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一说一闹一哭
“你才胡言乱语!”
赵纤纤抚着小腹,忍着痛,气急败坏地向安平侯控诉。
“侯爷,赵珍儿这贱人才胡言乱语,不信,你掀开她衣裳,什么都知道了。”
“赵纤纤,你给我闭嘴。”赵珍儿突然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突然冲到赵纤纤跟前,抓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噼里啪啦的就扇起了耳光。
“你个贱人,你自己在外做下了丑事,怕受罚,逃到京都,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却如此害我,你到底生的什么心?我真瞧挖出来瞧瞧,你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啊。”赵纤纤先被踹了一脚,这会子又被连扇耳光,整个人都蒙了,痛,除了那切身的疼痛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疼痛之余,出于本能,她一双手胡乱的抓着,不妨,抓到了赵珍儿的腹部,竟将那塞着的小枕头给拽了出来。
姐妹俩缠斗之中,浑然不觉,可一旁瞧着的安平侯,早已怒火滔天。
这两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以假孕来欺骗他,好大的胆子?
“来人,将这两个胆敢混淆侯府血脉的女骗子给本侯拿下。”
一声震天的怒吼,宛若惊雷,直劈的赵珍儿、赵纤纤姐妹外焦里嫩。
当看到地上被扯出棉絮的小枕头时,赵珍儿面若死灰,随即哭着爬到了安平侯的脚边,痛苦哀求。
“侯爷,妾身知错了,妾身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做下错事。妾身是真想为侯爷生个孩子啊。”
“你想为本侯生孩子?”安平侯一脚将她踢开,愤怒咆哮,“你生不出本侯的孩子,就拿这枕头代替?你是想十月怀胎之后,就给本侯一个枕头交代吗?还是想,到时随便抱养个孩子回来,瞒过本侯,瞒过所有人?”
“不,侯爷,妾身错了,大错特错,您打我骂我吧。就算是死,妾身也难弥补犯下的过错。”
赵珍儿再次扑到安平侯的脚边,直起上身,被泪水模糊的脸,充满了愧疚和视死如归的情绪。
“侯爷,妾身十六岁跟了您,如今,整整五年。这五年,妾身自问,对侯爷,对侯府兢兢业业,一片忠心,从不敢有一丝懈怠。但此次,妾身犯下了天大的错,妾身不敢求侯爷饶恕,妾身也知难逃一死。但临死前,妾身请求侯爷看在珍儿以往待您的情分上,答应妾身一个请求。”
“你说。”安平侯总算冷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眸子冷漠嫌恶的看向赵珍儿。
赵珍儿的心,稍稍松了松。
她跟了安平侯五年,对他也算了解,刚才,若她一味的哭着求饶,只怕会遭来更大的厌恶,到时,直接让人打死都有可能。
所以,哭求之后,她便认命。
如此,反而会让安平侯高看一眼。
一旦让这暴怒的男人怒火平息下来,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的多。
所以,得到安平侯的话,赵珍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重重的冲安平侯磕了个响头,语气极其难过的道。
“珍儿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便是与侯爷一起。是侯爷给了珍儿安稳顺遂的生活。珍儿原想着能陪伴侯爷一生一世,现在怕是不能了。珍儿不怕死,珍儿如今最难过的就是,未能给侯爷生个一男半女,珍儿没用。”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更衬的她楚楚可怜。
即便早已对她厌弃的安平侯,也不由得生了几分怜惜,再思量她的话,想起他们曾经相遇、相爱的情景,心头竟涌现了一丝久违的悸动。
“罢,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安平侯颓然的坐到椅子上,脸色、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坏了。
赵珍儿语调却是平淡了,她道,“珍儿做下错事,唯有一死了之。珍儿如今只有一个请求,只求,在珍儿死后,侯爷能将珍儿的尸骸送回凉城,葬到烟霞山。”
“为何?”安平侯心头一颤,烟霞山,那可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赵珍儿只冲他苦涩一笑,什么也没解释,突然,站起身,就朝门柱上撞了去。
安平侯心口一窒,“珍儿。”
赵纤纤亦是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这贱人到底要做什么?真敢寻死?她懵逼啊。
唯有之前扶着赵珍儿过来的丫鬟碧蓉,早已知道会有这一出般,竟早早的就在那门柱子旁等着。
只待赵珍儿一撞来,她用整个身子挡了住。
而屋内其他人,因为之前注意力全集中在赵珍儿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碧蓉,还只当她动作敏捷,护主心切。
“姨娘,您可千万不能寻死啊。侯爷他怎么舍得让您死啊。”
“不,我做了对不起侯爷的事,我说了谎,我没脸见侯爷,让我死吧,碧蓉,你让开,让我一头碰死了干净。”
“不要啊,姨娘,侯爷都没发话呢,您怎么能死?”
“我。”赵珍儿忽然愣住,扭头看向惊呆了安平侯,突然就哭道,“侯爷,求您,让珍儿去死吧。”
“胡说。”安平侯被她这一说一闹一哭,弄的心里乱乱的,但又莫名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说来,她也是想为他怀个子嗣,并未犯下其他大过错。
再说了,她是怕没有子嗣,在这侯府地位不稳吧?
说来说去,她还是太在意他了。
安平侯睨着她,“你是犯了错,本侯的确会惩罚,但也罪不至死。再说了,你这样闹,真的一头碰死了,这事传出去,你叫本侯有何脸面见人?”
“我。”赵珍儿似乎没想到这层,懊恼不已,“是妾身思量不周。妾身差点让侯府蒙羞,妾身该死,呜呜。”
说完,低低噎噎的哭起来。
这时,碧蓉也跪倒在地,哭着解释,“侯爷,姨娘这次,都是听了二小姐的撺掇。是二小姐说,这样可以引孕,待时日一长,定能真的怀有身孕。所以,姨娘并非真的想骗侯爷;姨娘只是被二小姐给骗了,还以为这法子能管用,日后好给侯爷生下一男半女的。”
“真是如此?”安平侯的心,更熨帖了。
一旁,赵纤纤懵逼的很,真是如此?当然不是,她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