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知道神农药瓶里面有一个药方,可以解除重金属之毒。但要医院同意之下,才能给中毒者服用。
周江河不是专业方面的人才,医院肯定不会听他的。
周江河想到了郭院长!
接到电话,郭院长就马上赶来玛丽医院。周江河跟着他找到玛丽医院的韩院长。当韩院长听郭院长说,周江河有个十分灵验的药方能解毒,希望院方立即配制熬煮,韩院长十分诧异。
“周先生是哪个医院的?”
周江河摇头:“我不是医生。”
韩院长腾的生气了,要不是看在郭院长面子,他就对周江河破口大骂。
“人命关天,可当不得儿戏!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说你的方子可以解毒?稍微有点差池,死了人,谁负责?你负责的吗?乱弹琴!”
“什么祖传秘方,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周江河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中毒可比不上生病,眨眼之间,救不及时,就能要人性命。
“如果出了人命,我全权负责!”
韩院长冷笑:“你负责?你负责的起吗!别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周江河着急的看郭院长,郭院长苦口婆心说:“老韩,你看我像是做事草率的人吗?要不是周先生真有两下子,我能为他说话?现在人命关天,我也就老实跟你说吧,我能当上院长,全靠周先生帮忙。”
“什么意思?”韩院长好奇的问。
郭院长便把周江河治好李大哥妻子的心脏病,把功劳都给了他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
“之前我也像你一样不信任周先生,但后来他确实把我打服了!就只几枚银针几个药方,就把那个几乎成植物人的女人给治好了。当时报纸盛赞是医学奇迹,其实我是受之有愧啊!”
要不是为了救人,郭院长也不想把这种事情抖出来。因为一旦传出去,郭院长的职位就保不住了。
韩院长也听说过这个医学奇迹,他打心眼里佩服郭院长的精湛医术,但他万万想不到,创造这个奇迹的人不是郭院长,而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生意人周江河!
“老郭,你说真的?”
郭院长举起手:“我要是有半句骗你,不得好死!”
韩院长又沉吟半晌,终于点头。
“好吧,你把方子写出来,我立即吩咐护士去中药房配制,马上煎煮!”
周江河松了一口气,从韩院长的桌子上拿起纸笔,写了方子,交给韩院长。
韩院长用固定电话拨打:“是中药房吗?你立即派一个药师上来,我有一个方子,赶紧拿去配制熬煮。这是救命的药方,迟一秒钟都不行!”
药房很快配制好药方,护士拿去煎煮,一个小时样子,便端到危重病房里面,给中毒的患者服用。
又过了半小时,危重病房那里终于传来好消息。
“所有危重病人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正在有序转到普通病房进行下一步的观察治疗!”
直到此刻,周江河跟郭院长、韩院长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韩院长也才对周江河另眼相看。
“你这么年轻就有这等医术,罕见罕见!”
这种话,周江河听了不知多少遍了。
“中毒的患者脱离危险就好!他们治疗的费用床位费用,都要按照最好的来,多少钱不要紧,只要人健康舒适。”
韩院长好奇了。
“这个出事儿的牛杂店是你的?”
周江河想了想。
“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
如果店铺是周江河的,周江河如此上心,韩院长倒不觉得吃惊。但店铺不是周江河的,周江河如此上心着急,就让韩院长看不懂了。
“既然周先生吩咐了,我照办就是。”
周江河十分感激的看了韩院长一眼。
“谢谢,我先走了!”
周江河转身离开院长办公室。
韩院长悄声对郭院长说:“这样的人才,你怎么不重金留在医院?太浪费了!”
郭院长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周先生的公司市值多少?”
“多少?”韩院长问。
“几百亿!”郭院长笑说,“他一个几百亿公司的副总经理,会在乎医院的薪酬?”
韩院长更加不明白了,眉头拧着。
“他生意做那么大,医术竟然也如此精湛?岂不是让我们汗颜!”
周江河出来叮嘱田恭:“现在患者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患者亲属说话再难听,你都不能跟他们吵?他们想要什么条件,你能满足的尽量满足。拿不了主意的事情,打电话给我,知道了吗?”
田恭不理解:“有的家属分明就是无理取闹,我也要满足吗?”
周江河郑重其事说:“为了莲莲免去官司,你必须答应!”
田恭立即没有了脾气。试问,还有什么比自己女儿的自由更重要!
周江河开车来到牛杂店,站在天井里,四周观望。
田莲莲做事认真,要求严格,不会疏忽到把含有重金属的药物掉进牛杂汤里面的。
以此推理,田莲莲也会严格要求田恭的。
而顾悠悠那天没有来牛杂店帮忙,她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除非有一个人,偷偷的溜进牛杂店,趁着田莲莲熬煮牛杂汤不在的时候,往里面投掷含有重金属的药物!
如果从正门进去,很容易被人看到。
周江河在整个店铺周围观察了一下,发现除了前门能进店铺,还有后门也可以进来。
周江河从外面推后门,发现竟然没有上锁!
后门用的是老式的暗锁,这种暗锁很容易打开。只要一根勺子,就能做到。田莲莲会忘记锁后门吗?
周江河关上后门,穿过天井,来到店铺前门。猛然发现马路上一个人,正打门前经过。
这个人就是斜对面烧烤店的老板同正!
同正看见周江河,眼神躲闪,脚步加快,明显就是心虚。
该不会是同正为了报复田莲莲和周江河,在牛杂汤里面投毒吧?
周江河越想,就越有可能,蓦地大声喊道:“同正,你为什么害莲莲?”
同正一听,浑身一抖,破口大骂:“姓周的,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有在牛杂汤里下毒!”
周江河笑了:“我没有说你在牛杂汤里下毒啊!”
同正一怔:“那……那你刚才说什么我害了田莲莲,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说,你为什么老跟田莲莲过不去?都是一条街的,大家和和睦睦做生意不好吗?”
周江河先是来一个敲山震虎,落后来一个欲擒故纵。
同正果然送了一口气,瞪大眼睛。
“你还跟我提和睦?老子的店都被停业整顿了,你说谁害谁?”
同正背剪着手,气冲冲走了。
周江河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
“我很快就会把你揪出来的!”
周江河又去医院找田恭,询问后门可曾关过。田恭说,一个月以来都没有碰过后门了。
周江河排除了田恭,下午的时候,警察局终于可以让田莲莲离开了。
周江河把田莲莲接回牛杂店,田莲莲没有流眼泪,表现的十分坚强。得到中毒的患者已经平安,她也长松了一口气。
“后门,你一直关着吗?”周江河等她心情平静下来后问。
田莲莲回忆了一下。
“后门一直都关着的,我没有开过。”
“你确定的?”周江河说。
“确定!”田莲莲想知道,为什么周江河要这么问。“后门被人打开过吗?”
周江河招呼田莲莲。
“你跟我过来!”
两人穿过天井,来到后门。
“今天我来检查,发现后门的锁没有锁上,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周江河分析说,“这说明有人曾经进来过。”
田莲莲明白周江河的意思了。
“你是说,有人偷偷溜进来,在我的牛杂汤里下毒?”
顾悠悠生气的很。
“还有这种卑鄙狠毒的小人!害了那么多人!这人跟我们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在牛杂里下毒?”
周江河的眼神和田莲莲的不期而遇,他们都已经想到了一个人,也是同一个人!
顾悠悠随后也明白了。
“是同正?”
周江河谨慎的说:“现在我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但是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走到人家面前去骂他。这不仅仅是不理智,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周江河在说这话的时候,盯着顾悠悠,明显就是说给顾悠悠听的。
顾悠悠性子直,就怕她会失去理智,去大骂同正。
顾悠悠也已经猜到周江河的意思。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才不会那么无脑呢。”
周江河露出宽容的笑容。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无脑。等我们确认同正是真的下毒者了,你怎么骂他都行。”
田莲莲也很生气,但相对于顾悠悠,她表现的比较理智。
“我们不过是竞争关系,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吸引顾客,我都没事儿。毕竟,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但要是突破底线,为了出一口气,就要害其他人,我觉得太可恶了。我宁愿中毒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些顾客。”
周江河安慰她。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真是同正做的话,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顾悠悠着急的说:“现在我们哪里去弄证据,告这个王八蛋?没有证据,他就可以继续在暗地里笑话我们。”
周江河忍不住往斜对面看。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同正跑不掉的。”
要证明是同正做的,就要知道同正的药是从哪里来的。警察都询问过附近的化学药品店了,没有可疑的人员,也就是说,同正不曾去化学药品店买过含有重金属的药物。
难道,同正会自己制作提取毒药不成?
周江河回到别墅,召唤神农药瓶,从药瓶之中,周江河发现,顾客所中的重金属,跟砒,霜所含有的重金属是一样的。
会不会,同正家里头就有砒,霜?
砒,霜是古代的一种剧毒之药,一般是药铺或者行医的人才会有。同正家里如果有砒,霜,很有可能他的爸爸爷爷曾爷爷很有可能经营过药铺,或者曾经行医过。
这天,周江河正好看到烧烤的伙计老农正在烧烤店里打扫卫生,等待检查。一旦检查通过,同正的店就可以继续营业了。
老农做好了卫生,正要走,周江河一个箭步赶上来。
“这是要开业了吗?”
老农知道周江河跟同正之间的矛盾,爱答不理。
“你又想干嘛?搞破坏,不想让我们开店营业是吗?”
周江河笑。
“我不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你有事儿吗?我请你喝个小酒,说说话?”
老农一听到喝酒,耳朵就抽了抽,不过他还是假装爱答不理。
“我不想跟你喝酒。”
周江河一把将手搭在老农的肩头。
“走啦,我知道有一家饭店菜很好吃,我家里头正好有一瓶茅台,可好喝了。”
老农一听到茅台就眉飞色舞。
“去哪儿?”
周江河笑。
“跟我走就是了!”
周江河把老农塞进汽车,开到一家有名的饭店,进一家包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