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更衣,一是指上厕所,二来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指的要和陆言发生点什么深入性的交流了。
其实陆言和囚牛走了一路,两人虽然早已经情投意合了,但还是保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界限。
平时亲亲抱抱的都没啥,如今囚牛的意思是要动真格的了。
其实陆言还有点犹豫,倒不是害羞抹不开什么的,他都有孩子了,这事情还有啥好抹不开的?
关键是,这里可不是地球而是古域啊。
地球上两人看对眼了,甚至都不用过多的交往,直接跑去开房都不算个啥。
但是古域不成的吧?这边的姑娘还讲究从一而终呢,要不要给囚牛办个婚礼什么的?不然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人家姑娘了?
陆言伸手将囚牛的手攥住:“囚牛,咱们是不是先办个仪式什么的再……”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囚牛那尴尬又难过的目光,是啊,人家妹子都这么主动了,你特么关键时刻玩刹车?这不是禽兽不如了吗?
当下陆言就决定做一把禽兽!婚礼啥的之后再补也没有问题,反正他也没准备做吃光了不认账的渣男,这时候能退缩吗?
于是陆言就反身将囚牛压在下面,在她紧张的目光之中开始用灵巧的手指和嘴巴……
一夜风雨,呃……不对,应该说是一下午风雨飘摇之后,囚牛和陆言那边总算是完事了。
他们两个可都是力量类的修士,陆言的身体有多么健壮那就不说了,就算是囚牛,法力也是强化力量为主的,所以这一番大战下来那真叫一个惊天动地。
把跑去准备叫陆言吃晚饭的户鹏啸在门口就给吓回来了。
他还小呢,哪能知道那种动静代表了什么呢?跑回来就对归海潮说了,说是囚牛好像和陆言打起起来了。
归海潮担心之下就跑去看,结果一到门口听见那种声音,她就涨红着脸一溜小跑的回了自己房间,一进门就用被子把自己脑袋捂住了!
然后开始闷声哭泣。
虽然号称是可以想开,但是真的听见了心上人和别人那啥,她能想的开才是见鬼了呢!
这会万般委屈涌撒好难过心头,几乎要把她的精神直接冲垮掉,任凭户鹏啸怎么拍门询问归海潮也不给他开门。
就那么自己一个人呜呜咽咽的抽泣着,哭的累了,也就睡着了,在梦中一切都还是美好的,陆言也还是属于她的。
在梦中,她又一次回到了自己那个贫苦的家中,看着浑身毫无一丝修为,但却懂得如何培养修士的母亲。
母亲的嘱咐声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边响起,杀掉一个叫做乔元山的人,杀掉他!杀掉那个迦南学院的教习,不惜任何代价!
乔元山,那是她们母女最大的仇敌,也正是因为他,所以母亲才会被废掉一身修为,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只有他死了,母亲才能够放下一生最大的仇恨。
而她,也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进入的迦南学院。
她就不是来念书的,而是来报仇的!乔元山,他必须要死!和他同样要死的,还有长老靳东星。
只是靳东星毕竟实力太过强悍,归海潮不大可能能够得手,但是为了母亲,她也必须要杀死乔元山,哪怕是要搭进自己的一条性命也要做到!
其实母亲从小到大,一直对她都很不好,非打即骂,但是归海潮一直都在忍耐着,她清楚母亲其实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子,被人害了一生还丢了修为。
她从小就明白,想获得母亲的一丝笑容,几句关怀,全都要靠自己修炼努力取得成果才成。
所以她从小就刻苦无比的修炼,甚至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自己的看,发疯般的修炼,努力的磨炼自己的神魂之力。
她只有凭借这种特殊的,防不胜防的力量才能暗杀掉身为教习的乔元山!
所以她不惜代价,不记身体承受能力的修炼,现在的她,终于小有成就了,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过分疯狂的修炼神魂之力,导致了她的大脑受到了不可逆转的剧烈创伤,如今只要发动神魂之力,她就会流出鼻血。
其实那正是她脑部神海穴受损的表现。
她,已经活不久了,生命之火正在熄灭,她自己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神海受到创伤,那是任何方法都无法修复回复的,就算是七级神药都不成,也就是说,她死定了。
最多还有半年寿命,短的话,可能就是一两个月时间了吧?
真想……好好的活一回啊,真想好好的爱上一个人,和他一起体会一下甜蜜温柔的滋味。
归海潮想到这里,梦境画面转换,陆言的模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进入迦南学院时候的种种照顾和保护,之后近乎放纵般的爱惜,还有他温暖的体温和健壮的怀抱,都是归海潮无比渴望的。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梦幻一场而已,她,终究是要死的。
时间已经不多了,留给她报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死,可以,但是不能白死,她要去找乔元山了。
梦境的最后,她看到了囚牛和陆言纠缠在一起,翻滚着,热烈的彼此亲吻着,她嫉妒,羡慕,愤恨,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无论怎么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在她死后,应该有个姑娘进入陆言的生活,照顾他,和他在一起,但却就是无法说服自己。
那个人,应该是她啊……
“呜!”归海潮醒了,是被自己哭醒的。
醒来之后的她看着自己满是泪痕的枕头,不由得苦笑一下,揉揉发痛的脑袋,最近,她的头疼频率已经越来越频繁了,疼痛却是逐渐减轻了。
从之前一痛起来就痛不欲生,到了现在那种顿顿的麻木般的顿痛,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修炼神魂之力的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她要死了,神海穴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所以才会连疼痛都麻木了,鼻血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归海潮伸手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