,要不是他反应快先一步使用拟态斗篷趴在地上,差点就被那个天使发现了。
他不是第一次和天使战斗了,对这种强大的生物很了解,这些天使可以短暂的以光速移动,但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现在的好消息是那个玩家天使应该没能掌握这个技能。
既是如此,天使本身也是一种可以进行亚音速巡航的规格外生物,他的皮肤,骨骼以及肌肉强度都强的可怕。
除此以外,天使本身还有热成像视线的能力,最开始只是猜测,因为在黄老邪伏击天使的时候,对方总是能找到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这个猜测随着远南那具天使尸体被彻底解剖得到了证实。
自那以后,黄老邪就养成了随身携带一枚附魔戒指,能在-15度到50度范围内调控温度,范围仅限于身体周围十厘米,每隔二十四小时就要更换一颗价值十个金币的微型魔晶石。
这种戒指原本是施法者大爷们造出来给自己创造恒温环境的,后来被刺客们应用到了暗杀领域,黄老邪这枚戒指就是在一个刺客身上扫荡的。
至于那件拟态斗篷,则是在兔子精那缴获的,尽管黄土区的精灵远不如其他大陆那么富饶,但是这些长生种依然保留了很多精灵王廷时代的魔法杰作,给黄土区的玩家们制造了不少麻烦。
这件拟态斗篷能自动模拟周围环境的基础色,虽然图案有些马赛克风格,不过用于伪装足够了。
黄老邪在森林里快速前进,转变了种族之后他的体力也比以前加强了不少,之所以狼狈是因为那个天使正在附近‘割草’。
天使安德烈现在说是钢铁之躯也不为过,他正在展现一个传奇境界的天使该有的破坏力,火炬木把这次的抓捕行动定义为一次大规模试验,给所有人展示天使化后玩家到底有多强,以及极限在哪里。
安德烈以每秒三百米的高速在距离地面五米的高度飞行,高速略过森林,两只强有力的翅膀被加装了金属套件,前段开刃,宛若冲进了农田的收割机,把沿途所有挡路的大树都铲断。
他能感受到那些木纤维在自己身上断裂时造成的微不足道的撞击,能听见树干倒地后无数昆虫,鸟类,小动物逃跑时发出的鸣叫声,当然还有无处不在的风的嘶吼声,对他来说那就是自由的声音。
快点!我还能再快点!安德烈.马里仿佛回到了自己第一次代表火炬木执行清除任务时那种刺激感,不断加速。
一直到耳边传来了来自指挥部的声音:“降低速度,安德烈,我们的画面跟不上你的速度了。”
安德烈立刻降低了速度,他知道在会议室观看他第一视角画面的人都是什么人,也知道他们代表了什么力量,那是一群以eu文明为棋盘和神灵博弈的人,他们聪明,博学,行动力强的可怕,最终的是冷酷无情。
即使成就了天使之躯,安德烈也不想站在那些人对立面。
“你找到潜入者的踪迹么?”耳边的声音问道,安德烈身上只加载了同步传视法术,他听见的东西并不能传递回去。
“暂时还没有长官,他很小心,如果不是不走运我连大致方向都无法找到。”安德烈回答道,对方确实是个老手,当随机传送术的光芒出现时,他就立刻垂直飞出了基地,居高临下的观察四周。
他知道随机传送术只能在周围几公里范围内生效,但是仅仅是升空的这几秒,他就失去了潜入者的踪迹,热成像视线没有任何发现,对方一定装备了控制体温的魔法装备。
只可惜潜入者相当不走运的遇到了一群丛林狼,安德烈找到了几具狼的尸体,确定了潜入者的大致范围,来回用低空俯冲的方式给对方制造困难。
只要出现任何本不该出现在森林里的声音,他就能抓住对方的马脚!
安德烈停在半空中,他毁坏了周围很大一片森林,此时正在静下心来扩展自己的感知。
黄老邪躲在一截树干的下面,屏住呼吸,借着一面小镜子的折射看着那个停在自己头顶不到十米的天使,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角度防止镜面出现反光。
他不能直接观察对方,有些天使的感知相当敏锐,任何目光直视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黄老邪不想赌。
转变了种族之后,黄老邪的心跳频率远低于人类平均水平,尤其是在进行刻意控制后,更是降低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频率。
“回来吧,就算找不到我们也能猜到是什么人。”安德烈耳边再次传来基地方的声音:“既然他们打算出手破坏我们的计划,就先这样吧,今天的演示已经足够精彩了,可以说服很多心有犹豫的人。”
安德烈无言的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能猜到潜入者是什么人,除了新华夏人之外,还有什么人会这么大胆?
黄老邪凭借着那只小镜子看着天使远去的身影,从树干下面爬了出来,无声的摆了摆手,和这种级别的对手玩捉迷藏即使对他来说也很刺激,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在现实中他倒是经常给敌人留一线生机,让他们在接下来的追击中带着绝望和恐惧死去。
黄老邪看了看天色,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踏上了返回沙巴克城的道路,他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个名叫火炬木的组织确实在搞弯道超车计划,而且进度很顺利。
为了保持优势力量,黄土区必须做出反制措施,要么展开同类型计划,要么继续深挖先秦帝国的墓,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肃武十二金人类型的武器系统。
毕竟黄土区只有妖怪,没有天使,那帮妖族自己都还想着晋级传奇呢,想和欧罗巴人一样夺舍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