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可怕的妖物,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十分警惕。他们不敢过于接近玉石,还在仔细地查看,渴望能发现妖物的秘密,能有可趁之机,找到破解之法,以争取一线生存的希望。
危机中,他二人盼望能保住这块回旋余地,即使没有生存的希望,也渴望实现那个悲哀的“奢望”——能安静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和释空盯着玉石,非常紧张,高度警惕,严防发起突然攻击。
妖石青绿,光滑平整,是半透明状态,内部有着无数彩光闪烁的“星星”。
在七彩“星光”的映衬下,那个大缘字清晰可见,十分明显。看上去,笔力不凡,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令人敬畏,也让人心动。
另一面有几行小字,还是无法看清楚,不知道刻的是什么,让人猜疑。那些字迹很小,笔画好似龙飞凤舞,流畅有力,既耐人寻味,又疑惑难释。
张云燕看着玉石,有了跃跃欲试地冲动,要看一看那几行小字到底是什么,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
她犹豫一下,又狠了狠心,让释空躲开一些,然后抬起右手伸过去……
她的手快速地碰触一下玉石,没有激发妖法,这家伙也没有反应。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稍稍用力推了推,玉石动了一下,又稳稳地立在那里,还是没有攻击。
太奇怪了,怪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呀?
方才,释空刚触摸到这块妖石,立刻被攻击;张云燕用飞龙神刀猛力地劈砍,却不理不睬,这是为什么?
更奇怪的是,飞龙神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么有力,它却纹丝不动,犹如长在了岩壁上,怎么用手轻轻一碰就活动啦?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也太神秘,太诡异了。
看来,这块玉石的确非凡,它没有死去,还是一块有灵性的妖物,而且是一个阴险狠毒诡计多端的家伙。
释空吃惊地看着,心疑难解,这家伙面对飞龙神刀岿然不动,云飞雁轻轻地一碰竟然被触动了,这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这是一个诡异之谜,不是好兆头。这家伙一定包藏祸心,暗藏杀机,不能不防。
释空暗运内气,做好了应急准备,随时应对妖石的攻击。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见玉石又稳稳地立在原地,并没有反应,也没有攻击的征兆,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些。
她不死心,又伸出右手轻轻地抓住玉石,玉石依旧平静地面对,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看不到被激怒的征兆。
张云燕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轻轻地拿起玉石,玉石竟然离开了那块凸起的岩石,更觉吃惊。她见妖石很平静,紧张的身心有所放松,随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释空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玉石对待自己和云飞雁,态度的确大不一样。他刚触摸玉石就被攻击,云飞雁又砸又砍却毫无反应,被拿在手里也没有敌意,太不可思议了。
玉石的行为太奇怪,怪异得有些不合情理,怎么会这样呢?
这块玉石有着惊人的魔力,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和变化,能清楚地辨别不同的对手,实在不可想象。
这家伙太神秘,神秘得有些诡异,难道它真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块玉石能飞动,能感知,能攻击,能辨认……等等,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证明它就是一个活的精灵。
这个精灵凶狠残暴,阴险毒辣,要攻杀释空。它对张云燕却坦然待之,毫无恶意。
这家伙似乎有着凶残与温和的两面性,要视对象而定。想不到,这家伙的态度也是男女有别,对女人十分文静,对男人却凶狠无比。
释空很紧张,很想解开心中的疑团,又悄悄地凑过来。他想看一看玉石上的字迹,揭开这个怪物的底细,也好找到对付妖物的办法。
张云燕正要看一看上面那几行小字,一股热流涌入拿着玉石的右手里,瞬间流入胳膊,流进了五脏六腑,流进了筋骨肌肤,流到了全身各处。
她异常震惊,急忙丢掉玉石,哪知右手不但不能松开,还把玉石握住,而且握得很紧。
这个动作是不由自己的,是违抗自己意识的。右手已经不听使唤,无法打开,似乎成了身外之物,好像是别人的肢体。
释空慌了神,伸手想帮助恩人把玉石弄掉。
他刚触及玉石,一道红光轰然响起,被打得一溜滚,倒在一丈多远的地面上。
张云燕见释空被攻击,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了自己,急忙奔过去。
她刚跑几步又站住了,看着手里的妖石,秀眉紧皱连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敢带着妖石过去查看释空的伤情,害怕给恩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只能焦急地询问。
释空痛苦地爬起来,肢体活动不太困难,伤情并不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施展的妖法不如此前那么强烈,响声和震动也没有此前那么大,或许是因为攻击张云燕分散了功力,也可能另有其因。
恩人有难,释空已无暇顾自己的安危,又忍痛来到张云燕身边,焦急地询问情况,不敢再碰触可怕的妖石。
张云燕见释空身体没有大碍,紧皱的眉头舒展一些。她对释空到来很不放心,害怕妖石发威再次攻击。
云燕无法控制妖石,那只右手也不再被自己管控,已经为妖石所有。她很无奈,也很紧张,只能劝恩人离自己远一些,以免被伤害。
危机时刻,释空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恩人云飞雁,不会为自身的安危离开她。
热流从玉石里翻涌而出,犹如势不可挡的洪流,冲进了张云燕体内,在撞击全身。
她感到自身的气血与那股热流融合在一起,推波助澜在体内激荡。她很难受,很恐惧,既惊恐又疼痛,无法忍受,连声喊叫。
张云燕在不停地甩动紧握的右手,急于抛掉可怕的妖石,可是那只手不但不听使唤,还和意愿相反,握得更紧密。
右手已经不由她管控,似乎成为妖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张云燕十分惶恐,痛苦不已,没有办法摆脱妖石的攻击,没有能力阻止妖法地折磨,也没有本事反击抗争。她很被动,只能承受,结果悲惨,就要到来了……
云燕深感恐惧,焦虑不已,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妖石,怎样才能解除不堪忍受地折磨。她又急又怕,在连声喊叫。
释空见云飞雁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慌得六神无主,很想出手帮助恩人解脱痛苦,哪怕自己丢了性命。
可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恩人摆脱妖石,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妖法疯狂地肆虐,急得流下泪水。
随缘洞外,灵龟的喊声又起,十分急切,惶恐难安。
它听到了张云燕在痛苦地喊叫,听到了释空悲痛的哭声,知道发生了非常恐怖的险情,已经危及到张云燕和释空的性命。它的心好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却听不到急盼的回答声。
灵龟来到随缘洞口,很想进去看个究竟,自然是痴心妄想,面对强大的封印不得不止步。它很想帮一帮危难中的两个年轻人,又是虚无的梦幻,可想而不可及。
洞府里,凄厉的妖风已经消失,魔鬼们的喊叫声没有了。搜寻没有结束,他们正悄无声息地四处寻觅,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看来,这次妖法的攻击震动不大,没有惊动那些魔鬼,一时还不会有内外夹攻的险情。
焦虑痛苦中,灵龟为另一件事情忧心忡忡,魔鬼们如果此时到来,就会被云飞雁的喊叫声惊动,暴露了二人的藏身之处。
魔鬼们搜查无果,要是得知真情,决不会放过他们,即使不能冲进去亲手杀害,也会把两位好友困死在里面。
一旦发生那种情况,灵龟再也没有能力帮助云飞雁和释空了。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因饥饿干渴而死,将葬身在神秘的随缘洞里,或许还要危及自身。
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依旧,痛苦的喊叫声时高时低,声声刺痛了洞外的生灵。庞大的生灵无力援手,既焦急又忧虑,只能听由随缘洞内不知的妖物肆意横行。
张云燕没有办法挣脱妖石,没有能力抗拒妖法地折磨,在痛苦地哼叫。
妖石一直在逞凶,涌入体内的洪流越来越热,如烈火一样在烧灼全身,无处不是滚烫,无处不是剧痛,无处不被折磨得难以忍受。
云燕被烧得痛苦不堪,被冲击得疼痛难忍,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不停地哼叫。她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原本俊俏的面容,此时已经变得僵硬。
恐怖,险情非常可怕,后果极其悲惨。
张云燕无力摆脱妖石的折磨,十分恐惧,苦不堪言,已痛不欲生。
她头脑还是清晰的,意识还是完好的,却没有能力掌控紧握的右手。那只手本来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此时已被妖石俘虏,供其驱使。
那只右手已经不再属于张云燕,与妖石合为一体,成为攻击云燕的前沿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