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镇上医院的救护车,极速地来到了学校。
他们拉着甄水萍,救护车鸣叫着向县医院飞去。
学校的校长给当时已成为副镇长的金地哇打电话。
“什么,流血了!”
金地哇一听,二话没说,借了镇上的一辆车奔向县医院。到了县医院的急救中心,手术室的灯亮着,他焦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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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出啥事!”他祈祷着。
门打开了,里面的大夫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金地哇扑了过来。
“现在情况比较危急,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大夫冷静地对他说。
“保小孩!”金地哇毫不犹豫地说。
大夫微笑了一下,对他说:“小孩儿发育得不是很好,我还是建议你保大人吧。”
金地哇肯定地说:“保小孩儿。”
看着他坚定的样子,大夫摇摇头,走近了手术室。
甄水萍的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她躺在病床上,垂头丧气的脸上眼泪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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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地哇失望地对她:“怎么没有保住?”
大夫走了进来,对金地哇说:“她比较虚弱,好好照顾!”
金地哇极不情愿地坐在床边。
他的家人,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闺女!”甄水萍的母亲走了进来。
“妈!”甄水萍的泪水喷涌而出。
“孩子,身体要紧!孩子可以再要!”
金地哇一句话也没说走了。
从那儿以后,金地哇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没过一段时间,他就给甄水萍办了出院手续。她在家里面感觉到丈夫好像心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对她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
到做饭的时间,也不是按点回家给她做饭了,甄水萍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终于熬过了三个月。
那天早晨她穿好了衣服,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
瘦了一圈!
他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第打气,一定要坚强起来,再不能这样下去了!他也心里很清楚自己要再不出去挣钱。可能连生活都成问题了。
甄水萍在脖子上喷了喷香水儿。缓缓地走到了自己上课的学校。
“徐叔好!”她对着门卫浅浅一笑。
“校长在吗?”
“在,可是?”门卫想说什么,又停住了。
他慢慢第走上2楼,敲了敲校长的门。
“请进!”
甄水萍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微笑着对办公桌前坐着的人说:“校长,我来上课了。”
里面的人很诧异地看着她说:“没有人跟你说吗?”
甄水萍一脸雾水,看着他说:“给我说什么呢?”
校长看着她的表情,知道没有人告诉她。便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满是歉意地说:“甄老师之前是这样,因为你的休息已经超过了三个月。学区校长通知说对你解除了聘用。我们也没有办法呀。虽然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语文老师,你爱孩子,孩子也爱你。但是我是一个小学校的校长,没办法。”
甄水萍一听差点晕倒,她强忍的心里的悲痛。站起来说:“我找学区校长去。”
说完她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学校,向旁边的学区走去。
学区距离她任教的学校不远。
她看见二楼写着学区校长的牌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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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里面一个声音叫道:“门开着敲什么?”
甄水萍推开门走了进去,她惊呆了,学区校长竟然变成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敲他门的那个校长。
学区校长看着甄水萍说:“甄老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甄水萍马上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他使的坏,她指着他说:“你真卑鄙,没想到就是你搞的坏。”
学区校长笑笑说:“我们是按文件办事儿的,你的休息已经超过了三个月,自然要解除聘用了,你就是到哪里都说不通呀。”
“你真卑鄙!”
“你的丈夫,也好不到哪去!”
甄水萍想了想,就这一个月600块钱的工资,我到哪里挣不来还要受这股子气,她狠狠地看着学学校长说:“你不得好死。”
说完她狠狠地把门关上,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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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甄水萍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年自己为孩子付出的点点滴滴,眼泪不禁从脸上流了下来。
“快开门!”
门被狠狠地砸着。她擦了把眼泪,打开门一看是丈夫喝的醉醺醺的。
“死了吗,才开门!”
甄水萍忍着心里的难受,走上去伸手扶起了他。
“滚一边去!”
金地哇一把推开了她。
甄水萍终于忍不住了,看着金地哇,大声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金地哇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张纸,甩给她说:“你自己看。”
她捡起来一看,这是医院开的诊断书。上面清楚的写着:卵巢受损,很难再怀孕了!
甄水萍当场愣住了。她大声的对金地哇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怪不得你最近很少回家了。”
金地哇狠狠地说:“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我有什么必要再回家了?”
“你娶我,就是为了生娃!”
“我的死活都不重要了!”
甄水萍才想起来学区校长当时给她说的话:“你老公和我一样。都只不过是想得到你罢了。他和我以前早就认识,我们在上班之前,经常去泡酒吧。”
甄水萍说:“我不相信!”
对于金地哇,她心里面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那天晚了,只不过是我们演的一场戏!”
“我每天晚了都去那个学校,那晚是我们商量好的!”
“老子为了你都天天守在学校外面。”
那天晚上老天爷帮我,我请你们校长,吃了大餐,让他去敲门,本来就是想上了你。
金地哇吹了口酒气说:“不过看你是个处,我就心动了,老子多少年没遇见了,就娶了你!”
甄水萍才想起来,以前她在那个学校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个黑影老在那里徘徊。
甄水萍看着狠狠地说:“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卑鄙。”
甄水萍看着他说:“我看你是不想过日子了。”
金地哇呵呵笑道:“就是不想过了,老子早就不想过了!”
忽然,他我看见桌子上一张纸,他拿起来一看。
“什么辞退,你被学校辞退了!”
甄水萍平静第说:“就是,我就是被学校辞退了。”
金地哇顿时发疯了似的大喊:“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你给我滚!”
甄水萍泪流满面地跑出了房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说到这里,甄水萍泪流满面,坐在床边不停地抽搐着。
毛敏走了过去,轻轻地把她搂在胸前。
甄水萍也得扑到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毛敏轻轻抚摸着她那秀美的长发。伸出手,轻轻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甄水萍抬起来头,看着毛敏,他顿时感觉到一股难以抗拒的香味,直扑他的鼻子。看着那红红的嘴唇,他再也忍不住了,嘴唇迎了上去,床上的证件一个一个撒落在了地上,伴随着跌落一地的衣服。
一切风平浪静后。
甄水萍温柔地躺在毛敏的胸前继续说。
因为我们当时住的是学校提供的单身宿舍。我不代课了,他们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甄水萍回到了之前那个贫穷的家,母亲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每天默默的给她做最好吃的东西。
一个月以后离婚的传票到了。甄水萍什么也没说,爽快的在上面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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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个夜晚她还是心里面不停地自己喊叫:“我辛辛苦苦等个十年,就这样结束了。”
有一天她看到电视里有人上访的视频,她心里想我也要去上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