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吧!”沈柏然问道。
看看天色一是不早,走快些还能在傍晚时分到达县城住宿。
“好!”元现儿坐进马车里。
她们换了马车,沈柏然准备了更大更好的马车。
原本元现儿也是不打算换的,可看着新马车,两匹马带着跑,里面的东西还一应俱全,比着她自己马车简直就是,毛坯房和精装别墅的区别。
加上两匹马跑着也快,她怕是会跟不上队伍,影响进程。
所以,元现儿也不再矫情,换就换了吧!
随着马车缓缓前行,元现儿看着里面正襟危坐的元贞和三个孩子,她轻咳了一声,老神在在地说“你们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啊?”
“啊!”元贞一愣,下意识的坐的更直溜了。
大宝摇摇头十分正经地说:“娘亲,我没有要交代的。”
二宝摆摆手小的温润无害地说:“娘亲,我很听话的,也没有做错事情,所以没什么要交代的。”
三宝连摇头带摆手的说:“娘亲,您看我这么可爱帅气,能犯错吗?是不是呀?”
说完,还双手捧脸的做可爱状,露出两只小小可爱的小梨窝。
她无视三宝的笑容诱惑,说,“嗯!你们要不要再把那条黑黑的左摇右摆的尾巴在藏好一点!”
元现儿指指他们身后的地方,那里有条粗粗大大的黑毛尾巴正不时的动来动去。
嗯!此时被她一说倒是一下停了,只是那尾巴倒是翘着停在半空中了。
几人一听元现儿如此说,赶紧往身后看去,只见身后真的有条毛绒绒的黑尾巴。
三宝一把扑了上去,说“娘亲你没看到,那是假的!”
元现儿被他的动作一下给逗笑了,这个傻小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都暴露了,还想着掩耳盗铃呢!
大宝捂着自己的小脑瓜,这个笨蛋,没看到娘亲都已经发现了么?还去藏,真是个活该是个弟弟。
他拉拉三宝说,“起来吧!在押小黑都要被你那小胖墩的体重给压扁了。”
三宝一听哥哥说他是胖墩,连忙说,“才没有呢!我不胖的!”
“行吧,你不胖,可是娘亲已经知道小黑在车上了,你就别压它了。”大宝翻着白眼说着。
反正胖子永远不觉得自己胖就是了。
三宝看着自家娘亲,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笑,一下红了脸颊。
他喏喏不语,挠挠自己脑袋,发现自己刚才好像丢了个小小的脸。
元现儿摸摸他的小脑瓜,把小黑从他们身后的被子里喊了出来。
然后看着他们四人一狗!
笑着说,“行啦!谁能说一下,原本在家里的小黑怎么会在我们马车上?”
元贞默默不语,悄悄转过头,看着车窗外。
他不能说的!
大宝低着小脑瓜,扣着手指,嘿嘿笑着,“娘亲,您问二宝,他知道的。”
二宝笑的如清风一般,温言道“娘亲,其实这件事的真像就是···三宝知道的!”
······
三宝看着哥哥们,又一次的深感做弟弟的无奈,他怎么又被哥哥甩锅了呢?
他不得不面对娘亲的笑容问候,清清自己的小嗓子说“娘亲~!那个就是哥哥们和舅舅都舍不得小黑,然后小黑也舍不得我们。”
“所以,他们走之前就告诉小黑了,让它在家等会儿,等娘亲驾着马车走远了,它在偷偷的跟出来在偷偷饿上马车,嘿嘿······”
“是吧!哥哥,舅舅~!”
元宝小朋友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和正装看风景的舅舅。
“呵呵······”大宝二宝嘴角僵硬地看着三宝,然后对着元现儿说“是的,娘亲,弟弟说的没错,就是那的。”
“所以,能让小黑留下吗?”二宝发挥他花美男的特质,对着元现儿狂撒娇放电!
“你们啊!真是那你们没办法!”
她看着四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她发话,又看着小黑在自己看过去时连忙趴地摇尾的。
便说,“算了,就带着吧!”
她家人本来就多,这下车厢里的空间恐怕要更少,也更热闹了。
也幸好换了马车。
留着它说不定还能用来保护孩子们,或者警戒!毕竟它的听觉和嗅觉那是超灵的。
抓兔子什么的从没失过手。
“谢谢,娘亲!”
三个孩子纷纷跑过来抱着她,开心的不行!
傍晚时分,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县城!
远在京城秦湛正拿着一幅画像发呆。
他家里和苏府这段时间旧时重提,说他之前不见踪影的妻子苏家嫡长女,或许已不再人世,打算让他续娶苏家的次女,苏允儿!
但秦湛不愿意,不说别的,就是他那个未曾细细谋面的妻子,他也想找到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她真的有其他人,不愿嫁与自己,那大可回来,他必会成全她们,两人写了和离书便是。
当初,两人才成婚第一天,天还未亮他就应诏书前去平乱。
等过了两个月回来后,却听说自己的新娘在他走后的第三天独自回门,自此便不知所踪。
一时间,京城众人皆是议论纷纷,说是她与人私奔!
让他也承受了一段时间的嘲笑,可秦湛除了初时的愤怒,过后想想却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蹊跷。
她一深闺女子,是怎么丢下婢女奴仆走的?
又是与何人私奔的,这些皆是无有证据。
他是想调查来着,可时间已经过了两月之久,却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
而且,秦湛也在京城没有待几天,便被皇帝派往梁溪镇上暗查河道,也被人追杀一路。
耽搁了整整近一年之久。
如今,没有先到,他打算再度调查此事之时,边找人绘画了她的画像,却发现自己的新娘竟然是她!
那个在清河村,救了他的元家小娘子,元现儿!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自己也真的是可笑至及,自己的娘子就在眼前,却没有认出来。
不过,她怎么会流落到千里之外的清河村,还改了姓氏。
记得,她在清河村是以寡妇的身份在那儿生活的,难道是她又嫁了人,然后那人又不在了?
秦湛一时摸不清头绪,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里是何种思绪,纷纷杂杂。
像刚喝了一碗糖水,又喝了一碗苦药!
苦苦甜甜的在心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