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脸色不由就是一变。
许茹琴亦是恶向胆边生,秀眉一竖,便待要迎上那不要脸的老娘们。不想忽然就见一道身影飞快一闪。
却是夏凡,后发先至,瞬间拦到了那老不要脸女人面前:“你站住!”
“小混蛋滚开!”
“啪!”
一个响亮耳光猛然炸响。
老娘们捂住了脸,惊恐地盯着另一个突然也冲到了面前的中年男子。
刚刚就是这个人,抢在小混蛋前,不由分说打了她一个耳光。
“老混蛋你找死!”
“啪!”
骂声刚落,又是一个响亮耳光炸响。
这一次,打耳光的人却又换了一个,换成了那刘院长。
“大哥,你干嘛也打我?”老娘们连吃两个大耳光,被打懵了。被两老一少三个男人同时怒目而视,也是心虚了。
“道歉!”刘院长恶狠狠地冲着这个蠢货妹妹怒道。
“哥……”
“啪!”
“哥我错了!”
“不是冲我,冲杨大夫,夏医生,他们两人,道歉!”
“……”
“啪!”
“杨大夫,夏医生,对,对不起!”
“杨大夫,夏医生,真是抱歉!我这个蠢货妹妹,天生就是一张破嘴,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对啦,刚才就只顾上震惊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二位,联手施针,一举攻克难关,以针灸之术,实现了不开颅清除病人颅内淤血的奇迹。”
“我们没联手!”
“杨某不才,却也听不得人随意诋毁中医针灸之术。刘院长,如今你可还要认为,中医针灸,根本没法跟西医手术抗衡?”杨三针说这话时,老脸不免有些发烫,只是心中记着出手术室前夏凡的叮咛,便只好依言模棱两可说了这么一句。
那刘院长听得杨三针如此一说,瞬间秒懂这话潜台词,一颗紧悬而起的心,顿时落回肚腹之中,就听他开怀大笑道:“厉害厉害!杨大夫真乃神医!抱歉抱歉,都是我刘守一见少识浅,妄言中医针灸之法。杨大夫,刘守一给你陪罪了!”说着,弯腰行了个九十度深躬。
对夏凡,却立刻当成了空气般存在。
你道他刘守一刚才,为什么那般紧张?他是担心,真是夏凡出手,治好了许夫人。
正所谓莫欺少年穷。
其他暂且不说,若姓夏的小子,果真有那等堪称神针的技艺,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现在的人,日子都过好了,都想长命百岁,都怕生老病死,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那就是万千人趋之若鹜的宠儿。
尤其真正的权贵圈子里,谁要有一个医术不凡的医生朋友,等于是多了几条命。
姓夏的小子,如此年轻,如果再有一身不凡医术,这种人,谁敢轻易得罪?
没人敢得罪!
搞清楚真正救人的是杨三针,不只那刘院长暗松了口气,在场的众多医护、专家们,同样长长松了口气。
实在是,刚才瞧见病人好端端走出来刹那,给在场这些人的心理压力太大。
人要真是夏凡这个狂妄小子救的,正如那刘院长所想一样,谁愿意跟这样的一个神医为敌。
那不存心自找不痛快嘛!
一群人,全都冲着杨三针热情道贺起来,搞得杨三针浑身不自在,频频侧目望向夏凡。
围观瞧热闹地人们,更是将杨三针奉若神明。
一时间里,杨三针成了绝对焦点所在。
夏凡乐得躲清闲,冲许茹琴母女两个点点头,三人趁这当口,便准备离开。
“慢着!谁让你们离开了!给老娘我留下,把话说清楚……”刘殊芬刚挨了三巴掌,终于缓过神来,而且也像是想明白过来,刚才挨巴掌的原因所在。此时眼见不能得罪的老家伙正在接受众人道贺,又瞧见夏凡带着许家母女俩离开,在她认为,这是几人知道惹了祸想开溜,自然便拦了上来。
夏凡刚才本就想一脚踹飞了这苍蝇般的老娘们,谁知道被杨三针跟刘守一前后脚截了胡。
夏凡自然明白,杨三针抢先打这老娘们一巴掌的目的,就是怕他年轻气盛,一怒之下出手过重,惹上不必要麻烦。
此刻这老娘们居然又来混闹,便也更加明白,打这种死不要脸皮的女人几巴掌、踹几脚,只要不是伤筋动骨搞残废了,这女人压根不怕。
再瞥见,许家母女二人见着这老娘们拦住去路时,皆情绪几近失控样子,他意识到不来点狠的是不行了。
只是还不等夏凡有所行动,许母却迎着老娘们走近,“啪!”扬手就是一个响亮耳光。
好嘛!
今晚看样子,大家都对打这老娘们耳光打上了瘾。
那老娘们又一次被打懵了,因为许夫人一直可是以温柔贤惠而闻名,几时见她跟人红过脸了?更别提现在扬手打人,不然也不能受她平日里的奚落欺辱。
老娘们愣了愣,随即凶性大发,伸手就要撕扯许夫人。
不料想,就听又是“啪”地一声,这时许茹琴也抽冷子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许茹琴到底是年轻,动作反应飞快,打过这一耳光后,见那老娘们还敢发狠,立刻反手又一个耳光甩响过去,老娘们再发狠,立马又一个耳光……再狠……再又是一个耳光……
要说这女人发起狠来,绝对是要比男人更狠十倍。
刘殊芬这老娘们,一开始仗着平日积威,还想反抗,谁知许茹琴此刻也是完全不要淑女形象了,一个耳光紧接一个耳光,直打得这老娘们彻底蔫了,再不敢生出半点狠劲,方才罢了手。
许家的保姆,也是面色激动。
不过好歹是知道身份,没敢跟着动手,却也紧紧护在主母身旁,万分警惕,生怕刘殊芬暴起伤人。
却说旁边一群人,正其乐融融,都在刻意讨好追捧杨三针,忽然这近在咫尺地方发生这等激烈战斗,全都看傻了眼。
那刘院长,下意识地就想去帮忙,却被杨三针拦住:“刘院长,女人家吵架,咱们就别掺和了!”
到底是自家亲妹子,刘守一没法上前帮忙,却也知道,这样下去妹妹会吃大亏,急忙吆喝保安前来平乱。
不想这边话音才落,几名警察大步流星赶了来:“发生什么事?谁报的警?谁是王默?”
“警察同志,救命,快把这两个疯女人抓起来!我老公是绿苑地产老总王鹏飞,王默是我儿子,我儿子被他们合伙打伤了,在哪儿蹲着呢!”刘殊芬这老娘们顿时来了劲,又凶性发作,伸手便要撕扯许茹琴。
“王默是你儿子?原来就是你,容留外围女,在家中开聚会,并且和你儿子一道参加无遮援交,乱搞些伤风败俗、乌烟瘴气的下流事。大婶,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居然如此不知羞耻,居然和儿子一起乱搞,简直禽兽不如!来人,把她铐走,再去两人,把她儿子王默也一块铐走!”
领头的一个警察,说话带着浓浓匪气,仔细看时,没扣好的风纪扣处,脖颈上赫然露出一角刺龙画虎的纹身。
那刘殊芬听明白过来警察的指控,嗷呜一声大叫便要撒泼,却被那凶警用电棍捅了一下,顿时蜷缩在地没了本事。
这凶警不容分说,指挥着手下警员,如狼似虎将刘殊芬跟她儿子王默一道扭送而去。
这一幕,发生太过突然。
以至于是,等这票警察已经将那娘俩扭送离开,四周人群,才轰然炸了窝般,议论纷纷起来。
刘守一更是瞪大了眼睛,几次想上前阻拦,呛声质问,然而脚底却仿佛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去。
因为他很是怀疑,警察指控的这些罪名,以他的那蠢货妹子一惯秉性,还有那荒唐外甥的无耻程度,的确有很大可能真会这么干。眼见周围这么多鄙夷唾骂目光盯着,哪儿还有脸皮去出这个头。
警察出现的很是蹊跷,不过也没什么了!
被警察抓了而已,妹子跟外甥丢人现眼而已,这些统统都算不了什么,回头找找关系,背后花点钱,自然就能摆平了这件事。
刘守一转眼想了许多念头,终于是强压下了心情激动,若无其事目送警察们离开。
夏凡护送许家母女二人回了雅苑居。
下了车,夏凡却没跟着进门:“琴姐,我明天再来看你跟阿姨!”
“你要去哪里?”
“我……”夏凡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母被气病,说起来,根源还在对自己跟许茹琴关系的误解上,被刘殊芬挤兑,才气火攻心,血压飙升,爆了脑血管。
现在许母被接来了雅苑居,他总不至于还要再当面刺激人吧!
瞧见夏凡尴尬样子,许茹琴也是猛地反应过来,转头看妈妈,才要解释几句。
不想许母却径自走到了夏凡跟前,捉起夏凡一只手来:“这么晚了,小凡你还要跑去哪里?”
“……”
“你哪儿都不许去,从今往后,许家就是你的家。你要是不嫌弃小琴大你几岁,阿姨做主,将这笨丫头许配给你当媳妇了,今后你就是阿姨的半个儿子!”
说着,许母拉住夏凡的手,向别墅内走去。
“妈!你在瞎说些什么呀!”许茹琴在旁边羞得满脸通红,却也不忘偷眼打量夏凡什么反应。
便在这时,一道娇小身影风风火火冲出门,人还没到跟前,夸张地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姨妈!哇呀呀,姨妈你怎么突然剔了个大光头?不是吧?姨妈你难道看破红尘想要出家当尼姑?姨妈你可不能想不开!姨妈,改天我介绍几个年轻力壮大帅哥给你认识,保证让你凡心涌动,再不要当什么尼姑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