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对自己晕过去的事,心存疑惑,两警卫员目光笔直,不发言。
古赋声看向拾参,拾参闭上眼,不说话,古赋声只好出声,“朱老,李老可想想,近来得罪了什么人。”
两老看向古赋声。
“有人给你们下死咒,要你们的命。”
两老诧异,“死咒?”在他们的认知里,诅咒这种东西,就是嘴上说的狠话,是没有实质上的伤害的。
古赋声沉默一瞬,“万物有灵。才会有风水相师,两老知道上面有组建灵异部门的想法吗?”
两老头,“……”
知道。
他们两个还曾投以反对票。
古赋声诧异,“既如此,二老为何会去叶家,相信龙脉?”
朱老沉默。
华夏上下五千年,自古有龙脉一说。这些年内乱,搅和得举国上下人心惶惶,他和老李早就关注龙脉一事,叶家人将信递上来,他和老李当然得亲自走这一趟。
“信龙脉与风水相师,是两码事。”
古赋声,“……”
拾参睁开眼睛,打量这两老头,“奇怪的人。”
第209章 吓坏两老头
古赋声倒是理解这种矛盾。
华夏几千年的精神文明和传人……这是自古刻在骨子上的信仰……他们有信仰,但不代表他们就信奉鬼神。
理解,但心绪同样复杂。
古赋声沉思一瞬,说再多都不如让两老眼见为实。
两老身上的死劫虽解,但他们受邪符所累,凡躯有损,必定会大病一场,减少寿数。
古赋声递了两张平安符,“两老戴好,可保安康。”
两老头,“……”
古赋声送出平安符,看向拾参。
拾参挑眉,“我?”
古赋声点头,只有你有瞬移符,也只有你会用瞬移符。
拾参将瞬移符给古赋声,“试试。”
有足够强大的灵力,就能用瞬移符。拾参握住古赋声的手,给他灵力。磅礴呼啸的灵力瞬间席卷古赋声,他颤了下,拾参让他闭上眼睛,默念要去的地方。
朱老、李老能感受到车里瞬间的变化,两老的心思还在平安符上,正要询问,眼前一黑,两老头这把年纪,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从未想过现在这一刻会被吓掉魂。
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停车下车干什么的司机已经回到车上,正准备启动车子走人,他不经意的将视线瞟向后视镜,刚刚停在他身边的车直接从镜子里消失,司机瞳孔颤了颤,猛地趴到车窗上,回头看。
……没、没了?
他狠狠的揉眼睛,车呢?刚刚停着的车呢?
脖子处一阵凉风,司机打了个哆嗦,骂了声有鬼,抖着脚慌忙将车开走了。
国防秘基地。
黑色的车子骤然出现在场地,忙活的人懵一瞬,纷纷拉响一级警戒。
两警卫员,“……”
他们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小腿的筋在打结。
“自,自己人。”
看到熟悉的警卫员,不少人放下手里的抢,剩下的人,依旧戒备着。站在防戒最前的中年男人一身正气,刚毅的脸没表情。
“朱老,李老在车里?”
两警卫员靠在车门上,唇抖了抖,“是!在车上!”估计还没缓过劲来下车。
中年男人浓眉微拧,收好抢,朝车走过去。
“朱老,李老?”
车门打开,看到车上凸眼睛的两老,男人意外。这两只可是资深老狐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居然能有幸看到两老头这幅见鬼的样子,稀罕!
男人眉梢微动,看向坐在最后座的两人。
这两位气场太强了。
男人犀利的眉眼有丝警惕,“两老,两位是?”
这里是秘基地,所有能进来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查过祖宗十八代的,绝无可能出现陌生人。
男人看向两老,略有怀疑。
两老头咽口水,“是阿权啊。”他们动了动僵硬的身板,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平安符装进口袋,朱老轻咳一声,“这两位是我和李老的贵客。忙你的去吧!不必警戒。”
朱亦权再次求证,确保这两位没有伤害性后,才放行。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单脚踩在车上,压低声音,“朱老,您还没解释一声,您这辆车是从哪里冒进来的。”
朱老蠕着嘴。
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嘴也挺笨。
“滚蛋。”
朱亦权:恼羞成怒?
李老揉揉额角,他比朱老的性子温和不少,让朱亦权忙自己的去,这件事不必过问。
朱亦权一本正经,“李老,我总得给个交代。”再说,他和兄弟们同样好奇,这车子是如何做到凭空出现在这的。尽管他觉得此事荒唐是无稽之谈!
李老摆摆手,“谁敢问起,让他来找我和朱老。”
朱亦权咧嘴,就等他这句话。
他转身,做手势,让戒备的人该干嘛干嘛去。不少人相互挤眼睛,眼里透着八卦。
“等等。”
古赋声看向拾参,意外他会把人叫住。拾参饶有兴趣的看着朱亦权,下车靠在车身上。朱亦权打量拾参,“叫我?”
拾参叫住朱亦权,是看在这家伙身上的功德份上,救他一命。拾参朝远处第二扇门颔首,“看见那扇门了吗?”
朱亦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第二扇门是安保室,他大部分休息时间,都是在这个安保室。
“嗯?”
“里面有只老蜈蚣精。”
朱亦权愣了下,估计没想到拾参把他喊住,就是要和他说这句话。他额骨高,从不信这些神鬼妖魔的东西,眉目轻佻,“多谢了。”
和下车的朱老、李老点了个头,转身就走。
目标就是这间安保室。
朱老眼皮跳,腿比脑子快,冲过去就将人拽住,狠狠的骂,“混小子,让你别进这扇门,你逞什么?老实待着。”
朱亦权,“……”
朱老攥紧他的手,殷勤的看着拾参,“拾……小友,我这大孙子不是短命的吧?我老朱家就这一个大孙子……”
朱亦权,“……?”
是谁说要避嫌的?
拾参,“死不了。”今日没他在,这里就是个坟地。有他在,害怕丢命?
朱老放心了。
古赋声站在拾参身边,他第一次带拾参去档案科秘地时,也曾炸了只蜈蚣精。他低声问,“这是捅了蜈蚣精的老窝了?”
拾参失笑,“你打杀了人家小的,总得让老的来找场子。”他拍拍古赋声的手背,“放心,有我。”
古赋声想说他没担心过。
李老在边上听了个正着,眼皮一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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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只千年蜈蚣精。
古赋声以为打开安保室这扇门,见到的会是一只凶神恶煞的蜈蚣原型,结果是,一个小幼童,坐在安保铺着的行军床上,吃花生啃地瓜。
花生地瓜是今早朱亦权带来的。
古赋声,“……”
朱亦权,“……”
哪冒出来的小东西?
小幼童长得白白胖胖,绑着翘天辫,嘟嘴嚼花生,看到拾参和古赋声,漂亮的瞳孔出现一丝绿光。
“你们要吃吗?”
白胖的小短手里躺着两颗花生,递给拾参。
在安保室里值班的三个男人晕在地上,朱亦权面色骤变,手已经扶上了腰厕的枪托上,拾参走进去,将躺地上的三个男人踹出门,随时把门踹上。
古赋声没想拾参会突然关上门,他握着门锁,要开门进去,拾参在门上设了结界。
灵力一出,小幼童趴在床上,警惕的盯着拾参,身上突然冒出几条黑长的腿,肉嘟嘟嘴瞬间张大成血盆大口,满屋子腥臭味。
他嗅着拾参身上的味道,凶气猛涨,重音回啸。
“是你杀了我孙儿,你还我孙儿的命。”
拾参高傲的看着他,老祖恩威,蜈蚣精瞬间腿软趴在床上,气势消失的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