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冷菲菲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才开口对张跃问道:“杜尔国领事馆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就连总领事都对你如此恭敬?”
“我给杜尔国外交官詹丽丝发了个短信,让她出面帮我解决。”张跃实话实说,对于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冷菲菲面色一惊:“你认识杜尔国外交官?”
“我跟那女人关系还算不错,她几次三番引诱我去她们杜尔国。”
“你小子真不简单,竟然能把杜尔国外交官驯服。”冷菲菲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她心里确实很敬佩张跃。
这小子身上有着一种让女人痴迷的东西,虽然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的确很吸引人。
“这世上没有我驯服不了的。”
“狂妄自大的家伙,那你试试把我驯服。”冷菲菲微微仰着头叫嚣道。
“我对你这种老女人没兴趣。”
“滚。”
“嘿嘿……”张跃咧嘴一笑,也并没多说什么,他现在忙于寻找新雨,哪有时间再当驯“兽”师。
车队回到安泰大厦,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忙于本职工作。
一场盛大的合约谈判到此结束,最失意的莫过于胡一鸣,他以总经理的身份先去谈判,结果以失利收场。
而张跃这小子无名无份,跑去把扎德南打个半死,赢得公司高层一片掌声,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关键是这小子打了人不仅安然无恙,到最后竟然成功拿到了合同,真是活见鬼。
现在张跃这小子在公司高层眼中简直就是个香饽饽,就连冷菲菲这女魔头也对他赞赏有佳。
这小子抢走他女人不说,甚至还跑来公司抢他的功劳和风头,想想真是觉得可恨。
之前收买杰克麟刺杀张跃失败,他可不甘心就此罢手,这次他打算利用冷菲菲来对付张跃。
眼看这对男女进了电梯,他眸中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跃去了公关部办公室,发现谭茉莉并不在办公室里,想起这女人喝醉后被他送到了对面那家酒店,索性又去了酒店。
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谭茉莉的身影,这女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现在才明白,那女人之前在酒吧故意装醉,就是为了摆脱他。
“艹!”
张跃暗骂一声,离开酒店又去寻找谭茉莉,很快就打听到她家住在澜湾小区302房,打车赶了过去。
上楼之前,他又回头四处张望一番,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自从来到滨海之后,他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很远的位置有人在监视他,这很可能是一种错觉。
如果真的有人监视他而没被他发现,必须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第一,对方身手不凡。第二,距离很远,肉眼无法看到。
当然,还有可能是错觉。
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他才快步上楼,正准备伸手敲门,却听到房间里传来谭茉莉的求救声:“啊,救命……”
“嘭!”
他没做任何犹豫,抬腿就把房门踹开,闯入进房间,瞬时就感受到耳后传来嗖嗖的巨风,明显是有人用棍棒在背后偷袭他。
根据风阻大小可以推测,偷袭他的是一根木棒。
张跃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站在原地并没有躲闪。
“嘭!”
随着一声闷响过后,木棒与脑袋发生激烈碰撞,只听“咔嚓”一声,木棒被折成了两段。
张跃拍拍脑袋上的灰尘,慢慢转过身,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正拿着半截木棒,一脸吃惊的张大嘴巴。
青年男子可能做梦都没想到,面前这小子脑袋如此坚硬,木棒都打断了,而那脑袋却没有丝毫损伤。
青年男子一咬牙,索性抓起桌子下面那根铁棒,挥舞铁棒狠狠砸了过去。
张跃伸手就把铁棒抢了过来,两手抓住铁棒用力一折,直接将铁棒硬生生折成了两段。
“扑通!”
青年男子吓的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哥饶命,我就是想来偷点钱打游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男子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魔鬼,竟然硬生生把铁棒折断了,此刻吓的身体发颤,心脏都在抽蓄。
“滚!”
张跃不耐烦的大吼一声,吓的小青年屁滚尿流的逃离此地,那样子别提多狼狈。
“啪!”
随手扔掉铁棍,转身进入卧室,看到谭茉莉正被绳子捆绑着扔在床上,身体凌乱不堪,裙子都被人扯破了。
想必刚才那小偷色心大发,想把这女人给祸害了。
“跟踪狂,怎么又是你?”谭茉莉看到走进来的是张跃,面色瞬间变得阴沉发黑。
“如果不是老子赶过来,你这会儿已经被那小偷糟蹋了。”张跃答话的同时,伸手帮这女人解开绳索。
谭茉莉获得自由后,急忙整理好衣裙,气呼呼的吼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可没心情跟你探讨这些话题。”张跃抬起右腿踩在床上,咄咄逼人的质问道:“说,新雨出事前给你打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谭茉莉滴溜溜的转动着大眼珠子,又想耍什么诡计。
“什么?”
“你得陪我一夜。”
“你这种‘公交车’看着就觉得恶心,想让我陪你,简直是白日做梦。”张跃果断拒绝,他从来不会用身体做交易。
他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从来都是他征服别人,如果被一个女人逼着上了床,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你……”谭茉莉气的直咬牙,万分憋屈的嘶吼道:“你以为我想当公交车吗?你以为我想跟那些臭男人苟合吗?”
“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我现在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跟新雨那晚通话的内容。”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谭茉莉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白酒递过去,“你把这个喝掉我就告诉你韩新雨的线索。”
“喝酒?”
“对。”
“吸吸。”张跃打开酒瓶盖,将鼻子凑过去吸了几下,这是一种劣质高度白酒。
除开酒气之外,还掺合着一股很复杂的气味儿,只不过是被酒气掩盖了,闻不出是什么味道。
这酒肯定有毒,至于里面是什么毒,现在还不知道,喝过之后才能确定。
“你口口声声说要救韩新雨,却连白酒都不敢喝,算什么男人?”谭茉莉双手抱胸,故意激将道。
“酒我喝,但是如果你敢耍我,就算你是新雨的朋友,我也照样会对你不客气。”张跃警告了一句,拿起这瓶白酒往嘴里灌。
他也知道酒里有毒,不过他现在随时能配制解药,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喝这瓶毒酒。
喝到第三口的时候,他就发觉不对劲儿,酒里面有好几种混合型毒药,与白酒勾兑后毒性增强,解毒需要半天时间。
赶忙取出几味草药塞进口中,将酒瓶拍在桌上,“臭娘们儿,酒我喝了,赶快告诉我新雨的下落。”
“傻小子,你喝的不是酒,是毒药。”谭茉莉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副阴谋得逞的嘴脸。
“少废话,新雨到底在哪儿?”张跃也顾不得身中剧毒,他现在只想知道新雨的下落。
“不知道。”
“新雨出事前给你打过电话,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张跃体内的毒性慢慢扩散,身体也渐渐变得虚弱无力。
这些剧毒混合酒精,能控制人的大脑和神经,使人比正常状态下反应迟钝了很多。
“忘了。”
“你个臭娘们儿……”张跃眸色一冷,气呼呼的骂道:“你竟敢耍我?”
“谁让你长的像猴,不耍你耍谁。”此时谭茉莉变得极为嚣张,反正这小子中了毒,也没什么好怕的。
“找死。”张跃用尽全力狠狠一脚踢向谭茉莉腹部,将这女人踢飞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而他自己也狠狠摔在床上,体力耗尽,比之前更加虚弱,现在根本没力气动弹。
“死到临头你还敢打我。”谭茉莉费了半天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的摸出一把匕首凑过去,“本来我并不想杀你,但是你不死的话,我就得死,所以你也别怪我。”
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废话,她才举起匕首刺向张跃脖子大动脉,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明显很紧张。
可能是太过紧张,以至于刺偏了,这一刀直接扎在张跃肩膀上,鲜血喷涌而出。
她吓的赶忙把匕首抽了回来,神情也比之前紧张了很多,手臂都在微微发颤。
“臭娘们儿。”张跃咬着牙低声嘶吼道:“就算死你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新雨出事前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谭茉莉却一个也没回答,只是咬着牙颤声回道:“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
她用力握了握匕首,慢慢爬到床上,用刀在空中比划了半天才狠狠扎下去。
这一刀偏的比较离谱,直接扎在了被子上。
“臭娘们儿,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动手杀我,杀了我你也活不成……”张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打算劝服这女人。
看那女人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杀人。
“杀了你我才能活命,不杀你我就一定会死。”谭茉莉咬咬牙,再次将匕首凑过去。
“我可以保护你,只要你……告诉我新雨的线索,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被任何人伤害……”
“别说了,去死吧。”谭茉莉挥舞匕首狠狠扎了下去,这是他第三次动手,这一次又准又狠,直接刺向张跃心脏。
却在此时,飞过来一只杯子砸在谭茉莉背上,杯子力道很大,直接将他从床上打翻,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只见黑影一闪,一个蒙面男人从后窗窜了进来,狠狠一脚踢向谭茉莉腹部,将她踢了好几米远,身体撞在墙上头破血流。
蒙面男子并没有就此罢手,摸出匕首走到谭茉莉前面,挥舞匕首准备朝她心脏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