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摄政王殿下的谆谆教诲~

权嗔现在完全不想跟沈时年交谈,他牵了白释的手,将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了白释身上,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她身上。

发现没有什么伤口,这才带着白释离开。

“权、殿下!殿下!您先放我下来好不好?!咱们下来再慢慢聊成不成?!殿下——”

沈时年的声音在白释身后鬼哭狼嚎着,权嗔并没有停下,牵着白释的手离开了。

白释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她在想,如果权嗔问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深处,她应该怎么回答?

迷路了?

正当白释还在纠结的时候,权嗔忽然转身,白释没有注意到,直直地撞在了权嗔的胸膛。

权嗔的胸膛很硬,白释摸了摸自己撞得通红的鼻尖,酸酸的,眼眶就红彤彤的,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的兔子。

“阿释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看你看!

果然问到了!

白释挠挠脸颊,想着应该怎么回答。

正在组织措辞的时候,权嗔有些委屈地俯身,视线与白释齐平。

一双金色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晃了少女的眼睛。

权嗔眨眨眼睛,神色委屈:“阿释刚刚抱沈时年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白释的眸子怔了怔,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权嗔刚才不是说不相信那个少年的话吗?

白释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权嗔大概是看出了白释的疑惑,他撇撇嘴,看上去十分落寞:“阿释,我只是偏心。”

他说,阿释,我只是偏心。

我知道刚才谁对谁错,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偏袒她,只是偏心于她而已。

所以,谁对谁错并不重要,她说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这边。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谁说得是真的啊。

沈时年说,是白释将他抱上树干的。

白释低下头,一副认错的姿态。

权嗔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只是揉了揉白释的脑袋:“阿释,我没有怪你。”

他不会怪她的。

他希望她能明白这一点。

白释抬头,碧蓝色的眸子懵懂地看向权嗔。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权嗔在里面,一点欲望都看不到。

半晌,权嗔才认命地笑笑:“我跟阿释说这件事,是想要告诉阿释,男女有别,阿释不可以随便抱其他男人知道吗?”

这一次,白释终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因为有很多男人都是坏人,阿释如果对他们好的话,就会被他们骗了的,所以不可以抱他知道吗?”

白释继续点了点头。

“还有哦,如果有男人对阿释……动手动脚,阿释要跟我说知道吗?”

白释又点了点头。

权嗔这才笑笑,揉了揉白释的头:“阿释好乖。”

白释被夸奖了,十分开心。

但是后来想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白释想了很久,发现什么也想不出来。

所以,白释决定不想了。

狩猎的比赛大概持续了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夕阳西下,围猎的人才陆陆续续地从森林中回来。

白释看着每个人似乎都是收获满满的模样,但是再看看自己的身边——好像只有一只野兔。

当时居然忘记把那只老虎带回来了!也没有做标记,要是让别人占了便宜,白释肯定会很生气的!

一想到这里,白释又想到了那个吵吵闹闹的人!

别再让她见到他!否则一定要把他狠狠地收拾一顿!

“世子爷带了一头老虎回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即周围的人都躁动起来,他们都在议论着,纷纷看向远处的那个黑影。

白释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了向这边走过来的人。

——就是那个吵闹的人!

他居然真的抢了权嗔的功劳?!

白释恶狠狠地咬咬牙,想着一会儿一定要教训他一顿!

沈时年一路上将这只老虎背回来,费了不少功夫,刚把老虎扔在地上,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很多达官显贵都只是远远地看见过老虎,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观察过,也很少在猎场上见过有人能够猎一头老虎回来!

“世子爷好功夫啊!”

“是啊是啊!这老虎看上去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世子爷竟然单枪匹马将它制服了!佩服佩服!”

“哈哈哈,想必今年围猎场上的冠军,非世子爷莫属了!”

沈时年在树上挂了一个多时辰,估计是权嗔还有点善心,叫了人来救他,否则他现在还在树上挂着呢!

所以现在,沈时年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朝着一群恭维他的官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去去,小爷现在烦着呢!都离小爷远点!”

文武百官都知道沈时年的脾气,见他这么说,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时年这才有时间去环视四周。

终于,在沈时年看到那个娇小的少女时,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摆摆手,朝她打了个招呼。

奶奶的,这姑奶奶居然还装看不见他?!

沈时年牢记自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贵族,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不生气,不生气……

不能跟女子一般见识……

然后!

他居然看到!这姑奶奶向他——做!鬼!脸!?

沈时年真的生气了!

他气冲冲地朝着白释走去。

权嗔一直都在观察着沈时年的动向,见他朝着白释走来,不动声色地将白释护在了身后。

“世子殿下,有何贵干?”

权嗔眉眼清冷,声音矜贵。

面对权嗔,沈时年总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他凶巴巴地瞪了权嗔身后的白释一眼,却是恭恭敬敬地向权嗔行了个礼。

沈时年的声音闷闷的:“多谢殿下搭救。”

他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权嗔将他挂在树上的事情告诉了他的手下,他现在肯定还在树上挂着呢。

权嗔只是笑笑:“世子言重了。”

跟权嗔道完谢,沈时年才凶巴巴地瞪着白释,却是对权嗔道:“殿下,这个小丫……小姑娘,是您的手下吗?”

如果是权嗔的手下,沈时年就能解释这个小丫头的武艺了。

权嗔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深藏不漏的怪人。

权嗔闻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得礼貌:“世子问这个干什么?”

沈时年摸了摸鼻头:“这位姑娘的武艺高强,想要问问姑娘师从哪门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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