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进去,阿姐还在屋里!”元贞在外面的声音传来。
“滚开,小傻子,让我们进去看看那个寡妇死了没有?”听声音,说这话的人似是元贞在村子里的那位远房亲戚周婆子。
“就是,我们可是好心,那女人要是死了,我们还能帮你整理遗容,埋埋人。”
“就是,就是!嘿嘿!”
这两个是周婆子的女儿和儿子。
她们三人这次是来要东西的,周婆子听女儿说元现儿身上有个小玉牌,很值钱的样子。
她一合计,既然女儿都说了值钱,那拿过来卖了,岂不是娶媳妇的钱都有了,那儿子就不用见天的盯着元贞这小傻子的姐姐,
克夫,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你们都走,我阿姐才没死,她还生了三个小宝宝呢!”元贞急赤白脸的边阻拦边解释。
“起开吧你!”周婆子的儿子被元贞拉扯烦了,一把把人推到一边。
着急忙慌地就往屋里闯,谁都不肯慢了脚步。
“阿姐,阿姐······坏人来了,快跑。”元贞趴在地上,顾不得疼痛,大喊着。
在他心里阿姐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他不可以让阿姐被她们欺负。
“傻子!”周婆子骂着,脸上却是充满笑意,仿佛银子在向她招手,急着伸手就去推门,
却没想到,门忽地一下从里面打开了,平白吓了一跳。
等看清楚是谁,周婆子脸上的笑一下塌了下来,“原来是阿贞他姐啊!你没事吧?”
满是精光的视线在转到元现儿的腹部,想着,那甚是吓人的肚子果真没了。
看来是真的生了啊!
“你们做什么?”苏现儿堵在门口,两只手扶着门,眼神冷淡地看着她们。
“我们······”周婆子刚想说没事,就被站在身后的女儿拉了下衣角,“我们是找你有些事情,进去说吧!”
“不必,就在门口说吧,屋里三个孩子在睡觉,不是很方便。”苏现儿躲开周婆子推门的手。
周婆子看着苏现儿,脸色阴沉下来,竟然连门都不让进,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真准备破口大骂时就听到儿子香树嘀咕,“还真生了三个,这要是娶回家,家还不给吃穷了。”
周婆子听到儿子的话,心下顿时做了个决定,“我说元现儿,我闺女香草说你偷了她的玉,还回来吧!”
“什么玉?我偷她的?”苏现儿看着周婆子的女儿香草挑挑眉,冷笑。
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这个香草不经意间看到原主身上的玉牌,眼馋的不行,想像平常在元家拿东西一样,问原主要过去。
可这个东西是元现儿失忆后,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肯定是不愿意让她要走的,所以就拒绝了。
没得到喜欢的东西,香草恼羞成怒,一把把身怀有孕即将临盆的元现儿推到在地,使她动了胎气,看人流血后,吓得跑走了。
香草被元现儿盯的不敢直视她,心虚的看向一边,这个女人怎不一样了?
“哼!”元现儿瞥了她一眼,对着大门口的元贞说“贞贞,过来!”
“哎!阿姐!对不起,贞贞没有拦住他们。”元贞走到元现儿身边,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手指。
“阿姐知道贞贞尽力了,贞贞这样也很棒了。”元现儿摸摸他的头发,笑着说,“贞贞进去看着小宝宝好不好?”
“好······不好,我要在这里保护阿姐。”元贞一听要去看小宝宝,脸上露出了纯真笑容,但是又想起这几个人会欺负阿姐,又皱着眉头决定留下来。
自己不能去看小宝宝,阿姐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没关系,阿姐一个人可以的,你不去,小宝宝一会可要哭了。”
“别哭,别哭,小宝宝别哭,我去看着他们。”元贞一听小宝宝会哭,急的就往屋里跑去。
等元贞进去,元现儿把门一关,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三人说,“她有没有那什么玉,她自己心里清楚,还有我为什么会早产她也清楚。”
“你什么意思?想污蔑我们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赶紧把玉还来。”
周婆子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现如今是非要把玉牌拿到手不可。
看着元现儿靠着门,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她一下想起,这人刚生过孩子,虚弱的很。
等他们进去把玉牌找到,直接走人,她还能怎么着!
随即就和她儿子说道,“香树,快把她拉开,我们进去找你妹妹的玉牌。”
“哎!”香树立马猥琐地笑着,搓着双手就要去拉元现儿。
他眼馋元现儿多时了,白嫩细致,身条又好,比村子里最漂亮的翠翠都好看。
之前这他第一次见到元现儿的时候,就相中了,听说是个寡妇,他高兴了多时,还想让他娘帮忙把人娶回来。
可他们家找人来提亲,却听说她怀了孩子,不肯嫁人。
后来他找机会接近,这个女人看到他就躲的远远的,要不就是不出门。
这下让他抓到机会了吧!
“啪!”元现儿猛地甩了把菜刀,砍在门框上,大声说“我看谁敢乱来。”
“娘啊!”周香树眼睁睁看着菜刀从他手尖飞过,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菜刀砍的地方就是他的手了。
“啊!!!”
周婆子和周香草被突如其来的菜刀吓得大叫,往后连退了几步,就怕元现儿发疯,伤到她们。
“你你疯了?”周婆子那倒三角的眼睛吓得挣得老大。
“我疯没疯你们尽可以来试试,我告诉你们,以后谁要再来欺负我们,就别管我不客气。”元现儿又往门框上砍去。
“你我不信你真的敢动手!”周婆子觉得元现儿只是在吓唬人而已。
从前每次她们来拿东西,她敢说过一句话么?
元现儿笑意莹莹地着看她,“你若不信,大可以来试试,伤了你,官府也不会治我的罪,毕竟我只是正当防卫,误伤了入室抢劫的盗匪而已。”
“匪者,人人得而诛之!”元现儿慢条斯理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直直地盯着香草。
没用的,想要东西只会躲在后面。
不就是想要个好名声,有份好嫁妆嫁给村长家的儿子么!
我偏不如你的愿,这次既然找上门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这新账旧账一起算了,也不算让原主在生孩子时难产枉死。
听着元现儿的话,周香草萌生退意,这要是真被这疯女人伤到了,那她还怎么嫁给村长家的文敬哥哥,那可是全村唯一的秀才老爷。
就在打算带她娘离开时,不知谁说了句,“村长来了。”
什么?村长来了?
怎么会?
香草转身看到大门口,村长带着人站在那里,一下软了腿。
这怎么办?要是被村长知道她做的事,那嫁给文敬哥哥岂不是更加无望。
希望她娘不要乱说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