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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人看马敏敏奔到一个被押解的男青年身前,一脸紧张的询问,“你怎么被抓起来了?又打架了?!!”
李威闷着脸,当不认识她。
“说话呀!”
马敏敏急着,见巡捕押的李威身体半躬,还给带了脚镣就很不满,“打个架至于么!你们还给他戴上脚镣了!!”
“他是大案子!”
巡捕冷面回应,显然不是态度较温和的民事巡捕,而是主管刑事案件的差人,“你让开!”
“什么大案子?!”
马敏敏心里一抖,刘美香回过神就接道,:“是呀,李威是我家内定的姑爷子,孩子可有本事,他能犯什么案子!”
“强健案!”
巡捕被问得烦,“流氓罪!”
扔下几个字就押着男青年们离开。
“……!!”
马敏敏腿一软,若不是刘美香在旁边搀扶,都要晕过去。
“敏敏!!”
走廊里侧,李威后知后觉一般的喊道,“我没有参与强健!我就是帮忙望下风!判不了几年,你要等我呀!等我出去!!”
“你想得美!”
巡捕怒喝,“现在严da,重治流氓罪,你要敢心存侥幸,就别打算出去!”
“……”
马敏敏眼皮子一翻,晕了。
“敏敏!!”
刘美香眼疾手快的抱住她,嗓子里跃起哭腔,“这是不是误会呀,咋还……咋还……完啦!我们娘俩的命咋都这么苦呀!”
“……”
大门内侧还没来得及出去的老少几人也有些呆愣。
马敏敏对象犯了流氓罪?
望风?
擦!
……
车里。
冯玉珍白着一张脸,嗫嚅的,“敏敏谈的是啥男朋友,还能犯流氓罪,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不论啥年头,犯了这罪都被唾弃!
何况,流氓罪又是最重的一种!
以后马敏敏咋整。
当奶的愁上了。
“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李威怎么处理,不用咱操心。”
宁七开车应着,把八叔送回书店,便载着奶奶和马胜武回村儿。
正好奶奶他们是搭着马车去镇里的,她送回去方便。
至于刘美香,还和马敏敏在巡捕局。
马敏敏一醒来就追着巡捕人员问李威的犯案细节,哭得哽咽失声。
宁七并未起同情之心,强健望风,想想都恶心。
“我是合计敏敏呀。”
冯玉珍叹了一声,靠着座椅,:“那孩子打小就别劲,你让她往东,她非得往西,总怕吃亏,还到处吃亏,二十多岁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奶,你药带了没……”
宁七余光瞄着奶奶,“是不是难受了,先吃两粒。”
“奶没事儿……”
冯玉珍晃了晃手,“我啥事儿没有,宝呀,你说敏敏以后得咋整呀,她和那个啥李威处了这些年,虽然你大爷一直没同意,但村里人都知道这事儿,刘美香到处去说敏敏将来是厂长夫人,这下可好,倒成了罪犯女朋友了,还咋找对象呀。”
“奶,您想这些没用!”
宁七就不愿意提她!
马敏敏从小就傻坏傻坏的!
这样的人你还不能劝,你一劝吧,她觉得你是在羞辱她,亦或者是嫉妒她!
脑回路都跟一般人不一样。
没得整!
“咱们呀,先别把这事儿跟大爷讲,回头等大娘回来了,她愿意说再说,再者,马敏敏不是还没跟李威结婚么,谈恋爱而已,大不了黄了呗……”
宁七宽慰着奶奶,“就算是村里人嚼舌根,也就一阵子,等马敏敏和李威分开的时间长了,就没人再议论了。”
庆幸吧!
要马敏敏真的跟李威结婚生孩子了,遇到这种事,才叫欲哭无泪。
起码现在有后路可退。
“但愿吧。”
冯玉珍心累的样儿,闭上眼,休息了。
宁七没在说话,怕打扰到奶奶。
后座的马胜武更没心情聊啥。
他看到马敏敏就来气,再加刘美香胡搅蛮缠,在巡捕房里就窝火了!
要不是奶奶在身边,宁七还压着他,真要动手揍大娘了!
回到家,宁七扶着冯玉珍休息,老太太郁闷不已,饭也吃不下,吃了两粒药就躺到炕上缓着了。
“宝呀,你去看看你大爷,他病的严重不,奶担心他……”
“好。”
宁七点头,帮她盖了下被子,”奶,你先睡一会儿,回头我下点软面条给您吃。”
“嗯……”
冯玉珍闭着眼,“出去吧,奶歇一歇。”
“三宝,怪我,拦着奶奶不让她去镇里好了。”
合上东屋的房门,马胜武内疚不已,“奶这火不定得上多少天。”
“二哥,要怪也是怪我。”
宁七叹了口气,“你守着奶奶一会儿,我去卫生所看下大爷,等我回来,再给奶奶下点面条吃。”
交代了几句她就出门了。
心里仍是发慌,学校那边得请几天假了。
奶奶这情况她得陪几天,反正学校也没课,在家自习一样的。
到了卫生所,马喜发还在睡觉,昏昏沉沉。
老刘说他血压太高,刚才还吐了。
“三宝呀,你大爷这病,都是跟你大娘这些年吵架生气得的,要是再动气着急,就容易要命了……”
“嗯,回头我劝劝大爷。”
宁七能说啥?
刘美香都要晋升为上河村头号颠王了。
谁也不服的气势连薛彩芳都俯首称臣。
大爷家的日子,谁看都上火。
没耽搁太久,宁七给老刘留了些钱,用来给马喜发治疗。
剩下的事儿,只能等大爷休养好了再说。
“二哥,奶怎么样了?”
宁七进屋就挽起袖子,准备给奶奶下面条,“还睡着呢么。”
“睡得呢。”
马胜武从东屋出来,小声道,“刚才出了挺多汗,我给擦了擦。”
“出汗了?”
“嗯,没发烧。”
马胜武应着,“我摸了,额头不热,可能就是盖被子厚了。”
“……”
宁七没说话,快速的走到奶奶炕前,“奶?”
冯玉珍似熟睡着,嘴微微半张,安宁祥和。
“奶?”
宁七触了触冯玉珍肩膀,见她没反应,心不禁空了下,“奶呀,奶!”
“奶奶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