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拾有些纳闷地问道:“可是,您是我的师父呀,师父都不在家,我们能做什么呢?”
李镖师轻轻地拍了拍江小拾的肩膀:“小拾呀,你真是个人才,为师不在的时候,你照着从前的事情那样做就好了。为师要出一趟远门。”
原来这一群彪头大汉来这里喝酒,不是为了团聚,而是准备将来远行!
不过,看到他们如此豪放的场面,江小拾也是觉得热血沸腾。虽然他不太清楚他们这样的远行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作为李镖师的徒弟,他觉得有责任要分担他们的事情。
李镖师见酒足饭饱,跑到霍景琛的身边,小声说:“这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让他们在阵地准备好,到时候你率兵点将!”
霍景琛抓住李镖师的手,眼神凝重地看着李镖师,然后严肃地点点头。
江禾曦以为这是军国大事,自己不应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也只能是在暗地里打听。
可是没想到,缪世桢却把事情告诉了她。
缪世桢突然让徒弟到“食全食美”找江禾曦,说有药需要送给霍景琛。
江禾曦问是什么药,缪世桢拿出一张药方,上面是人参鹿茸,还有一些强筋健骨的药。
江禾曦见了,张大嘴巴看着缪世桢:“师父,这些可是虎狼药,弄到霍景琛身上,只是怕他那个身子骨……受不了吧?”
虽然自己也没有跟霍景琛把过脉,但是看平日里他的言谈举止,也知道他是个弱不禁风的人,这些药虽然补,可是需要经血来疏通,他那样的身子骨,只怕受不起!
“你懂什么?照着做就是了!”缪世桢看着江禾曦:“实话告诉你把,县老爷,其实并不是县老爷,以前他就是北定侯的大儿子。”
江禾曦纳闷地看着缪世桢:“你说什么?北定侯不是大将军吗?驰骋疆场的,怎么生出来的孩子这么瘦弱?”
缪世桢摇摇头,看着江禾曦:“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了。后来北定侯娶了二房太太,二房太太迷惑了北定侯,在背后嚼舌根子,小北定侯从此就失去了宠爱,然后故意装病,发配到这个清河县了。”
可是,一个人的身体是不能装的,哪怕是影帝,装出来也是会有破绽的,为什么霍景琛看上去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呢?
缪世桢拿出以前的药方,指着上面三种药对江禾曦说:“你看看,这三种药放在一起,就有封住筋骨,甚至败坏血气的作用,霍景琛正是长期吃了这个药,才会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江禾曦现在才知道,原来医药的学问是这么神奇,竟然能有这么神奇这样的药丸。
可是,想到这些年霍景琛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知道这些年他受了多少苦。
缪世桢无奈地摇摇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然后指着给她的这一些药丸:“这些药丸吃下去,不过半个月,你们老爷就可以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将相之才了。”
江禾曦有些担心地看着缪世桢:“那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缪世桢笑道。“要是跟你说完全没有,你相信吗?这个副作用呀,就是服药的时间里,可能会特别亢奋,失眠多梦,停药几天会有些精神困难。”
“那,以后我再看到的霍景琛,就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汉了?”江禾曦好像是收到了一个神秘的礼物,抱着箱子想要打开那种冲动。
“是是是,如果你喜欢的话。”缪世桢最见不得人花痴的样子了。特别是好像江禾曦曾经对霍景琛有过这么多的误解,现在又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江禾曦拿着缪世桢的药丸,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县衙门。
之间霍景琛早就好像预料到会有今天一样,在院子里面拿着一根竹竿挥舞。
虽然现在吃了很多药抑制了他身体的力量,可是那种架势还是有的。一招一式,像模像样。
江禾曦将保和堂的药丸放在旁边的刀兵架上,对霍景琛说:“苏老爷,缪神医给你送药来了。”
霍景琛拿着那些药,突然将手上的竹竿放下,走到江禾曦面前,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江禾曦觉得始料不及。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只是想着在空间里面赚钱,还有在现实当中好好地生活。
对于男女之事,还有感情之间的生活,是一点点都没有想过的。
不过没有想到之前和他的打打闹闹,莫名其妙竟然被霍景琛当真了。
就算霍景琛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自己真的和他在一起,那么也算是个官太太了。更何况现在人们都叫他小侯爵,要是真的他将来离了战功,沿袭了爵位,那就是一品夫人了。
越是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就越是容易犹豫。江禾曦刚开始挣扎了几下,可是想着想着就没有再挣扎了。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温柔的怀抱里,然后四周都围绕暖洋洋的气氛。霍景琛身上一股血气方刚的脉搏正在冲击她的身体。
非常享受,让她有点欲罢不能。
很久很久,她才挣开霍景琛的双手,霍景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好像小鹿一样跑到远处去了。
也许江禾曦并不能理解他作为一个将领的心情。每逢沙场征战,都是九死一生。所以都要完成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没有表白的东西说清楚了。
他对江禾曦有好感已经很久了,可是以为自己当个县令,年纪还小,就一直跟她打打闹闹,将她留在身边。
可是,现在转眼就要上战场了,就连自己的部下都已经到了阵地上面集合了,这就让他有一点儿感觉时光有限,不想错过了。
于是,他冒着被拒绝的危险,鼓起所有的勇气,拥抱了她。
霍景琛觉得心情乱糟糟的,于是想要吃点儿东西压压惊,刚好看到江禾曦送给自己的药丸,那个一定是缪世桢给自己恢复身体的药。
他找来水,吞了下去,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刚才的惊悸。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喝下去之后,竟然变得更加热血沸腾。他感觉浑身上下好像充满了一种火一样,灼烧着自己的骨头,自己的皮肤。
他抡起竹竿想要发泄,可是突然用力过猛,竹竿在所有的节支上面碎裂开来了。
莫非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力量了?他记得之前爬山的时候没有走多远就有些气喘吁吁。
可是,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地大力起来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东北的地图,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地方一定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作为率军之将,应该要对地形了如指掌,并且还要对兵法滚瓜烂熟。
一旦出征了,所有的将士都跟着自己后面,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全局的成败。
“老爷,你悠着点儿,要是上了战场,把自己的兵器折断了,这还怎么跟别人打呀?”陈俞在旁边劝道,有些着急的样子。
“你别叫我老爷了!”霍景琛翻身下马,站在陈俞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其实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你比我更加适合当这个县长。”
虽然平时感情非常铁,但是这么说话,还是有点儿不能接受的,陈俞连忙说:“老爷不敢,老爷不敢!”
霍景琛哈哈大笑:“什么老爷少爷的?弄得我好像是纨绔子弟一样,我就一个大老粗,来到清河县不过是韬光养晦。而你饱读诗书,能写会算,才是真真正正的县太爷!”
陈俞连忙摇头:“不,山高高不过太阳,就算我这么厉害,认定了你这个老爷,你就永远是我的老爷!”
霍景琛哈哈大笑:“这回我可是要到东北收拾战乱的了,这县衙里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陈俞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霍景琛这一段生离死别一般的告白,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将要出征北伐了。
霍景琛解下自己腰间的印鉴,递给陈俞:“陈俞兄弟呀,因为这次出征,我是秘密出征,不能光明正大地走,所以呢,这个县城,你要给我顶下去,千万不能出问题,你知道吗?”
陈俞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之前那些书生意气还有唯唯诺诺慢人半拍的习惯全都荡然无存。
“老爷准备带多少粮草还有人马?”陈俞问道。
“能有多少呢?我想就带三千石的粮草,还有身边的戍卫队,那个江小拾就留下来做这边的警卫工作吧。”
陈俞点点头。
霍景琛又拿出纸笔,在信纸上面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告诉江禾曦自己将要出征,来不及告辞,只能长信表达,希望回来还能如同往日……
江禾曦送走了食全食美里面的第一批宾客,很快就有一些客商慕名而来。
江小玖从前都是要提前做好,然后送到集市上卖,这就相当于是做两份工作。而现在基本上就可以做到现炒现卖了。
不仅仅工作量降低了,而且还能够更大程度上保证菜式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