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和王晓麟正要去寻找被害之人,忽见一个女子跑过来,正是文玉。
云燕很意外,也很惊喜,焦虑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满脸笑容,说道:“文玉姐姐,我们正要去找你,还好吧?”
正惶恐之时,文玉如同见到亲人,扑到张云燕怀里失声痛哭,恐惧悲伤的情绪在尽情地流淌,也有了求生地渴望。
文玉遭遇了赛蛟龙,险些被妖怪强暴,身心饱受打击,惊恐不已。她依偎在张云燕怀里,一边哭泣一边说:“妹妹,姐姐不幸了,险些被那家伙害死呀……”
云燕很伤感,泪水流下来,一边抽泣一边安慰:“姐姐放心吧,那个妖怪已经逃走,不会来了。”
文玉擦了擦眼泪,又向王晓麟道谢。
王晓麟和张云燕不再耽搁,立刻起身护送文玉回去。
路上,文玉讲述了他兄妹二人的往事,王晓麟和张云燕听后很伤感,也很同情。
说起王文宝和文玉兄妹俩,他们的经历很坎坷,不幸的遭遇也很悲哀,的确令人同情,先说一说此事吧。
……
清河庄是个比较大的村落,住着几百户人家,显得很热闹。村外就是大清河,村名是由此而来的。大清河很宽,水也很深,不但产鱼虾,还时有载客运货的船只来来往往。
王文宝是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有十几亩良田,还开着一个豆腐坊,每天都有些收入,日子过得比较殷实。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至今没有娶妻,还是单身汉。村里村外经常有人前来提亲,他总是一口回绝。原来,他有一个心结很难解开,对婚姻之事已经心灰意冷。
王文宝本来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就是他的妹妹文玉,兄妹二人一直盼望尽快结为夫妻,相亲相爱伴随今生。
不要误会,文宝和文玉虽然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但不是亲兄妹,他们一个性王一个姓刘。兄妹俩十分亲密,感情很深,也有了爱意。
王文宝的义父叫刘清波,有意要把女儿文玉许配给文宝,也早就告诉了兄妹俩。哪知,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结果把兄妹二人的美好姻缘毁掉了。
为此,兄妹俩很伤心,父亲也很无奈。
面对残酷的现实,王文宝和刘文玉非常痛苦,只能无奈地忍受。他二人没有办法挽回渴求的姻缘,恨自己的命运如此之苦,今生只能是兄妹,不能结为夫妻。
义父离世前,刘文玉已经出嫁,嫁妆比较丰厚。
刘清波并没有为兄妹俩分家产,都留给了儿子文宝。
王文宝很感激义父地关爱和养育之恩,也很爱文玉妹妹,既是兄妹之情,也有爱恋之意。十几年的感情,让他心里无法放下文玉,已容不下别的女人,对婚姻之事感到冷漠,不愿再为此烦恼。
这一天,王文宝正在豆腐坊里忙碌,妹妹刘文玉过来了。“哥哥,店里的活计太多了,一个人怎能忙过来,我每天过来帮帮你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你已经有了家,也很忙,就不劳妹妹了。我给你装几块豆腐带回去吧,还是刚做出来的呢。”
“我在家里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并不忙,每天过来看看哥哥,还能说说话。哥哥,你还是早点儿娶个嫂嫂吧,家里有了女人,一来能帮帮你,二来也有个家的样子呀。”
“此事以后再说吧,妹妹不用为我操心了。哥哥一个人过也不错,吃饱穿暖,全家人不挨饿受冻。”说着,他笑了笑,有些苦涩。
“唉,哥哥,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挽回了,还是早点儿成个家吧。哥哥独自支撑这个家,多难呀,要是有了嫂嫂,妹妹也能放心了。”
“不说我了,妹妹,你过得怎么样?妹夫对你可好?”
“好什么呀,刚过门的时候还行,现在他整天不在家,还时常在外面过夜,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哪是个家呀。”
“妹夫在忙什么呢?要是需要帮手就来叫我,自家人干活也能放心。”
“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除了吃喝嫖赌,哪有什么正经事,要不是靠留下来的祖业生活,跟着他早就喝西北风了。”
“唉,妹妹受苦了。妹夫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年龄再大一些可能就好了。”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这辈子不会改了,只求他不要打我就行了。”
王文宝一听很生气:“怎么,他还打你?这还了得,明天我就去找他。”
“哥哥不要费心了,那是一个畜生,哪能听你的。还好,他不经常这样。”
“那也不行,我必须找他理论,有事可以讲清楚,绝不能动手打人。”
忙完活计,刘文玉又和哥哥说了一会儿话,便提着豆腐告辞回家。
王文宝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既怜爱妹妹,又很无奈。
他想起义父,眼里有了泪花,要是没有义父收养,无微不至地关怀,他这个流浪儿哪会有今天呀。
王文宝小时候没有正经的名字,人们都叫他石头。他两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六岁那年母亲又病故。家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一个年幼的孩子又没有亲友投靠,没有办法活下去。
从此,他离家出走讨要为生,日子艰苦自不必说。
石头小小年纪到处流浪,四海为家,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身在何处,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一个小孩子吃穿都没有着落,也不会想得那么长远,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这一天,石头来到一座县城,因为难于讨要食不果腹,又感风寒病倒在街旁。人们有的看了看他又离去了,有的一边议论一边叹气,没有人管这个衣衫褴褛的要饭娃。
这时,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看了看昏睡的孩子,问明情况后,便把石头抱到车上,然后去找大夫医治,又买了几副药才出城回家。
这位男子就是刘文玉的父亲刘清波,来到县城买些日常用品,见到了这个无家可归的病孩子。
刘清波眉头微皱心生怜意,这个孩子如果不及时救治,性命也难保住,急忙去找大夫医治。他见孩子无依无靠,丢弃不管还是难活,便把石头带回清河庄。
经过几天医治调理,又吃上了饱饭,石头的身体和精神恢复过来,和平时一样活蹦乱跳。他穿上了刘清波买来的新衣服,显得更精神。
小女儿文玉整天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跟着他玩耍,很高兴。
刘清波也很高兴,几天来一起生活,对石头有了感情。他尽管喜欢,也不能把石头留在身边,打算过几天送回家去。
他问道:“孩子,你家在哪里呀?”
石头摇了摇头:“我没有家。”
“你爹娘呢?”
“都死了。”
刘清波叹了口气,一边爱抚石头一边说:“好可怜的孩子呀,那……你想去哪里呀,可有亲戚?”
“不知道去哪里。”石头还是摇头,目光里有了不舍和渴求的神情。
刘清波娶过一房媳妇,一直没有生养。娘子病故后,他又续了弦,哪知妻子生文玉的时候得了产后风,不久又离他而去。
刘清波受了如此打击,再也没有心思娶妻,独自一人艰难地抚养文玉,实在不容易。
他见石头是个乖孩子,又很懂事,有心收留:“石头,今后你和妹妹一样,也叫我爹爹,可愿意?”
石头非常高兴,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了父亲。
文玉见小哥哥不走了,乐得合不上嘴。
刘清波有了这么大的好儿子,很高兴。他说:“孩子,我要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叫什么呢?”他想了想,说道,“你妹妹叫文玉,你就叫文宝吧。你们兄妹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宝玉,愿这个名字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太好了,我有名字了,以后我就叫刘文宝了。”
小文玉对文宝哥哥更亲了,跟着他又笑又跳。
刘清波看着小哥俩,笑容满面。他想了想,说道:“文宝,爹娘生养你也不容易,你是他们的唯一后代,还是姓王吧。今后你就叫王文宝,这也是对你爹娘的纪念。你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永远不要忘记生身父母呀。”
“爹爹,我知道了,我有两个爹爹。”
从此,王文宝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又有了难得的父爱。他很爱义父,整天帮助爹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王文宝和刘文玉一年一年地长大了,如同亲兄妹一样相互关爱。
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刘清波有意让兄妹俩长大后结为夫妻,也对二人说了这种心意。
兄妹俩心中喜悦,更觉亲近,也有了羞涩感。
后来,王文宝和刘文玉都长大成人,时常会想到成家之事,彼此又难说出口来,羞涩的情绪让他们不敢亲近。
王文宝去城里学了做豆腐的手艺,回来后便开了一间豆腐坊,生意还不错。
刘文玉每天帮助哥哥打理生意。
刘清波见儿子这么能干,更是高兴,等到他们成亲后,就不用为这对儿女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