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女人上车,我开车原路返回店里。
在路上我给祁天川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别忘了我爷爷投胎的事情。这货只给我简短的回了四个字,明天再说。
我便也没在细问,放下手机,一路畅行无阻的回到店铺。
真正开始独处后,我才猛地发觉,以后要照顾这样一个女人究竟有多麻烦。
别的不说,就说洗澡,上厕所,睡觉,这女人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总不能都带她一起吧?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
虽说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送上门的也不会装纯拒绝,何况这女人身材样貌又都属上等,可是,她现在却什么都不懂啊。
我要是真把她那个了,这和强奸傻子有什么区别?那自己也太畜生了些。
所以我只能看……
呸,看也不行。
不得不说,身边有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跟着你的陌生女人存在,鬼知道我会有多苦逼。
大家可以想象下,人有三急,我准备上个厕所。
可是不论怎么劝解,这女人也听不懂,都非要跟着你。
然后就是,无奈下你打开卫生间,站在那里,脱裤子,后面一个女人捏着你的衣角。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类似经历,反正身后有个人这么跟着,我是真的尿不出来。
最终结果是,我好像一个有严重前列腺疾病的患者,整整在卫生间站了半个钟头,膀胱都要憋炸了,才勉强上完这次终身难忘的厕所。
这次痛苦的经历,吓得我晚上都没敢洗澡。
我实在无法想像她在一旁看着自己洗澡的情形。
当晚。
自接触道经以来,我第一次放弃修炼。
因为我实在无法静心,也不敢脱衣服,整个人躺在床上,和衣而卧,彻夜难眠。那女人则是躺在我身边,当然,手里还是攥着我的衣角。
我尽量贴墙,不和她做身体接触。心中则暗暗发誓,一定要想个办法脱离女人的魔爪。
然而痛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当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做好早餐时。
便突然发现,这女人竟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松开了我的衣服。
还没等我来得及高兴,就见她双手突然摸到自己的腰际,然后脱裤子,蹲下——
“靠!”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都差点忘了人家也是个大活人,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
虽然什么都不懂,但身体本能的残留意识,还是能让她做出这些动作。
来不及多想,我几乎是以百米夺冠的架势上前,一把将其抱起,然后迅速跑到卫生间,将她放在马桶上坐好,随后转身,在准备离开时,衣角再次被其捏住。
无奈之下,我只能背对着她,站在原地。
身后很快响起“哗哗”的声音,傻子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我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但脑海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种画面。然后我羞耻的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大早上的,身为正常男人,本就火力强盛,结果又给我安排这么一出戏。
“老天爷,你是想玩死我吗?”
我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感觉似乎都过了几个世纪,身后魔音终于消失,随后是悉悉索索的响动,女人应该重新站了起来。
我等待片刻,偷偷向后瞄了一眼,发现她终于又恢复平常状态,木然站在那。
心里松了口气,我转身过去,按下马桶冲水,然后把她扯到洗手池旁,帮其洗簌。
我一大男人,自然不会化妆,不过这女人素颜的样子和原来也没多大变化,看样子她之前也是不在意这方面的。
洗簌完毕,我又带着她回到餐桌旁,给她和自己分别盛了碗粥。
我先喝了一口,接着又打算喂她,而这时我却惊喜的发现,她竟然自己拿起勺子,也学着我的样子吃饭。
我心里一动,连忙又抓起一个包子,开始狼吞虎咽,同时眼睛默默观察女人。
那女人也学我拿了个包子,不过,其吃相却是比我优雅许多,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咀嚼,咽下。
看着她的样子,我简直是乐开了花,随后灵机一动,想到什么。
是了,这女人虽然什么都不懂,像一张白纸,可往另一方面想,不就是和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吗?
我们都是从一片空白慢慢成长起来的。
只要我有耐心,多教教她,总有一天她也会变的正常,甚至因为有过成长经历,她再学习这方面也应该会快上许多。
想到这,我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整个人信心十足,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待早餐完毕,我收拾了碗筷,随后就把女人拉到一旁,开始不停跟她说话,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总之,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因为祁天川判断她是和我走的同样修炼路子,我猜想她对这方面记忆应该比较深刻,所以就拿出道经,自己研究的同时,也念给她听。
累了我就休息一会,之后再继续。
见她“乖宝宝”一样坐在旁边,一动不动,我还恶趣味的指着自己,教她说了几遍爸爸。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些猥琐了。
她当然也没那么快的学会说话,一切只是我的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能不能成功,但人总得找个方向尝试不是吗?
……
傍晚,我又做了晚餐,等两人吃完,祁天川这货才算登门。
“喂,你这个明天再说,说的是晚上吧。”
我不满的看着他。
祁天川翻了个白眼,看着捏住我衣角的女人,开口道,“白天来,她这状态我们能走消停吗?”
“额……”
我一时无语。
祁天川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上一口,接着道,“我找朋友查了,那别墅主人是一个叫樊永嘉的男人,五十多岁,因为人在国外,房子一直都是交给中介出租。”
“从中介所那了解到,房子从一年前就租给了一个叫夷小琴的女租客,我看了其中的租客预留信息和身份证复印件,不是她,而后来到警局查找身份证登记人时,你猜怎么着?那身份证竟然是假的。”
“啧啧,线索完全中断,找不到丝毫能跟她联系的因素,这女人,还真是够神秘啊。”
祁天川咂着嘴巴,若有所思的看向女人。
“那怎么办?找不到亲属,难道就让她一直留在我们这?”
对查询结果我也很是意外,不禁看了女人一眼,向祁天川问道。
“嘿,能怎么办,要不你把她丢出去?反正是你带回来的,我可不管。”
祁天川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你……够狠!”
我满是无语。
扔出去自然不可能,要不早就丢了,干吗又带回来。
看样子照顾她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归我管。
好在我也有了心里准备,便不在纠缠此事,开口道,“先处理我爷爷的事情吧,什么时候去地府?”
“诺。”
祁天川抬起下巴,瞟着女人道,“你去把她哄睡着我们就可以走了,有我带着你,一晚上时间足够。”
“好。”
我点头,也不迟疑,起身便带女人向房间走去。
“小子,学会出窍没,去地府可不能带着肉身,用不用我帮忙?”
祁天川在身后喊道。
我摆了摆手,回道,“放心吧,早学会了。”
灵魂出窍在修道中并不太难,甚至利用一些辅助手段,就连普通人都能做到。只是出窍后,肉身没有看管会很危险,容易被其他脏东西占据,或者是因为其他意外情况,导致灵魂不能归体,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所以,种种限制下,如无特殊需要,修道者是不会随意灵魂离体的。
这店铺被祁天川布下了极其厉害的禁制,倒是不用担心此点。
带着女人回屋,我如昨天一样和衣而卧,她则是安静的躺在旁边。
因为有过同样经历,我内心已经平静许多,内心默念修炼法诀,待精气运转一圈后,再转头看她,发现她已经阖上双眼,睡的香甜。
我松了口气,当下也不敢乱动,按照出窍步骤,舌抵上颚,闭目,精气上冲,灵魂震动中,“嗖”的一下,从头顶百会穴钻出。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尝试灵魂离体,之前修炼的时候就有实验过。
只是,灵魂脱离了肉体的束缚感,还是让我觉得格外新奇。
全身轻飘飘的,意念所动,悠忽来去,仿佛得道成仙一般。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自己肉身,还有旁边的女人,我无声一笑,就准备穿过房间离开,哪想到却在这时,那女人似乎感应到什么,竟忽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转动,女人直接看向我飘在半空的魂体。
我整个人一呆,惊讶的看着她。
“难道她能发现我?”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怀疑这只是巧合。
可那女人明明就在盯着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能发现我魂体的存在。
女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又转头瞅了眼旁边的肉身,视线不停在两者之间转换,似乎一时显得有些疑惑。
片刻后,她身子动了动,然后让我惊讶万分的情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