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梦魔
曾经盛极一时的梦魇,创造了屠灭一个城市的血案。就连那些妖邪,都在躲避。
而且在那个年代。梦魇这两个字绝对是能止婴儿啼哭的字。创造了屠灭了几个城市的血案之后,梦魇并不会离开。反而更加猖狂。
不断的在城市周围杀戮普通人,甚至,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而他出手的方式,也是让人惊悚。凡是他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会陷入无尽的睡眠之中,在睡眠之中逐渐虚弱老去,最后死亡。这是一种真正杀人不见血的物种,就连一些阴灵,都要躲避。
而梦魇杀人之后,永远是会在城市外面,写下一些文字,纪念,若不是通过这些文字,驱邪人也不会找到梦魇这种神秘的存在。
在经过清朝时那些驱邪人的共同围剿,最终,将梦魇逼入了绝境,而梦魇,也被激发出了怒火,使出了保命的绝技,而那一次,却也让所有的驱邪人,都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最终,仅仅有一小部分,意志力强大的驱邪人从梦中醒来,而其他的驱邪人,却就这样,永远的留在了睡梦之中,而梦魇,也因为力量使用超出了生命的极限,最终消散。
所有人都以为梦魇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但是在之后的五十年之后,又发生了与当年一模一样的血案,而最终,仍旧是留字纪念。
驱邪人们经历过无尽的寻找,终于在一个阴暗的山林之中,找到了梦魇的踪迹,他自从那次消散之后,便元气大伤,附身在一个精怪的身上,若不是这些驱邪人之中,还有当年那些人的存在,恐怕梦魇绝对会逃脱。
而那次,也被称为驱邪人的黑暗杀戮。
所有的驱邪人,都被梦魇带入了同一个梦中,在梦中杀戮,而在梦中死亡的人,也将再也难以回到现实了,他的身体机能正常运行,但是思想却停止了运转,成为活死人。
经历了这么多年,梦魇再次出现,这之中所代表的意义,让我蹙眉。
难道当年的事情即将重现?我皱着眉头看向已经在昏厥状态的儒老,眉眼之间,有些疑惑。
这个梦魇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否则以梦魇的能力,就算我有防备,也是可以瞬间让我进入梦境之中的。
似乎是看到了我眉眼之间的疑惑,那个虚幻的梦魇开口道:“我,我们并不是敌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以后你会明白的,而且,我也并非是想要杀了儒山,只是被派来为你的游戏增添一些难度而已。”
我皱眉:“我的游戏?后山那个老鬼好像还没有给我游戏规则吧。”
梦魇笑了笑,虚幻的影子闪烁了几下,开口道:“在你进入这个房间的这一刻,就早已接受了游戏,我就是你游戏的设置者,而你的任务,就是在我设置的梦境里面,救出儒老。成功了,算你胜利,但是失败了,你与儒老先生,就只能永久在梦境之中生存了。”
我眸光一凝,脸色很难看,双眸闪烁着厉色,看向梦魇那道虚影:“我要是说不呢?”
梦魇笑了笑,声音之中有些戏谑:“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救他,要么看着他陷入死亡。”
儒老的身体机能已经开始明显有些下降了,他年纪很大,虽然身体素质很好,但是明显与年轻人有差别,同样做一件事情,年轻人可以坚持一天,但是儒老却只能坚持半个小时。
我咬咬牙,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这样退却,不仅仅是害了儒老先生的性命,更是有可能被后山邪灵挑拨离间,而邪灵最为强大的能力,就是控制人心,到那时,恐怕事情就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好,我进入梦境之中。”我开口,我皱起眉头,取出一把凳子,端坐在儒老身旁。
梦魇轻笑一声,在那虚幻的身体之中,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震颤,而后瞬间没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这并非是邪气,所以我身上的符文并没有闪烁,不过在我闭上双眼,陷入了睡眠之后,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符文瞬间闪耀起来,光芒万丈,最终,将我包裹成了一个光团。
虚幻的影子又一双溢着彩光的眼睛,在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过最终叹一口气,无聊地在整个书房之中漂浮。
与梦魇相反的是,我紧张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警惕心提高到了最高点。
不论是要拖延时间,还是玩什么所谓的赌命游戏,其实都是骗局,我知道,那些邪灵都是只需要最后的结果,杀死儒老与我,所以在梦中是最为合适的,不过我却诧异地发现,梦魇并没有动手杀他们,梦境仅仅是梦境,没有其他的力量介入其中。
“原来,这就是儒老的梦境世界。”我紧张之后,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诧异地看着周围,我的脸色不断地闪过震惊。
这个梦境世界,是根据人的心底最渴望的环境,制造出来的,而儒老最为渴望的环境,赫然是一片祥和美丽的大花园,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淡雅花卉,尽管是在梦中,我依然能够依稀嗅到一种清香扑鼻的味道。
而在花园不远处,一个巨大无比的学堂耸立,学堂门口刻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广收学徒,不收学费。
我点点头,这应该就是儒老的心底最希望看到的东西吧。
走近学堂,我眉头一皱,里面很安静,但是在学堂下,几十名学生在苦苦哀求,脸色充满了悲伤,儒老身穿文人长袍,看起来儒雅而带着一股文风。
“老师,求您了,我们真的很想继续听您讲课,求您,别走。”
“求您了,老师,别走。”
我眸光一闪,这竟然与传承图轴图上面画的一模一样,这个场景,与字画上的场景,不谋而合,让人惊悚。
儒老叹口气,转头看到了我,眼间闪过一丝震惊,而后摇摇头,看向那些学生,轻声笑道:“放心吧,孩子,我不走。”
我皱皱眉头,待那些学生离开了,儒老才走到了我的身旁,也不顾自身大儒的身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的台阶上。
“唉,我,你来的有些晚了。”轻声叹口气,儒老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怜悯,他并非是怜悯自己,而是在怜悯那些学生。
“不晚,这是梦境之中,只要你想走,就随时可以走!”我开口,看向儒老。
儒老却苦涩地摇摇头:“我知道这是梦,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这里的那些学生,都是一些可怜之人。”
我皱眉,不由得想到了在儒老书房门外的那一副传承图轴图。
儒老看我并没有插嘴,继续道:“他们其实就是当年传承图轴图的原型,那些渴望学习知识与礼教的年轻人,他们的执念在影响着我,将我也捆绑在了这里,无法离去。”
儒老也有一些驱邪手段,虽然是一位儒学大家,但是并非是什么也不懂的书呆子,甚至还自夸比李向将的爷爷都强一些。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儒老自己最清楚,也能解释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