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你就不能再忍忍吗?非要这么淫.荡地妨碍我开车?”
弗里茨但笑不语。
被看他的心潮澎湃,身上就像是着了火似的,她伸手扇了扇空气,掩饰自己的狼狈,道,“不开了,你自己走回去。”
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走走,顺便降火。谁知,弗里茨也跟着下了车,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他伸手撑住汽车的边缘,将她圈在自己的空间里,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低下脸飞快地封住了她的口。
他舔舐着她的唇,缠绵悱恻,如同细密的春雨,一寸寸地滋润着她的心房。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侵入她的阵地,引导着她,诱惑着她,放下理智和防范,只需一心一意地跟着感觉走,陪他一起疯狂,一起燃烧。
唇齿间的纠缠是这样灼热,他的呼吸,他的触碰,他的气息,纷纷汇聚在一起,编织成一张大网,让她的心砰砰直跳。轻轻的一个吻,带出了她所有的情绪,叫人无法自已。
弗里茨轻啄了下她的唇,向后仰了仰身体,拉出点距离,让自己更好地凝视她。她碰了下被他吻肿的嘴唇,眼中有着意乱情迷的茫然。
弗里茨心一动,拉下她的手,再度吻了上去。
“微微,”他喘息着,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那语气带着一丝邪恶,“怎么办,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你。”
她侧过头望向他,只见那双碧绿色的眼珠,闪着令人心惊的光芒,而那对陷在脸颊边的酒窝却柔和了他刚毅的轮廓。
他的手缓缓地划过她的脸,顺着她的肩膀,然后一把拉开后座的车门,抵在她的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推。林微微脚下不稳,跌跌撞撞地坐进车子里,他随即也跟了过来。手一甩,车门碰的一下关上,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座椅上。
“等等。”在理智完全被他啃噬之前,她伸手挡住他的胸膛,道,“别在这里,这是我妈的车,她知道了会……”
“来不及了,已经擦枪走火了。”他拉下她的手,霸道地吻上她的嘴唇,也堵住她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挣脱不开,她有些无奈,只能任由他亲吻个够。事实上,上火的又岂止是他。太阳渐渐下山,火红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霞光穿过玻璃窗,落入这一方面狭小的天地。弗里茨一手撑住她身后的车门,屈身向前,因为用力,身上的肌肉呈现出完美的线条。他一半沉浸在阴影之中,被突出的轮廓,让他显得更加高大威武。
这男人……可真是一瓶诱人的毒药!
她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坚韧的下巴,宽阔的肩膀……然后她颤动着手指,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衬衫一抖,随即露出了一大片坚实的胸膛,还有他紧绷的小腹,清晰的鱼纹线,不同于女人的温软,是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和他相比,她太脆弱了,简直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一折就断。
看见她绯红的脸,他有意使坏,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敏感之处。那一手灼热的肿胀让她惊呼了声,下意识地缩手。
“喜欢哪儿?”他邪气地笑,那语气、那神情和33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时过境迁,此刻他心里盈满了感情。这一份爱,只属于她一个人,谁也分享不到,谁也夺不走,两世纪都消磨不尽。
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她懊恼地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即便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可她还是羞红了脸。心跳加速,再响一点,只怕他也听到了。
将她的小模样尽收眼底,他抬起她的脸,霸道而又专横地宣誓,“微微,我要你今后的每一刻都想着我,只属于我。”
他的声音不响,却带着一定的分量,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弗里茨再度低头虏获了她的唇。她的存在,总是让他欲罢不能。上一辈子栽在她的手上,这一辈子,他仍然为她心驰神醉。没人逼他,却心甘情愿地守在她身边。只是如今,他索要更多,不光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林微微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为自己着迷。不过,这样一个仪表出众的男人摆在面前,如此性感,又这般千方百计地引诱她,怎么还能拒绝?
在他的教唆和挑拨下,理智终于全面崩溃,她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是热烈地回应着他。她的反应让他欣喜若狂,他松开自己对她桎梏,望着她迷离的眼,那一种占有欲更加强烈。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在她的颈间吮吸出一个个印记。
从集中营到苏联战场,从战场到刑营,从刑营到穿越时空……时光的交错,场景的转换,终于让他如愿以偿。
因为心中的激荡,让他的动作也狂烈起来,像一阵龙卷风,激活了她身体里所有的细胞。她不禁沉吟出声,对他的探索无力抵挡,突然有些害怕。她的不安,她的挣扎,她的抵触,都通过她微睁的眼睛透露了出来,可弗里茨却不愿收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反而吻得更深,掀起了更强烈的巨浪。要么不动,一旦动起来就是极致,这便是他的处事风格。他喜欢听她情不自禁的声音,让他感受到她为自己迷失沉沦,让他知道她是需要他的,是在乎他的。
气恼她今天没有穿裙子,解开她繁琐的牛仔裤,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探入了她□。林微微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他的灼热抵在那里,她这一动,便是对彼此的折磨。
他不急着退去她的上衣,只是隔着布料,亲吻着她胸前的柔软,他的舌尖很灵活,钻入她的衣服里,在她滚烫的皮肤上打着转。
这样的挑逗简直是致命的,让她无法抗拒,压抑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更加抓绕人心。
褪去多余的束缚,他分开她的腿,一个挺进,终于彻底占有了他。
一时无法忍受住他的强大,她忍不住叫了出来,想退,却无路可逃。
“记住我,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低吟一声,又一次用力地撞入她的身体。
没有足够的地方让他们施展,她只能将双腿缠上他的腰,后背贴在车门上,玻璃窗传来阵阵凉意,却依然降不下她身上的温度。第一次在外面做这种事,还是在大白天,在车里……可是她又不愿意停止,疯就疯吧,他让她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心,赤条条的渴望,那是对他的渴望。
与她缠绵的这种感觉,让他失了控,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拨开她的内衣,如同一头狂野的狼,一口咬了上去。他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下巴到颈子,到心口,她是属于他的。两人之间彻底地亲密无隙,他抬高她的腰,深深地占有她,恨不得能钻入她的骨血中,融在一起。
林微微浑浑噩噩地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被他掌心抚摸过的地方都着了火,□被他攻占的有点痛,她下意识地缩起身体,“啊,你,你慢点。”
“停不下来。”他闷哼一声,仍然强势进出,而且一次比一次更为深入。
她更加晕眩了,双手抓住座垫,勉强承受住他强悍的冲击。
最后一缕霞光都消失在天边,天空渐渐地黑了下去,可是他对她的探索仍然无止境。在这里做这种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林微微被他折腾地浑身酸痛,有些撑不住了。
旁边的高速公路有车子驰骋而过,闪过的前照灯照得昏暗的车厢里一亮。林微微吓一跳,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情潮退下后,理智回笼,她不适地推了他一把。
“你有完没完啊?”
“对你的爱贪得无厌。”他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红着脸啐了口,“快点起来,别被人看见。”
“谁会来看……”
他不肯罢手,堵住她的嘴,加快了速度。本来还担心会被人发现,身体紧绷着,可他造成的快感再度让她丢盔弃甲了。想责怪他,而张嘴吐出的却只是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她渐渐体力不支,有些跟不上他掳掠的节奏了。
在他的身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要溺水的人,无助地沉浮。背脊顶在车门上,凹凸不平的把手让她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来固定自己的身体。结果,却反而弄巧成拙地打开了车门,吧嗒一声,她失去中心向后仰去,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睁开眼睛,就看见汽车在自己眼前飞逝而过,她吓呆了,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天啊,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和一个男人在高速公路上玩车震。
弗里茨看到她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这样,别动,方便我行事。”
她拉拢散乱的衣服,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都是你!快停下来,我不要再继续了……”太辛苦了,简直是自虐!
弗里茨哪会理她,扶住她的身体,用吻封住她的叫嚷,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打开的车门,加长了这一方天地,更方便他为所欲为。躺平身体,终于不再那么难受,真是服了他,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他也能持续那么长久。
两人隐藏在黑暗中,正甜蜜地纠缠着,便在这时,后面的公路上,突然射来一道蓝红相间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异常刺眼。林微微下意识地挡住眼睛,真讨厌,半夜三更地在车子上弄什么荧光。
刚嘟囔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过头一看,顿时吓呆了,那满腔的热情吆,随即被当头淋下的一盆狗血给灭了个干净。
她慌张地推了把弗里茨,挣扎着起身,“警,警,是,是警察!!”
☆、第三十四章 捉奸在车
眨眼功夫,蓝红相间的灯光已飞快地越过了他们。原来是辆过路车,林微微刚想松口气,谁知,那警车打了个右转灯,在离他们500米处的地方停下,然后又倒了回来。
林微微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不料这一下动作太快,额头砰地一声撞上了车门的边框。她哀叫了声,捂着脑门,又直直地躺了回去。
弗里茨见她这么狼狈,不由觉得好笑,停下动作,撑高了点身体,问,“你紧张什么?”
废话,眼见就要被捉奸在车,对方还是鼎鼎大名的deutsche polizei,这得要多强大的承受能力,才能让她继续保持淡定?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地挣扎,想将自己从他身底解放出来。
弗里茨一脸平静地按住她的身体,不以为然地亲了亲她的唇,在她耳边呢喃,“你怕什么,又不是来找你的。”
他那玩意还在她身体里,不软反硬,那触碰在一起的感觉一路侵蚀着她的神经。
“你疯了!”林微微低声叫嚷,侧脸躲开他的亲吻,一脸不可置信。顶风作案,连警察都惊动了,他居然还能处惊不变地继续干风花雪月的事。这人太猖獗了,简直就是异次元的怪胎,无法无天。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种时候,不让他一炮到底,会阳.痿的。可林微微偏就不配合,抵死不从,搞得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犯强.奸案似的。一想到上个世纪自己只能靠强迫她才能得手,一下子没了兴致。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一肚子牢骚,为什么每次好事都被打断?上次是姨妈,这次是警察,让他痛快淋漓地吃一顿肉,他妈就这么艰难吗?
黑暗中,依稀有人下车,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林微微急忙推了下他一把,道,“快起来啊。”
弗里茨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咒骂了声,带着一万个不情愿,慢吞吞地起身。后车座的空间狭窄,他人高马大,动作不利索。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前方就传来了一个喝问声。
“我们是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被那刺眼的电筒光照得心口一紧,林微微下意识地仰起头,向上望去。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额,实地野战被人围观了,还是俩全副武装的警察!太,太太劲爆了,全身上下的血液在这一刻全都冲到了脑部,一张脸涨成了猪肝。她伸手挡在脸前,哀叹一声,完了,这下没法见人!
在夜色的掩护下,这两位警察一开始并没有摸清状况,他们本来是来这里检测车速的。看见荒郊野外地停了一辆车,觉得奇怪,顺便过来查看一下。没想到,这一查,竟然撞见了这么个情景。
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问微微道,“你没事吧?”
林微微又羞愧又恼恨,几乎要崩溃了,感觉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做了啥坏事,当场被警察活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了百了算了。她红着脸,哪敢和他们对视,沉默着摇了摇头。
“那就请你们下车,”他停顿了下,见两人都没动,将头转向弗里茨,又问,“还是说需要帮助?”
比起她的窘迫,人家弗里茨可镇定多了,不冷不热地回了句,“不需要,我想我还挺得住。”
被两道烁烁的目光盯着,亚历山大。幸好这是夜里,太阳已经下山,昏暗的光线多少可以遮掉一点她脸上的尴尬和难堪。
穿戴整齐后,两人钻出车子,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检查证件。林微微有合法居留,也有驾照和持车证,警察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忐忑地接受检查,林微微的目光无处可落,便偷偷地瞥了眼他制服上的名字,库弗斯。kuhfuss,中文翻译出来就是牛蹄。虽然现在这场景很严肃,但这坑爹的名字实在太具有喜感了,莫名戳中她的笑点。哈哈,德国人啊,真是啥名都敢叫。 -。-
“微微林。”
听见牛……警官点到自己的名字,林微微急忙回神,目不斜视地等待发落。
虽然这位牛警官的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但人家毕竟是警察,穿着制服,配着枪,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听他这么说,她红着脸,埋着脑袋,连连应许。
他又翻弄了几下她的证件,似乎是好奇,又仿佛觉得新颖,不禁问道,“你们亚洲人不是都很保守的么,怎么你也会做这事?”
微微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无地自容,这脸都丢到大西洋来了。她伸手拉紧了外套,恨不得将自己所有赤.裸的肌肤都遮掩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就保持缄默。
偶然豪放一次,结果就被活掐,让她颜面扫地,一世英名……瞬间化为灰烬。
牛警官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抿着嘴,那双幽深的眼睛中有种幽怨,又带着一点无辜,在黑暗中闪烁。
他微微一笑,将证件还给她,继续教导她,“欲望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很难控制,尤其是干柴烈火的年轻人。但是,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林微微唯唯诺诺地点头,心中那个委屈,都是那混蛋引诱她犯错……想到弗里茨,她下意识地转头。
那边的情况显然要比这里复杂,弗里茨没有身份证,报出来的姓名,警局查遍了整个户口系统都找不到对应的。问他出生年月,他也神神叨叨地说不清楚。
“哈,1911年2月9日出生,今年刚好100岁……你当我们警察都是笨蛋吗?”库弗斯的警察同事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对讲机插回腰间的皮带上,口吻里带着一丝警告,“我劝你好好合作,不要妨碍我们办公,不然,我们有权逮捕你。”
弗里茨耸了下肩膀,表示无辜,从实际年龄来说,他确实是个100岁的老年人;只是他驻颜有术,100岁照样风华绝代。
搞不定弗里茨,于是他们又将目光转向林微微。
除了知道他叫弗里茨.赫尔曼之外,林微微对他的身世背景也是一无所知。在两位警官先生疑惑的注视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品行恶劣,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滚床单打野战!
这边微微在纠结,那边弗里茨也没好去哪里。来到这个新世纪里,还是第一次和警察正面接触,在混乱的四十年代,警司的权利很大,稍有不顺心,就可以动粗,甚至开枪杀人。不过,现在是21世纪,看他们谨慎的态度,就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不一样了。
弗里茨的目光扫过两个警察腰间插着的手枪,在心中估算了下,要撂倒他们应该不成问题,可问题是撂倒之后呢?袭警是多大的罪?他可不想一辈子浪迹天涯,更何况,他啥坏事也没做,充其量也就是诱.奸,如果这也算犯罪的话。
衡量了利弊后,他决定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先静观其变再另作打算。
确定他身上没有武器之后,库弗斯对弗里茨道,“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