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凡离开村委会后,开着车不大会便来到了家门口,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刘凡倒是有些近乡情怯,一条狭窄的砖石街道,两旁低矮的瓦房子又破又旧,但刘凡却看得入迷,那些儿时经常玩耍过的景物如同电影放映一般,从刘凡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往事恍若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就这么一段不到几百米的街道,却让他流连忘返,足足开了十几分钟才算走完。
而在刘凡出神的时侯,却有不少人在围观着他的车,不仅身后跟着一大堆小孩子,就连大人们也是纷纷好奇起来,这是什么人啊,又或者是那家人来亲戚了,相对于刘家村这样的穷乡僻壤而言,一辆极品跑车绝对是新鲜事物,引人来围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刘凡的车停在了自家门口之时,众人更加好奇了,难道是慕名而来找刘老神医的?可老神医都死了好几年了,可当刘凡从车内下来的时侯,围观的众人都不由得轰然咋响,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的,他们又怎么会不认识刘凡呢,只不过现在的刘凡可不是当初的那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就说其身上的衣服就值不少钱,再加上仙灵出尘的气质,更让人不难以置信,都以为自己看错人了,纷纷不约而同地擦拭着眼睛。
“唉呀!还真是凡仔回来了呢,看来是真在外面发财了,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
“可不是嘛,你看这身衣服得老鼻子钱呢,估计都顶得上我家那口子几个月的工钱呢。”
“就是啊,我早就看出凡仔不是池中物,你瞧瞧,这才出去不到两个月,连吉普车都有了,真是顶有出息哩!”
“这还用你说嘛,当年我就给他算过命,那是大富大贵之相,怎么样?现在应验了吧。”
“不对啊,刘老棍,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好像说人家是个短命鬼。说什么英年早逝。”
“对对对,我还记得当初你还让老神医一扫把给打出门了呢,哦,现在看人家凡仔发财了,就改口不认帐了,我呸,什么玩意啊,你丫的就一老神棍。”
……
刘凡一下车便听到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自己,倒没有显得不耐烦,反而觉着很亲切,山里人大多淳朴,但却喜欢扎堆侃大山的海吹,可能是穷乡僻壤,平时娱乐节目比较少,所以一个个闲得慌就只能聊聊村里面的八卦新闻。
而众人口中的刘老棍却是刘家村里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光棍,一辈子也没有娶上老婆,真名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平时就是靠着一张嘴在四里八乡骗吃骗喝,七十年代“除四旧、斗五类”那会儿,他就是因为搞封建迷信被人抓去批斗,那时侯的人可凶着呢,而从那之后也没有那个姑娘肯嫁给他这个黑五类份子,所就一直单身到现在。
“各位叔伯兄弟姐妹,我回来了。”这时刘凡一下车,便笑着呐喊一声,仿佛在向村里人宣布他刘凡已经强势归来,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这些邻居的共鸣,在场的大多数人可都是看着刘凡长大的,从小可没少照顾他,而且刘凡还是刘家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可以说承载着很多人的希望,现在刘凡果然发达了,那么他们村距离富裕起来就不远了。
“狗蛋,你过来,把这些糖果都分给村里的小朋友们吃。”这时刘凡招呼起一名十来岁的小男孩,随即从车上拿车一大袋糖果递到狗蛋的手里,笑着说道。
“哇,好耶!好多糖果啊,谢谢小凡哥。”狗蛋傻愣愣地接过刘凡手中的那袋糖果,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等到糖果一入手,才发现不是在做梦,一众小朋友顿时欢声雀跃起来,随即又向刘凡道了声谢后,便领着身边的小伙伴分糖果去了。
虽然现在国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但仍然有不少落后的地区,就像刘家村一样,地处山区,交通又不好,所以一直得不到发展,而这些小孩子平时想吃到糖果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侯才会有,而且还不能吃得尽兴,现在刘凡无疑是让他们既解了馋,还能吃个过瘾。
而其他大人们也对于刘凡的举动很是欣慰,倒不是因为刘凡的那袋子糖果,而是刘凡的那份心意,说明他没有忘了他们这些邻居,这也是山民淳朴的一面,相当初刘凡为学费发愁的时侯,就是这些可爱的村民们用一块两块的散钱凑起来的,虽然当时还远远不够学费,但那是他们的心意,若是刘凡没有那番奇遇的话,说不定还真要用上那笔充满人情味的钱,这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以后大家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刘凡就是了,力所能及的事,我绝不二话。”看着眼前这些熟悉而已可爱的面孔,刘凡不禁心里唏嘘不已,一个拱手便向众人鞠了一躬,算是对大家无私资助的敬意。
“凡仔,你这是什么话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么客气做什么,再说以前我们也没少受老神医的恩惠,这样算起来还是我们占便宜了呢,大家伙说得对不对啊?”这时一个穿红衣服的大姐朗声喊道,她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这一条街道的村民没少受过刘老郎中的恩惠,所以对刘凡也是爱屋及乌。
“谢谢大家这么多年的照顾,来来来,这些是我送给大家的。”说着,刘凡又从车内取出了一个大箱子,里面什么都有,糖果,香烟,茶……等等礼品,这些本来就是刘凡准备送给这些邻居的,所以趁现在大家伙都在,也就顺便分给各家,而这些邻居一见刘凡居然还给他们都带了礼品,起初还不好意思收,他们虽然没多少见识,但对于刘凡送的这些东西多少还是识货的,知道这些在市面上都不便宜,所以才推辞的,不过在刘凡的劝解下这才收下了,当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临走之前也对刘凡大赞特赞一番,说得那是天上有地下没的,不过对此刘凡也只是善意地笑了笑。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刘凡这才走向干妈的家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这才知道干妈可能还没有下班,林桂芳在镇上的一家加工厂上班,距离刘凡家也不是很远,骑单车也就二十分钟,无奈之下刘凡只好回自己家里。
一进门便见小院子里一切如常,所有的摆设与自己走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地上也是扫得干干净净,墙角边还放着刘凡以前种的花盆,依然是那么整洁,就连以前刘老郎中以前晒草药的筛子架还在,只不过现在有些破旧了,显然是自己干妈经常来打扫,而且很是用心,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刘凡不禁又想起了林桂芳那早已不再挺直的腰,还有那满布岁月风霜摧残的脸庞,不觉间眼角竟然也湿润了。
满怀希冀的刘凡走进了室内,那一个个熟悉的药柜,还有桌上放着的药箱,都充满了爷爷的气息,恍惚间刘凡又回忆起爷爷以前在这里忙碌的身影,假如自己能早点成仙的话,说不定爷爷就不用死了,这一刻刘凡思绪不断的延伸,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刘凡爷爷的房间。
一进门,刘凡这里摸一下,那里瞧几下,好像百看不厌一样,如痴如醉,还记得刘凡曾在这间房子里面玩耍,一不小心将整张床给弄塌了,结果被刘老郎中狠揍了一顿,从那以后刘凡就很少进入这个房间,后来才知道自己将爷爷的宝贝给弄坏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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