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点头。
温老太又看向其他几人,然后点了点头,“行了!你们大房的事,以后不用再问我了。”
她真心失望。
这些个唯利是图的东西。
她越看越烦。
她抬步往外走,“说的也是,沈家可以不要这个脸面,你们也可以不要,我一个老太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祖母。” “娘。”
温老太头也不回,挥挥手,走了。
温晗看向自家爹娘,“爹,娘。”
温老大咬咬唇,他很矛盾,不知该不该留温老太。
这时,媒婆笑道:“刚才温婶也说了,这事他不管了。现在聘礼下了,八字合了,你们也收了文书。这两家亲事是铁板上钉钉。”
李氏忙附合,“是啊,当家的,这亲事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定了。”
温老大点点头。
他也没想过要临时缩一脚,这门亲事,他是十分看好的。他才不管温月初尴不尴尬?
温老太回到原来的房间里,将外面的一切声响都关在门外。
“海哥,我林兰到底还是老了,不像年轻时那样说一不二。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说我该怎么办?”
泪水汹涌而下。
“海哥,有的时候,我挺羡慕你的。你长眠于地下,这地面上的事,你都可以不闻不问。阿贵心性不纯,阿富又好赌成性,每每想到这些,我就自责啊。怪我啊!怪我年轻时,把他们放在家里,而我跟着你四处走镖,我应该留在家里看管他们的。”
“海哥,我林兰对不起温家的列祖列宗,这一代的孩子没一个成嚣的。眼瞅着阿晗能有点出息,可如今看来,也是歪脖子树上结的歪瓜劣枣啊。我真的……”
她说不下去了。
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真的很自责!
这大房的人,她是一点都不敢指望了。
沈温两家的亲事定了下来,没过多久,外面就放了足足一刻钟的鞭炮。温老太栓上门,躺在床上,哭着睡着了。
……
“姐。”温月如紧紧的抱着温月初,哭道:“姐,你千万要坚强起来,你不家我和娘,还有祖母、二哥、二嫂。”
温月初本是想哭的,可看着她哭成这样,反而哭不出来了。
“月如,我没事!”
“姐,你怎么可能没事呢?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吧,这里又没有旁人。哭出来之后,心情就会好受一些。”
“不想哭了。”
“姐。”
“月如,我心里难受,但是我知道值与不值。那些事不值得,所以我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事去做一些亲者痛的事。”
温月初松开她一些,轻揉着她的脑袋。
“没事了!别哭!大房的人不要脸,我们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可我?”
“什么都不用多想,我们把日子过好了,便是最有力的反击。这话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姐。”温月如再次抱紧她,“以后有我。”
“嗯。”
白氏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两个女儿的声音,她的泪水簌簌而下。她听着温月初她们要出来了,连忙跑去厨房,躲着哭,躲着收拾情绪。
姐妹二人一起出去。
宋暖问都没问一句。这事不用问,也不用刻意安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陪伴比什么都强。
收完禾灰,宋暖就扛了锄头出来,教众人按着分量和土。
晌午,温老太还没有回来。
宋暖不放心,便去了一趟温家。
“宋暖,你怎么来了?”温晗正要出门,就在院子里碰到了宋暖。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可别忘记了,在这个家里,还有我一间半屋呢。”宋暖看着他,问:“祖母呢?”
“祖母早就回去了啊。”
“早就回去了?”
“对啊,她回到家里,坐了一会就走了。”温晗有些不安的问:“难道祖母没回矮麻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