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什么好玩啊?千寻,你是说我被骂好玩,还是你大哥被骂好玩?”徐敬丰果然继承了徐瑾年的优良品格,看着千寻过来,就连忙不怀好意地把她拉进坑里来。
千寻对此也很无语,自己这两个可是在外面冷若冰霜的男人,在家里竟然这种样子,千寻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父亲徐敬丰出的选择题,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们两个被骂都好玩,嘿嘿。”
千寻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三人,徐敬丰和徐慕修的脸突然就拉了下来,千寻连忙解释道,“我得一碗水端平是吧,再说了,我不能说瞎话呀,爹爹,您从小就教育我,不要胡说八道,人要诚实,要不然会遭雷劈的。”
徐瑾年在他们身边仰头大笑,笑得就跟花一样,徐敬丰哼哼着,“这个你到底是听了,那我让你不要出门,你怎么不听?就知道惹我生气,哼,哄不好了!”
徐敬丰就像是个想要糖的小孩子一样,千寻刚想要安慰父亲徐敬丰,没想到徐瑾年突然插嘴道,“你为什么不让千寻出去?每天都把她关在家里,像什么样子,女孩子就是要有女孩子的见识,你懂吗!”
徐瑾年教育着徐敬丰,徐敬丰刚想要说些什么,嘴刚打开,又闭了上去,因为千寻在向他疯狂地眨着眼睛,再加上徐慕修在旁边偷偷拉扯徐敬丰的衣角,他这才停止了即将要开口说的话。
徐瑾年凭借着自己独特的眼光,发觉出了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于是假装有些生气地问道,想要借此来逼迫他们说出实话来。
哪知他们三个人似乎像是达成了某些约定一样,怎么样也不开口说一个字,徐瑾年摇了摇头,慢慢悠悠地走出王府,唉声叹气地怨他们,“哎,真是的,我还是老了,他们都以为我什么事情也不配知道了,我果然还是没用了,哎,被嫌弃了……”
千寻没想到自己这个爷爷竟然演戏十足,千寻连忙在后面喊到,“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的,爷爷,您先去练兵,寻儿在家里等您哦。”
徐瑾年向后挥了挥手,嘴里依旧喃喃道,“哎,还是老了,可能是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吧,哎……”
千寻听着徐瑾年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老顽童般的爷爷,真的是太可爱了,跟他在一起,这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啊。
徐敬丰和徐慕修连忙打算去追赶徐瑾年,然后跟千寻好好地告了个别,“千寻,在家乖乖的昂,没事的话多哄哄你娘亲,知道了吗?”
千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个,然后便乖巧地跟他们告别。
千寻目送着他们离开,愣了一会儿后,便去找自己的娘亲罗锦绣了,在此时此刻,心里最痛苦的就是这个母亲,千寻一路小跑,就像一阵风一样,一下子窜到罗锦绣的房间里。
千寻看见了里面在罗锦绣床前安安静静跪着的徐雨左、徐雨右两兄弟,只听见他们也在不停地安慰着罗锦绣,不知道为什么,千寻现在的心里竟然有一些欣慰的感觉,有一种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的感觉。
罗锦绣还是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千寻连忙从怀里掏出手绢,走上前去,为母亲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珠。
“娘亲,二哥他真的过段时间就要回来,您就别哭了,好不好,您看看,眼睛都哭肿了要不然他见到你的时候,看见你这种样子,肯定会心疼的。”千寻坐在床上温柔地拍打着母亲的后背,想要借此给予她以自己的力量。
徐雨左和徐雨右两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跟母亲罗锦绣说道,“娘,您放心,我们两个一定会努力,出人头地的,二哥他不回来也没事,我们兄弟两个会把您好好地照顾好的,您放心!”
徐雨左还用手指比出发誓的动作,千寻瞬间就无语住了,心里忍不住偷偷吐槽着她这两个傻哥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会不回来,真身,竟然拿这个打比方,这不就是朝母亲胸口上扎了一刀,真是难为自己刚刚夸他们了,真的是,哎!”
罗锦绣听见自己的傻儿子竟然说出这种话,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不得不说,他们这对兄弟,真的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傻。
千寻想要帮他们把话题正过来,对着母亲说道,“哎呀,三哥四哥,二哥他肯定会回来的,他曾经亲口跟我所说的呢!”
罗锦绣明白千寻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欣慰地费劲力气,笑了笑。
千寻继续安慰道,“您看看,三哥四哥也长大了,不再像原先那般顽劣了,是不不,娘亲,您应该欣慰地呀,别总是愁着一张脸,好不好?”
徐雨左、徐雨右一听到这个,忍不住戳了戳千寻的胳膊,顺道,“我们怎么就顽劣了呀!我们也很懂事的好吧,还有,我们可是你的哥哥,你这个妹妹怎么能这么说我们?”
千寻连忙点了点头,哄道,“没有,哥哥们呀,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真的是太懂事了,你们不要多想嘛!”
徐雨左他们兄弟两个一脸不信的表情,看向千寻,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自己这个家里的受气包和开心果,就连母亲罗锦绣也忍不住笑了笑。
罗锦绣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寻儿啊,我就是想再看看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回家过一次,我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外面过得是什么风餐露宿的生活,就是很心疼他啊!”
千寻紧接着又安慰了她几句话,突然外面的侍卫来报,“夫人,公子,小姐,外面有一个自称是,自称是二公子娘子的一个姑娘求见。”
一听到这个,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最没有想到的,主动前来西凉王府的竟然是她,千寻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婉儿会找过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罗锦绣点了点头,说,“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