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你也可别让他得逞,”蔡琰不等袁熙说话,反过来劝说刁秀儿:“咱们女儿家一定要等到真正的嫁入夫家,才能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夫君,夫君疼爱我们,肯定不会强迫我们,咱们为了女儿家的名节,更要守住最后一道关卡,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文姬姐姐,我,我,”刁秀儿嘀咕了两声,再也忍不住羞意,躲到她的后面,羞燥道:“你怎么在他面前说这些事情,多难为情啊。”
蔡琰打趣道:“以后还要洞房呢,是不是干脆睡过去算了?”
“哎呦,文姬姐姐,你坏!”刁秀儿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看的她的贴身丫鬟,又是紧张又是好奇。
“我说文姬,我的好夫人,你我都已经拜过天地,就不用理会那套了吧?”袁熙十分无语的问道。
回来的路上,有时候没有驿馆,他们吃睡都在一起。他都已经想好了,回来就轮流同房,没想到美梦刚开始,就被蔡琰无情打碎。
“呵呵,我随便你啊。”蔡琰娇笑道:“我都跟你来河北了,还不是随便你这么处置,你要是不疼我,我也只能忍受咯!”
袁熙大感头疼,没想到被自己灌输了现代化思想的貂蝉被羞跑了,饱受古代思想教育的蔡琰,反倒放得最开。
莫非自己走错路子了?
最终袁熙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蔡琰的要求。他倒是像立马和两人成婚,可蔡琰与刁秀儿都是一个意思,暂时不适合。袁熙只得妥协。
放着两个大美人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憋屈了。
但话又说回来,佳人在侧,每日能看看也是一种莫大的眼福,更别说刁秀儿每日和他胡天闹地的,总体说来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回家八天之后,一八八年的最后一天,姗姗到来。
这日一大早,蔡琰刁秀儿早早的起床,收拾整齐后,这才来到袁熙的房门外面。
“还没有醒吗?”蔡琰随口问着伺候在外面的丫鬟。
丫鬟摇摇头,轻声道:“昨晚二公子睡得极晚,是以这才起迟了吧。”
若是平日蔡琰肯定会让袁熙多睡一会,可今天是过年,还得去袁府拜会刘夫人。蔡琰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
“夫君。”蔡琰敲了敲门,轻轻唤道。
“文姬啊,唔,我马上起来。”里面的袁熙嘀咕了一声。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片刻衣衫不整的袁熙从屋子里打开房门,问道:“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一会还得去给母亲大人请安,夫君别忘了今天可是新年的最后一天。”
袁熙迷糊的脑袋一震,猛地清醒过来,一八九年终于要来了,那父亲是不是也就快要回来?
哎,平安了这么几年,天下看来真的要彻底乱了。
“夫君?”见他一出门就神色恍惚,蔡琰又轻轻唤了一句。
“哦。”袁熙转头在丫鬟早已经准备好的铜盆里,快速的洗完脸,又刷了牙,这才淡淡道:“走吧,给母亲拜年去。”
蔡琰虽然觉得袁熙今天显得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多想,拉着一边的刁秀儿,跟了上去。
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间,袁熙忽然问道:“文姬,你说这天下何时会乱?”
蔡琰轻声道:“之前我细细想过夫君说的每一句话,发现夫君说的都很有道理,如果当今...那恐怕天下真的要乱了。”
袁熙抚掌笑道:“文姬真乃我知己也,若是当初真的让了那病秧子,只怕我也要跳那泪罗江了。”
蔡琰白了他一眼,“我也只是顺着你的思路去细细想了一番,然后发现有理附和而已,可算不得我的想法。”
“可比某人强多了。”袁熙目光移向一边无精打采的刁秀儿,“某人我就是道理说的再明白,也不会认为这天下会怎么样。”
刁秀儿哼了一声,不服气道:“你们这是反动,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会胡思乱想,我看是瞎操心。”
袁熙和蔡琰相视一笑,转移了话题,他们说的话确实反动,也就是在坐的都是自家人,两人才能畅所欲言。
刁秀儿掀开布帘,望着外面的萧瑟的景色,扭头对袁熙道:“袁显奕,你不是说你家有三个兄弟吗?怎么上次就看见一个?”
“三弟上次有事去了外面,第二天才回来,所以没有见到。”想起袁尚,袁熙摇摇头,作为三弟,回来没有见到自己,袁尚应该主动上门拜访才是,可他在家这么多天,别说袁尚,就是袁尚府中的家丁都没有见到一个。
这个三弟越来越不像话了,袁熙叹了口气,袁尚生的一副好皮囊,加上又会溜须拍马,在父母面前又是孝子形象。也的确让很多人赞赏。
可袁熙却是对他知根知底,如果说袁尚他还觉得疑惑,和感觉能拯救一下,那么对于袁尚,袁熙可以说是已经彻底放弃。
善恶其实都是与生俱来的,用某种方式感化,甚至掩饰一些人的本性,到头来被反噬的肯定是自己。
他知道自己袁尚的兄弟感情,已经渐去渐远了......
袁家四世三公,威望自不用多说,即使是大过年的,门前前来拜会的人也不少。
袁熙带着蔡琰和刁秀儿进府时,就还看见人进人出,一副好不热闹的场景。
刁秀儿很不舒服的踏着小碎步,挽着蔡琰的手臂,嘀咕道:“这些人不去洛阳拜会父亲,来这里做什么?”
蔡琰柔柔一笑,身姿款款的跟在袁熙后面,轻声解释道:“来这里拜会的,大部分的应该都是本地人士,他们不方便跑那么远,但是又不能不来,所以即使只有咱们母亲在家,他们也回来,还有一部分嚒,”
蔡琰声音越发低了下去:“那就是身份卑微,又想升官发财的,父亲他们见不到,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来这里咯。如果日后父亲知道这些,说不定还有些许情谊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