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眼尾骤然泛着红色。
很快,他们便重新看向儿女们。
谁知本来睡得正香的三个小家伙,此时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
元长欢红唇微动,幽幽的看向谢辞,嗓音低沉神秘,“谢辞,我觉得……”
“嗯?”谢辞低头,想要听清楚自家娘子的话语。
随即,元长欢继续道,“我觉得,他们三个可能在嘲笑我们。”
顿了顿,谢辞方气定神闲的回道,‘为夫觉得,他们只是在嘲笑娘子而已。”
“谢辞!”元长欢轻咬下唇,没好气的捏着谢辞的手臂。
这不是,手刚触碰到谢辞的手臂,一张宣纸掉在地上。元长欢这才想起来,自己跟谢辞折腾了这么久,还没有跟他说自己最想要说的事情呢。
正准备弯腰捡起宣旨。
谢辞已经在元长欢之前捡起来,看着上面的字迹,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念道:“谢蓁。”
不知为何,这个名字从谢辞口中说出来,元长欢还真有种很美好的感觉。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不愧是娘亲,取得名字就是比你取得好听,而且更适合女娃儿。”元长欢笑眯眯的吐槽谢辞。
本以为谢辞会反驳,谁知谢辞不疾不徐笑了声,“为夫也觉得岳母取得好。”
当然不能跟岳母唱反调。
别说取得好听,就算取得不好,他也不能说不好。
谢辞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求生欲极强。
如何不知谢辞意思,元长欢握住他的手,“好了,既然如此,那就用这个吧。”
顿了顿,继续道,“我感觉娘亲已经有点原谅你了,她只是还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谢辞很聪明,一猜就知道岳母为何没有过来的原因,此时听到自家娘子的安慰,薄唇微抿,轻笑道,“娘子难道还担心为夫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成。”
事到如今,只能怪宋裕安,也怪自己不够警觉。
元长欢握住谢辞的手,轻声道,“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那个宋裕安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跟长孙镜如何了?”
“还活着吗?”
“之前我怀孕的时候,龙曲渊不是来说宋裕安对我们不利吗,怎么不了了之了?”
这段时日,元长欢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奈何不知为何,每次想要跟谢辞提起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忘记。
谢辞已经开始抱着女儿低哄,此时听到娘子的话,眉心微蹙,随即气定神闲道,“娘子莫要想太多,此人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怎么就没有威胁了?
元长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谢辞。
谢辞幽幽一笑,“现在最想他死的恐怕是长孙镜。”
宋裕安此人,自尊心,虚荣心极强,怎么可能在长孙镜麾下为他办事,他们两个人合作,迟早会内部崩塌。
之前宋裕安确实是想要来找他们,对他们不利。
但是之所以半途中不了了之,是被长孙镜追杀了。
而且长孙镜下了追杀令,即便是宋裕安再强,双拳难敌四手,这不是,像是过街老鼠似的,处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