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里的人可能偷呢,你时刻要注意了,就这个风气不好,记得有一年一户人家种了一些香菜在地里边,你猜到秋,怎么着我们村子的人竟然把他们家的香菜全都给割走了,种香蕉的一根都没有得到,等到了地里看看自己的一池子,香菜都割走了,那能有什么作用呢?即使是大骂一通也是出出气,你说这些人有多可恨,真应该改一改这个风俗。”
周江河看着这个人,看来这个村子的人,虽然大家都在偷,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偷子是对他们一种形象上的侮辱,其实他们都喜不想偷,不想干这种对人没有尊严的事情,可是每个人都在做,也逼迫着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你不偷人家的,你只吃自己家的苞米,那么别人就会偷你的苞米,你的苞米就会减减产,每个人心里边都会算这个小九九。
江松叫来了几个男人,开始装袋子,几个男人围着南瓜堆,把红萝卜装进了袋子里边,可是怎么装一个袋子里只能装几个就满了,虽然有很大的空间闲着,但是就是装不好。
怎么才能让这个袋子利用到最大的空间多装几个南瓜呢?不然这么多的南瓜各用多少个红色的袋子?
江松有些犯愁了,周江河走了,过来看了看,他想了一想,去厂里边装南瓜的袋子都装的方方正正的,而且那南瓜也装的非常有顺序,于是就蹲下来琢磨了一会儿,拿了几个南瓜就开始装,其他的人在一旁看着。
珠江河装了一个觉得不理想又倒在了地上,又装了两三回,终于装成功了。
“来,你们过来,我教你是这样装的。”
几个男人蹲在一旁,看着周江河怎么装珠江河,把一个红色的编织袋儿放在地上把口挽到底儿,这样底就全部的露出来了,他拿了4个同样大小的南瓜。
“货卖一张皮,我们倒不是说骗谁,但是形状好的一定要摆在最外边,看见我装了4个了吗?让他打底,这样一个袋子就可以顺着这4个南瓜网上装,网上百把好的南瓜装在外边中间,空余的部分装上畸形的或者是略小的形状大一点的,总之就是把袋子外边这几个南瓜白的板板蒸蒸有规律的。”
他一边说一边操作着,其他的男人一看就通了,因为都是些庄稼人,整年整月的摆弄着这些活,这还算一个事儿吗?大眼一看就会了,一点就通。
于是几个男人也把袋子往到点儿,选了几个大小相同的南瓜放在最底层,学着珠江河的样子,虽然第1次他们装的有些不理想,但是第2次第3次越来越好,最后把那南瓜装的板板正正的珠江河看着非常满意。
“你们装的都不错,很理想的就是这种装法,然后把这些装满袋子的南瓜一袋一袋的摞好一会儿用人装到车上去,再运到公路上去。
江松看了一下时间,有些焦急了,对周江和说。
“周香河,你不说你朋友的大车什么时候到啊?怎么还不来呀?现在已经中午了,他如果这个时间来的话还可以赶上吃饭。”
珠江河看了一下太阳,又看了一下时间。
“没关系,白天晚上都一样在走路,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要今天我们把南瓜装到车上去就可以了,如果这里人手够用的话,先把南瓜装到马车上,运到路边放好了,等着车来再叫上几个男人一同装到车上去,这样两不耽误。”
“行啊,不如你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他的车是不是来了,如果不来的话,我们就不把南瓜运到公路上去,他来了我们再运,否则的话我们会晚上派一个人在路边看着南瓜如果不看着的话恐怕也不放心。”
“行行行,就按照你说的做。”
周江和掏出了电话又给阿三打了过去,其实他知道阿三这个人办事还是很稳妥的,即使是不打电话的话,也会如约而至。
几声电话响之后,阿三在那边很是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珠江和你小子打电话干嘛?”
“你说我能有什么事呢?你的车到哪里了?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正要往车上装呢,就等你到了。”
“还有20分钟,我在策马扬鞭,但是我也要注意安全呀,你急的什么?”
“好好,我知道了,我不急你慢慢开,我这里边正做准备呢,这不是给你打电话,想看看你几点能到,然后咱们好喝酒吗?”
“你真是笑话,明明我开车不能喝酒的。”
放下了电话以后,江兄在一旁听的,真真切切的知道货车一会儿就到了,他也就放了心,立马回身叫上几个男人。
“老李头,你把大马车赶过来几个人过来,把南瓜抬到马车上去,然后放到公路边放好记着查好了有多少袋,千万不要查错了。”
小春这时候担心的问道。
“江松,我们要不要拿一个秤来,把南瓜直接量好了多少斤,然后再搬到车上去。”
江兄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用把南瓜放到车上去以后然后到了站点把车就直接上秤了,去了车的重量就知道南瓜的重量了。”
这又让周围的人吃惊不小。
有了周江河就什么事儿都不发愁了,大家干着也有劲儿几个男人开始往车上抬南瓜,他们把一车南瓜送到了公路上,江松记下了袋子的数,然后又回来,南瓜比较慢,摘完了南瓜就回来重新的装南瓜,一袋子一袋子的,立在地里边一堆一堆的,看上去就有一种丰收的喜悦之情。
小车站在地里边看见满地的南瓜秧都枯萎的倒在了地上,整个地块都平了,变得狼藉一片,除了那几堆红红的南瓜堆以外,他的心忽然间有了一种空洞的感觉,心里边竟然酸酸的,好像是忽然间失去了很多东西。
但是这里的人太多,他也没有好意思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几个人往马车上装南瓜,马三儿贼眉鼠眼的他在村子里边可是偷着出了名的,看见江松忙里忙外的也顾不上什么,他把南瓜扛到了一玉米地里藏起了一袋子,并没有被姜松发现,却被几个干活的给看到了,这个马三儿平常爱喝酒一喝酒,还耽误事儿,今天就不该找他干这个活,竟然扛了一袋子南瓜藏在了玉米地里边,一会儿听说还有南方的大老板也来,如果被人家撞见了多不好,岂不是丢了他们的面子,大家可都是在一起干活赚钱的。
“马三儿你小子怎么干这种事儿,赶紧把那窝窝拿出来,一袋子窝窝能值多少钱?干嘛?我看你就是缺个心眼儿,让人家姜松知道了能给你工钱吗?还不拿着一袋子南瓜丁你的贡献,看你怎么办?”
马三才不在乎这些呢,。
“你们懂个屁,我藏在玉米地里边,谁能知道你们不要说,江苏能找到吗?再说这么多的南瓜,装完了足有几百袋子丢那么一袋儿,他们能知道吗?”
知道马三这个人平常爱喝酒,家里边也穷的叮当响,没人跟他一样的,只要不让姜松他们发现就行了,偷不偷的和自己没有关系,其他的人说完了也就没有再理会。
周江河不停的打电话,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又打过去,他忙的有点焦头烂额,众人都干着自己的事儿,总之这一片地都在忙碌着。
不一会儿一辆轿车停在了公路上,从轿车里下来两位男士,月末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边走一边说着向地里边走过来。
“哎呀呀,徐老板,你们到了,辛苦了。”
“周江河,你们这里好远啊,先看一下你的南瓜怎么样?”
徐老板也不顾及别的,先是到南瓜堆里边看了看南瓜的硬度,又看了看南瓜的颜色,火红火红的,果然他挺满意。
周相和和这两个老板客气了一番,又和江松介绍了一下。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南方的两个老板。”
江松和老板一一的握握手,客气了一顿以后,江松张罗着到镇上去买菜买饭,因为老板来了总要好酒好菜的招待一下。
两个老板在地里边走着,他们说出的话是南方话,地里的人根本听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然而和珠江河说话的时候,却是用普通的口音,大伙都能听明白。
知道江松去镇上买菜了,两个老板急忙制止。
“周江河千万不要去张罗这张罗那的,不要买些大鱼大肉,我们都吃腻了,就吃土豆炖茄子那是最好的,我们一路上又渴又热,吃点容易下饭的,不相随俗嘛。”
周江河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就像他不让小春去煮面条儿吃地里边的烤苞米,还不是因为在外边,酒店吃的多了,所以也就厌烦了那种口味,很喜欢吃农村清淡的农家饭。
“姜松,不然就做点土豆炖茄子,烙点儿米饭。”
然而江松却是一个好面子的,他觉得两个大老板从南方来了,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吃一点饭呢?
“周江河我还是到镇上去吧,快得很一会儿就回来了,买条鱼买点肉什么的,多少也是咱的一份心思,别看这只小木屋,但是有点吃出家的味道来。”
“行行行,那你就去吧。”
“徐老板,你看这个南瓜能多少钱?”
“这个到时候再看市场价吧,现在我我也说不清,到时候我们按照市场价走。”
“行行行。”
南方的老板一口就答应下来,已经到了中午了,南瓜已经全部都摘完了,只剩下一少部分还没有装进袋子里面,但是总要吃饭,不然大家都饿了,早晨来的又早。
所有的人都坐在小木屋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