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到哪里去了?”
当虞文素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纠缠着自己不放的红衣男子回到房间时,刚一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丝熟悉的声音。
蓦地,身体一怔,仿佛似被老公抓住自己出墙一般,心里竟透着点点心虚。
蓝邪儿白色亵衣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拽握着,紧得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生生作疼,雪白的贝齿狠狠地咬住自己鲜红的薄唇,强忍住内心剧烈的深深刺痛,极力压制住心汹涌袭来的熊熊怒火。
虞文素这才发现平对自己温柔撒娇言笑的声音此时竟似平淡无波,亦可说是冷得毫无感情。
“我,我只是出去走走。”她眸光微微有些闪躲,毕竟很多事情越解释越乱。
回身关上房门走了进来,在房间里拿了件自己的外袍披在了蓝邪儿单薄的身上,手搂着他走到床沿上坐下。
突然想到有些不对,挑眉问道:“邪儿不是在隔壁陪笑笑睡觉吗?怎么突然跑到为妻的房间来了?”
“妻主不愿意看到邪儿吗?”蓝邪儿抽出被虞文素握住的手腕,隐隐透着受伤的水眸平视着前方,话语依旧冰冷无温。
心里一阵苦笑与自嘲,他什么都看见,看见了,那个日日宠爱自己的妻主竟然三更半夜在外面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竟,竟然他们还亲密的抱在一起,他亲耳听见那红衣男子说他很爱很爱他的妻主。
妻主为何要撒谎?为何要骗他?
“邪儿,怎么了?”虞文素感觉到眼前的人儿越来越不对劲,双手握住他的双肩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看着那双漂亮的双眸中竟然弥漫上浓浓的水雾,在转头那一刹那滑下了白皙的脸颊,心不由得蓦地一疼,担忧地问:“邪儿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明明她出去的时候邪儿还好好的在床上睡觉,怎么她一回来就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很是疑惑他到底怎么了?为何对她又冷又哭的,不由得紧蹙着眉头思索着。
见眼前的人儿水汪汪的黑眸里满是受伤的黯淡眸光,哭泣着一张小脸儿只是无助地摇头什么也不肯说,让她很是担忧,更是心疼,平静的心也莫名地跟着烦躁起来,隐隐有些着急与慌乱。
这一个月来她平静的心总是越来越随着邪儿的一切喜怒哀乐而变化着。
看着他嬉笑之时她的心情也莫名的开心;看到他可爱地嘟着嘴儿对她怒说她抠门之时她是又喜爱他可爱的模样,又很是无奈;看见他莫名的掉眼泪之时她的心也跟着心疼、担忧和紧张。
邪儿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似都牵扯着她,由开始的觉得有趣到后来的责任再到现在莫名的喜欢对他无尽的宠溺和疼爱,紧紧地把他们两人的心捆梆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仍然伤心地哭泣着不肯说话的人儿,她抬起手,温柔地为他试了试脸颊上的泪痕,然后心疼地把他拥进了怀里。
“妻主是邪儿一个人的,妻主是邪儿一个人的……”怀里的人儿把她抱得紧紧的,小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呜咽地重复低喃着。
他不要妻主喜欢那个妖媚的红衣男子,妻主是他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想着不由得抱住的双手又紧了紧。
“好,好,为妻是邪儿一个人的。”虞文素轻拍着怀里人儿的后背,顺着他的话安慰道。
眉头不由得紧蹙着,幽深的黑眸强忍着灼热的火光,她可正常女人,况且这里女子的身体本就禁不住诱惑,这家伙的小脑袋在她怀里乱蹭,这不是存心考验她的毅力吗?
“那个……邪儿……不要再蹭了好吗?”虞文素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低哑。
“呃?”怀里的人儿似乎还未感觉到什么一般,闻声立刻抬起头,当眸光触及到她看着自己灼热红光的眸色,心里一慌,白皙的脸蛋儿瞬间绯红一片,羞涩道:“妻……妻主,邪儿没想到会,会……”
他没想到自己刚刚的动作会,会那么暧昧,进而勾起起妻主想……
蓝邪儿皓齿轻咬着嫣红的下唇微低着头,不由得羞红着脸蛋儿,眼睛时不时又偷瞄着虞文素的眼睛。
虞文素再也不顾及屋外那双看好戏的眼睛,微粗喘着呼吸,不由自主地缓缓低头吻向了那娇滴诱人的薄唇。
“唔……”突然被吻住的蓝邪儿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试图用力地挣扎起着。
感觉怀里的人儿不断的挣扎,虞文素抱着她一个翻身,一用力便把他小心地压在了柔软的床上,一手搂住他纤细的腰肢,一手嵌固着他胡乱挣扎的手儿。
被压在下面的人儿越挣扎越凶,感觉自己的手被嵌固着不能动弹,动了动自由的腿,向上猛地踢向某人的小腿处。
“额——”虞文素吃痛地闷哼一声,停下嘴上和手上的动作,一个翻身平躺到身边的位置上,大口大口地呼气着,幽深的眼里直直地望着纱帐顶。
没想到她家的小野猫这么狠心,她的腿都快被提出血了。
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跟色女没两样了,从大婚那晚后这一个多月自己都能忍住,怎么现在她竟然,竟然强迫起邪儿,看来自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对不起,邪儿。”她侧头看了眼一旁鼓着红红的腮帮子气鼓鼓的人儿,一脸歉意。
伸过手去想摸摸那可爱的脸蛋儿,不料——
“哼!”蓝邪儿娇哼一声躲过了她的手。
“以后为妻再也不会这样了。”虞文素素侧过身把那还在生气的人儿一把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上轻轻摩挲着。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蓦然,猛地使力推开了她的怀抱,身子瞬间坐了起来。
黑亮的双眸直直地盯住她的眼睛,一脸严肃认真。
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冷冷的狠厉眸光,咬着牙,最后狠心地说道:“妻主以后要是负了邪儿,邪儿一定会亲手杀了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