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失职,令人很失望啊!”借口过来汇报关注的黄明江喝了口茶,目光闪烁着说了一句,他的眼神注意着赵建辉的脸色,其实对于张震的结局,尽管他也很是关注,但或许他更在
意的,还是赵建辉有没有对他失望和失去信任。不管怎么说,张震,严格的来说,算是他的人。
赵建辉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希望能警示后人吧,处理办法可以引申到各个领域的工作中。不作为要处理,乱作为也要处理。张震的错误,说是渎职其实也不确切,严格的来说是他
丧失了大局观和价值观,眼看着手下的同志犯错误,他却站在一边隔岸观火。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他很理智的战胜了自己这种幸灾乐祸的思想,那可就不仅仅是按照渎职处理这么简单的
了……在其他领域也是一样,改革开放已经这么多年了,不能再出现什么决策失误和渎职失职就说自己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这种工作作风不严肃,不符合当前的形势,也是不正确的!
早就预料到处理张震不过只是一个导火索,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深思这位年青的南粤一把手种种举措背后的真是意图,但此刻亲耳听到赵建辉说出来,黄明江的后背还是微微有些发凉
,毕竟他知道以赵建辉的身份说出这番话来的份量和代表的后果,南粤大大小小的官员,以后怕是没日子好过了的。
脑子里面想着,嘴里却说道:“金凯征地的事情,现在我亲自负责协调沟通,老百姓还是很理解的,大家都说摊上了一个好书。记呢。”
赵建辉就笑着摆手:“不说这个了,但求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肩头上担负的职责就是了,对于引领老百姓走上富裕、自强、公正、和谐的生活这个方面,我们做的还远远不够。”
黄明江就沉重的点了点头,‘但求问心无愧’,这几个字说起来轻松,可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
“赵书记,珠洲市的王部长、金凯集团全权代表沈丹丽和华神集团的总经理张志凌、华峰制药厂厂长刘成栋到了……”门口,一声很清脆的声音传来,神态越发清丽的女秘书长刘娟亭
亭玉立的走了进来。
“哦?来的这么快啊?黄省长,咱们一起去给他们谈一谈,金凯集团落户南粤,毕竟是能够给南粤甚至于全国人民带来福祉的,不能因为人家犯了一点错误就一棍子打死嘛。不过,到
时候你还提出条件的还是要提哦!!”赵建辉一边说着,就微笑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黄明江心里就轻轻叹口气,拿着秘书长当秘书来用的,全国的省级大员里面,大概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位吧?但是,紧跟着黄明江就又笑了起来,这位年青高官的行事风格看似随意,其
实所思所想无一不是看着特立特行而又慎密异常,他心中考虑的事情,有哪里是自己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能够企及的?
很是幸运,自己因为儿子的关系,搭上了他这一班车,没有成为他实现理想道路上的绊脚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南粤可能还会有让人预料不到的动作吧?一边站起身来跟着赵建辉去小会议室开会,黄明江的心里一边如是想着。
其实他还真的想对了,赵建辉是从来都不会让对他寄予厚望的人失望的。
第二十四卷第二十二卷无法阻挡的趋势第1680章虽远必诛午后,太阳已经热得能晒死人。靠近海滩的一个简易的竹棚子里面,赵建辉眼望着前面的碧海蓝天久久不语。坐在他身边的中
年胖子,是穿着一身便装的南粤军区司令员肖长荣。
最近几年,华夏国万里海疆不是很平静,从北到南,总是有一些人热衷于跳出来闹点事儿。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只看得见的黑手明目张胆的在幕后操纵,暗中拉拢华夏国周边的一
些国家,企图组成一个即使算不上遏制起码也是压抑华夏国的‘软包围圈’来阻止华夏国蒸蒸日上的发展势头。
尤其是在万里石塘海域,从挑动周边小国出来和华夏国争夺岛屿主权,到派出测量船、考察船、侦查飞机主动骚扰、试探和观察我国海岸防卫的反应;干扰岸舰和潜艇通信等等;在这
些花招的掩饰下进行“战地勘察准备”,从而让这些行动变得合法化并规避授权许可问题;监视我国核潜艇进出基地的动向,进而分析其可能的目标设定。
没有哪个国家会坐视潜在对手的这些挑衅行为而不做出反应,这已经超越了通常可被接受的“被动情报采集”的范畴,华夏国在前几年受到舰船和飞机的作战途径限制,每每发生这种
情况,也只能通过外交部发表声明、谴责等等打嘴仗的方式表示反对而已。
但最近几年,随着国家军事实力的增强,已经把这些侵扰性的可疑行为视为“威胁使用武力”的具体表现。
但是,这么大一片海域,别人来惯了,你现在说不让来溜达两圈总是不大习惯。于是,针对反制与反反制,强行闯入与驱逐,华夏国与该片海域有着密切利益的这些国家展开了对抗,
在年前成立了琼海省三沙市,海监船和渔政船频繁出海例行巡逻,海军舰队也多次举行了震慑性很强的军事演习。
不过,这些措施只能让一些国家从表面上暂时收敛,却不能杜绝那些国家侵占海岛,谋求利益的狼子野心。
三月初在西沙附近发生的海上事故,就是某国贼心不死的最有力佐证。
山溪县望海乡座落在珠洲市最南端最靠边的沿海岸边,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世世代代都以打渔为生。近些年来渔民们为了赚钱养家,开始把渔猎范围悄悄的向更远的外海,这是违反海
防规定的行为,因为你的船一但出了军队可以掌控的海疆,就可能遭受一些意外,却并不能受到应有的保护。
这是华夏国海军和空军军力决定的,非人力可以为之。
即便是在这样不安全的条件下,还是有大量的渔民驾船往外海窜,不是渔民们不怕死,而是近海的渔业资源已经不多了,忙活上一天也打不上来几条鱼。而出去一趟外海,基本上就能
解决渔民一个月的家庭所需。
巨大的利益在驱使着渔民冒险。
消息虽然被严格的封锁,但是左边不远处那个小渔村里的村民却有着刻骨铭心的悲痛。上次“海难”事件中被它国舰艇撞翻得渔船,大多都是这个村子里面的渔民。几十个家庭残破不
全,无数个老人、妇女和孩子已经哭干了眼泪。被现代化武器打击的血肉之躯和支离破碎的渔船残骸不可能漂的回来,亲人们的哭声和喊声,再也唤不回他们零落在蔚蓝大海之中那孤
独哭泣的灵魂。
当事情发生之后,赵建辉和肖长荣曾经秘密的过来做过安抚工作,眼看着那一张张绝望的泪眼,他们两个人的心好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的惨痛。
于是,这才有了南粤军区请求“军演”的报告,才有了赵建辉在中南海里面和孟总书。记以及徐总理的彻夜长谈。
现在,两个人品茶的竹楼距离渔村不足二百米之遥。但是,不管是肖长荣还是赵建辉,这两个人都没有勇气提议再到村子里面走走。阳光下的海滩上,十几个穿着便装的男人标枪一般
笔挺的站在那里,眸光坚定的凝视着海天一色的遥远边际,他们随时在等候着坐在竹楼里面的那两个人的召唤,心里,涌动着一股不可遏制的澎湃。
这些人里面有肖长荣带来的人,也有赵建辉带来的人,涂雄和李长发两个人站在最前面。为了心中期待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在这里准备了很长的时间……
把目光缓缓的收回来,肖长容叹息了一声,一脸的沉凝之色:“你想好了?没有海军的支持,你有几成的把握?”
“……肖司令,那些渔民也是我南粤省的老百姓,一百几十条人命啊,不管怎么样,我也得为老百姓讨回这笔血债啊……”赵建辉目视着肖长荣,语气沉重的说道。
“可是……”肖长荣一拍大腿,很是激愤的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沸腾的海水说道:“身为军人,我要服从国家的最高利益。只可惜,我手握重兵却不能挥戈杀敌……这是我肖长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