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止凛无奈的看了看千寻,这么紧急的关头,这小丫头想的还是嫌弃这布条太脏,果然娇生惯养的郡主已经早就将洁癖刻进DNA里了。
元止凛干脆利落地把捆绑着千寻的绳子解开了,被绳子绑着的手腕、脚踝已经被磨出了血,红通通的。
元止凛一边为她松开绳子的束缚,一边严厉地问她:“你大晚上的出来干什么?”
千寻无语委屈的说:“有人以你的名义给我写信让我出去找你的,真是的,谁知道那不是你!”
千寻刚刚说完,便被元止凛用手捂住了嘴,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坐在床上。
只听门外边有个女声趋炎附势地哄着一个达官贵人,“大爷,这里面的小娘子长得真的是叫个倾国倾城啊,保合您的胃口。”
随后那个男人猥琐的笑了笑。
千寻的心一颤,真不知道如果没有元止凛,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事情,瞬间感觉自己清白不保,于是感激的望着元止凛,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里面有小星星。
元止凛实在是受不了千寻的这种眼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一个大手唔住了千寻这迷惑人的眼睛。
元止凛已经做好了要将那人打一顿的打算,没成想怡和苑楼下的门口有人在吵吵闹闹。
“呃,大爷,您先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楼下看看。”那个老鸨急急忙忙的说。
那个男人觉得无聊,便开了门想先去瞧一瞧那肤白貌美的小美人。
没成想,刚小心翼翼地打开木门,就被里面一个飞拳秀腿给打了出来,那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的脸就被打趴下了,昏迷不醒。
千寻大叫,开心得都快要蹦起来,拍着小手激动的说:“牛啊牛啊,元止凛,真不错!”
元止凛装作很高冷的样子,转身坐回了床上。
只听见外面暴乱,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个雄浑的嗓音,“来人,这里谁都不准动,给我彻查里面的每一个人,快去寻找郡主,别放一个人出去!”
“是爹爹!啊啊啊!”千寻在心里激动得叫好。
刚想要回头看看元止凛,没想到元止凛竟在她回头的那一刻,跳窗走了,千寻急忙趴到窗子那里看,“真害怕那冰块脸摔死。”
显然千寻想多了。
千寻见元止凛平安出去了,便匆匆下楼,边跑边喊,冲向父亲徐敬丰的怀里,“爹爹,爹爹,吓死我了,呜呜呜……”
徐敬丰看着在自己怀里哭成泪人的心肝宝贝,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寻儿啊,你说你这是咋了嘛,哎呦,没事吧,可是心疼死父亲了。”
说完仔细检查着千寻身上的伤口,当看见千寻的手腕上有被绳子磨出了血,怒道,“这是谁做的?”
那个老鸨赶紧跪地慌乱的说,“王爷,我,我也不知道。”
“来人,把这个老婆子给我带走,这怡和苑里不知有多少被绑来的小姑娘,你的心是真毒啊!”徐敬丰不听老鸨的解释,叫人把她绑走。
说完徐敬丰抱着千寻回了家。
“修儿,你去叫医生来。”徐敬丰嘱咐着许慕修。
当徐敬丰抱着千寻回到家时,千寻发现这座西凉王府宅邸的灯火通明,就像白昼一般,母亲罗锦绣带着哥哥们急忙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罗锦绣满脸焦急,“我的宝贝女儿啊,没受什么伤吧,你这是去哪里啊?”
千寻被感动得哭了起来,嗓子被眼泪噎住了,说不出话。
徐敬丰看着千寻痛哭流涕,替千寻解释着:“许是被什么贼人给绑架了,还被卖到怡和苑。”
“什么?怡和苑?这可要彻查啊,如果没有好心人报信,说不定千寻会受到什么伤害!”罗锦绣心疼地看着千寻。
千寻躺在床上,身旁的医生小心翼翼的为千寻包扎。
千寻的床前,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站着,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受了伤,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我会增加府里的暗卫,以后千寻的出行,必会安排一些人在身旁保护她,以后这种事情定不会再次发生。”徐敬丰看着自己的妻子罗锦绣,给她一个交代。
千寻心想,“完了完了,以后就更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不知如果这句话叫父亲徐敬丰听到得有多生气!
“寻儿啊,你自己好好睡觉,现在也不早了,碧玉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别害怕昂。”罗锦绣柔声安慰道。
千寻点了点头,让各位担心她的家人们放心,以后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出门了。
另一边的太子府里,元庆羽一直未睡,席地坐着自己与自己下棋,直到听到下人来报怀宜郡主的平安,他悬起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元庆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自己对千寻的关注越来越频繁了,甚至还会担心她,但是那元止凛竟与她关系很好,一想到这个,元庆羽的手握成拳状,眼睛里似乎要喷火。
但元庆羽转念一想,“千寻自小就与母后和八公主亲昵,如果到时候真的与元止凛对立,千寻应该不会选择元止凛那一边吧。”
元庆羽心里默默想着,脑海里全是千寻的身影,还有那个南宫鸢,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鸢又怎么会与自己有关系,难道说,她是与……”瞬间元庆羽就冷静下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注目盯着那扇南宫鸢翻进来的窗子。
“邕王殿下,怀宜郡主平安,还有,已经将您害皇帝的流言传播出去了。”探子向元止凛报道。
元止凛挥了挥手,表示已经知道了,便让他走了。
元止凛看着窗外的月亮,默默盘划着自己的计划,他知道,太子殿下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当然,他那里也有自己的人。
元止凛讽刺的笑了笑,“看谁能斗得过谁,从高位之上把你拉下来的感觉肯定很爽吧,还有太子殿下大概也喜欢千寻吧,我定会让你这辈子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