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慧云又住回了娘家,墨之谦去榕城工作,把她一人留在家里,面对空荡的别墅,还不如住在娘家舒服。
房间里,母亲欧雅兰一身家居的装扮,一套灰蓝色宽松衣裤,外面搭了见敞开的针织衫。
长发整齐利落的绾在脑后,如果不是一直不停的吸着指间的那只烟,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贤惠温婉的女人。
“慧云,你想好了吗?”欧雅兰又吸了一口烟,烟雾吐出时显得有些急切,今天在医院值班一整天,根本没有机会吸烟。
“斯密斯医生马上就要飞来t市,你是想继续拖延还是准备博一次。”
“妈……”曾慧云撑着化妆台前的椅子起身,来到欧雅兰身旁坐下,抓了她的胳膊,微微噘着的粉唇明显还在犹豫。
“如果不手术还能维持多久?”
欧雅兰吐了口中的烟雾,转了眸看向她,“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或许会更久一些……”在曾慧云眸底渐渐升起希冀的时候,又吸了口烟,重重的吐出,“如果受到刺激或许一个月都挨不过去。”
曾慧云……
嘴唇紧紧的抿着,粉嫩的唇扁着的时候那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很是让人心动。
“妈,如果手术不成功呢?”
“成不成功都是一半的希望。”
瞥着女儿,欧雅兰眸底清冷,没有一丝动容,此刻的她,是一个理智的医生,而不是一个畏手畏脚犹豫不决的母亲。
“妈……我害怕……”
一半的希望,就说明,生于死各占一半,她才二十六岁,还有大把的美好生活没有享受,不想早早的香消玉损。
“害怕也要面对,”欧雅兰声音严肃,“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你的心脏,维持不到三十年!”
曾慧云……
咬了下唇看着母亲,似在做最后的决定,在母亲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将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就开了口。
“妈,我听您的,等斯密斯医生过来就做!”
欧雅兰转身回来,对上女儿坚定的脸,抬手,放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不用担心,斯密斯医生目前是国际上最优秀的心脑科专家,他的学术,已经超出了这个领域的范围。”
“嗯。”曾慧云重重的点头,放手一搏总比整天提心吊胆的要好。
欧雅兰起身,走出房间前还不忘嘱咐女儿,“以后不许吸烟,心脏病患者最忌讳的就是吸烟!”
“知道了。”曾慧云不情不愿的答应,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做手术,忽然想给墨之谦打个电话,想听到他的声音。
抓起手机,翻出墨之谦的号码拨了出去。
榕城,沙发里坐着的男女还在痴缠的吻着,仅是面对面的抱在一起已经不能满足。
一手箍住女人的后脑,一手托着她的背,虽然沙发很软很弹,即使倒下去也不会摔痛,可是墨之谦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曾黎放在沙发里,自己坚实的身驱覆上。
吻,还在继续,墨之谦骨节分明的指已经落在曾黎的腰身,用力的揉捏间是他的隐忍……
蓦地,有手机铃声响起,很是突兀的感觉,扰了一室的温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