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首先宋天诚不能去坐牢。”
“嗯,那么她知道了吗?”丁宇喆问,他指的是青葵。
乔慕阳的心口一抽,修长的手指覆上太阳穴轻按。
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丁宇喆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既然这件事情有蹊跷,那你觉得是谁做的?”他仰头喝下一杯酒静静地看着乔慕阳的变化。
谁做的?
乔慕阳的深眉紧促,抿着唇低头沉思。
会是谁呢?谁会让青葵家遭受这种变故……
“你好好想想,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们之间的缝隙隔阂更大,那么最后得意的人会是谁呢?”丁宇喆若有所指。
乔慕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难道你认为是……”
“嗯?”丁宇喆想确定他的想法。
“慕阳,”这时夏以柔出来了。
丁宇喆眼一挑,随即闭起了嘴巴。
夏以柔踩着足足七公分的高跟鞋来到二人面前,满面笑容,“既然你们俩在一起谈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乔慕阳目光深沉的看了夏以柔一眼,淡淡地开了口,“那你开车小心。”
“知道了,记得少喝点酒。”她轻轻的拍了拍乔慕阳的肩膀离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抹沉重的思绪又浮上乔慕阳的心头。
他轻笑一声,拿起酒杯,“以柔根本不知道青葵,怎么会是她呢?”
“呵呵,”丁宇喆乐了,“女人心,海底针呐。”
酒杯停在他的薄唇,乔慕阳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仿佛再用力一点那只酒杯就要被他捏的粉碎。
“嗯,”他一仰头,喝下了那杯酒红色的液体。
不管是谁,只要是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就算是……
***
回到家中的青葵,今夜怕是再难以入睡了。
想起江边他阴冷的面孔和那嗜血的笑容她就觉得可怕万分。
如今,她想用死来结束一切恩怨都不行。
她瘫软在不大的床上,泪水打湿了天蓝色的床单,像蓝色冰莹的雪莲花。
一百万,还差一百万,要到哪里去弄这一百万呢?这个无形的数字让她喘不过气来。
想起那句话,‘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她的心里多少平静了一些。
对,与其在这里埋头痛哭不如去想想办法。她坐起了身子擦干脸上的泪水思索着。
舅舅还有小童和舅妈要照顾,而妈妈年纪又大了,如今只剩下自己,可是她现在在画廊工作,虽然薪水不低,但是对于那一百万来说就是杯水车薪。要是仅凭那些她不知道要工作到何年马月。
她来到窗前的小桌旁坐下,看着窗外的星空若有所思。
她在画廊工作,下班时间是七点钟……突然,她眼前一亮,对,七点钟下班!她可以下了班去别的地方兼职啊,还有,中午还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想到这里,青葵的心里没有那么沉重了,虽然这样钱不多,但毕竟多一些就离一百万近一些不是吗?
星子在天空若有若现起来,她合上沉重的眼皮趴在了桌子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