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斯克已经在港口区游荡了五天了,他对安东尼大港的腐化速度没有任何惊讶,他不是没见识过一个村庄是如何沦落到混沌手中的,这一次只不过是换了个面积更大,人更多的地方发生。
狩魔猎人很冷静的结束了房屋内一家四口的生命,他们早就失去了正常人类的外形以及灵魂,由狩魔猎人亲自动手算是对他们最后的仁慈。
当海明斯克踏上这座被诅咒的城市时,他就知道这座城市已经病入膏肓了,混沌污染深入市民的骨髓,污染无处不在。
他行走于大街小巷试图寻找感染的根源,或是邪教徒的祭祀地点,这是狩魔猎人的本职工作。
之前获得的经验没能帮上忙,狩魔猎人除了制造了上百具尸体之外没有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不得已之下,海明斯克冒着被感染的危险食用了一条从海中捕捉的活鱼,那是一条被混沌寄生的海鱼,尽管十分恶心,但是海明斯克依然需要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从凡人被腐化的速度来看,海明斯克觉得应该能扛过去,事实也如此。
狩魔猎人拉了几个小时的肚子,又经历了持续几天的轻度眩晕,呕吐,忽冷忽热等症状,就彻底摆脱了混沌的影响。
海明斯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超凡者对这次大规模侵蚀是有抗性的,最起码不会像凡人一样迅速沦陷。
现在他决定返回避难所,给李察牧师一个答复,这座城市也许还有挽救的希望,但是城内的居民需要经过最全面的检查和净化。
海明斯克知道那场面肯定会很不好看,身为狩魔猎人他亲自处理过一个村庄,然后在凯尔莫罕城堡里足足休息了半年。
当然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坚若磐石了。
在处理混沌侵蚀事件时,他们永远都在做选择题,是杀死一个可能导致更严重问题的无辜者,还是拯救他,去面对百分之五十几率发生的灾难?
海明斯克很庆幸,自己这一次不用做出这种选择了,教会会接手这个问题,以凯尔莫罕和教会现在的关系,能给对方找点麻烦就算是狩魔猎人在这糟心的事里能获得的最好的报酬了。
但愿那个赛里斯人学徒没有自己的帮助,能安然度过这段日子,海明斯克叹了口气,感觉这个世界对狩魔猎人来说越来越艰难了。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港口外一艘隶属于教会的战舰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半边天。
在那个方向,一艘漂浮在空中的巨大战舰正缓缓的飘过,一张巨大的笑脸带着一丝嘲讽世界的笑容。
是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袭击教会?难道他们不害怕混沌侵蚀范围扩大么?
海明斯克皱起了眉头,转身向李察牧师的避难所方向出发,沿途毫不留情的斩杀沿途挡路的变异居民。
李察牧师可是少数在凯尔莫罕挂了号的,被猎人所信任的牧师,海明斯克不能就这么放任教会的封锁线被人突破。
“我没想到你们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么一来我的立场就尴尬了。”在避难所门口,李察牧师有些复杂的看着徐逸尘,自己老友收的这个学徒不一般啊。
在徐逸尘身边,站着更尴尬的圣武士赛文,他一路披着斗篷和狩魔猎人一起进的城,沿途强兽人们对教会的人可算不上友好。
“安东尼大港的问题,我们可以合作解决,你知道我的血对这种腐化是有效果的。”徐逸尘对李察牧师说道:“我们之前相处的很愉快,我并不认为教会是我的敌人,只是其中有些人觉得自己可以凌驾我之上,才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
“你会在未来一段时间看见我们的力量,李察大人,我觉得我们在未来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狩魔猎人在面对自己人时显得非常和蔼:“我们基本不会干涉地方宗教信仰,除非他们碍我们事了。”
“我就当没听过你今天说的话,愿战神保佑你赛里斯人。”李察牧师耸了耸肩一副我年老色衰,耳朵不好用的架势:“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坎帕斯他老人家又没有预言神职,不过在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李察牧师把圣武士赛文一脚踹进了避难所,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自己避避嫌,非得站在这旁听,让李察牧师觉得以后得加强赛文谋略方面的课程了。
“你们赛里斯人在旧大陆上太嚣张了,小心点别遭报应。”李察牧师深深的看了一眼徐逸尘,以及他身后那些身高三米开外的强兽人,凭着直觉李察牧师就知道对方绝对是战神最偏爱的那种战士。
“顾好你自己吧,老头子,安东尼大港这片烂摊子我们接手了,你就帮忙照顾一下没被感染的幸运儿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徐逸尘点了点头:“我们不会忘记朋友的。”
“城里面还有一个狩魔猎人在活动,你让你的人小心点别砍错人。”李察牧师边走边说:“还有个叫马克思的人挺有意思,如果你遇到了帮我照顾照顾,我觉得他人不错。”
“那是我的人,不劳你费心了,看你面子上我对教会的人下手不会太狠。”徐逸尘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看着李察牧师把避难所的大门紧闭。
只要战神殿还是教会的一员,李察牧师就得避嫌,之前他和徐逸尘的关系还能以他和狩魔猎人的良好关系为借口。
现在这层关系就不够用了,徐逸尘和他背后的赛里斯人和教会之间的仇可大了去了。
安托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人物,他靠着自己善于经营人际关系的特点从圣职者那套出了不少关于徐逸尘的消息,但是他的眼界还是太低了,如果他知道赛里斯人在旧大陆的行动,肯定不会这么快做出选择。
当然,一路打过来的徐逸尘现在也不用在乎原住民的想法了,除了混沌和可能出现的传奇之力,他的眼前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