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听了孙小圣的话，有点想打他。
“不是你的东西，这是我自己的。”心魔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孙小圣再次看着心魔，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丫的不过就是一个心魔，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这些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心魔很是烦躁：“谁告诉你心魔就不是真实的存在，我有自己的思想，有生命，我就是一个真实的生灵。”
孙小圣摇头：“不，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心魔沉默了，他觉得在和孙小圣这样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如此，心魔则是自己坐下，他也懒得管孙小圣。
既然你不相信，那随他去吧。
看到心魔不再理会自己，孙小圣感觉有些无趣。
接着，孙小圣也大刺刺的坐在了心心魔的对面。
坐下之后，孙小圣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看了看。
杯中酒，墨绿色，摇晃之间，自有一缕酒香飘逸。
孙小圣看的是酒，笑了笑：“酒看起来是好酒，但是，这制作酒水，所用的东西，似乎比这酒的本身更有价值。”
说完孙小圣把酒杯放下，直视着心魔。
心魔愣了愣，紧接着同样笑道：“你说的不错，制作制酒水所用的材料，确实比这酒的本身更有价值。”
心魔说完，小饮了一口。
孙小圣目光有些冷。
“好喝吗？”
心魔：“……”
被孙小圣这样看的，心魔感觉有些拘束。
“既然你不喝酒，那吃点东西吧。”
形而上再次眼神冰冷的看着心魔。
心魔被孙小圣这样看着他，东西也吃不下，酒也喝不下了。
“咳咳，既然不吃不喝，那我们聊聊正事。”
说完请我看着孙小圣，表情很是严肃。
“这条路别走。”
孙小圣盘坐在心魔对面，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心魔。
心魔被孙小圣看的心里发毛。
“能正常的聊天吗？你别总是这样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不正常？”
心魔抬头看了看天，眼中充满了无奈。
孙小圣倒也没有在怼心魔。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孙小圣问道：“为何不能走这条路？”
感觉到孙小圣说正事儿，心魔松了口气。
“这是一条不归路，路的尽头全是虚无，走了这条路之后，你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
孙小圣再次看了看心魔，眼神之中有些怪异。
“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我的心魔，我的心魔早就死了。”
听了孙小圣的话，那猴子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孙小圣。
“你很聪明。”
孙小圣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看着那心魔一阵的沉思。
“既然你对这条路那么了解，那你是否走过这条路？”
那心魔看着孙小圣，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用问～”
听到那心魔承认，孙小圣也是点了点头。
“那么你现在是死人还是活人？万象！”
万象揉了揉额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是个什么状态。”
“自从我突破到无天境之后，身躯化为粉尘，可对对于却存在于天地，至于我这个状态，我也不知道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孙小圣一阵无言。
“你极力阻止我走这条路，这条路到底有什么？”
既然你不让我走，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万象文言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那是因为我的意识感觉到，你可能会踏入这条路，也有可能会成功。而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你成功突破了这条路所有的障碍和荆棘，达到这条路的最深处，我觉得你会后悔。”
孙小圣看了看万象，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会后悔？”
万象微微站起身来，看了看孙小圣的另外一条路，眼中充满了羡慕。
“其实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后悔，但是当初我是后悔了，所以，我才想要选择重生，在重新修炼，但是当踏入那条路之后，我几乎相当于不死的存在，即便是肉身没了，我的意识却长存于世。”
“若是踏入了这条路，并且走到了深处，会获得无与伦比的强大，可一旦你踏入了这条路，在你眼中，你会发现，除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皆为虚妄。”
说完万象看了眼孙小圣：“当你发现，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存在，只有你自己是真实的，女人又会有何种感觉？”
孙小圣摇了摇头：“不知道，没走过，没啥感觉。”
万象：“……”
和这猴子聊天，怎么就那么费劲？
还有你这猴子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糟心？
不过，万象还是一抬手，把自己曾经突破的记忆分享给了孙小圣。
一瞬间，孙小圣被拉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孙小圣看到了无尽的黑暗。
他身边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这应该就是突破到无天境之后，眼睛所看到的世界。
可是这不对呀，当初，这万象突破之时，那时还没有黑暗时代，那么是黑暗到底从何而来？
接着孙小圣看了看脚下。
脚下除了是大地是真实的，但是所有的人，所有的生灵，都像是一场虚幻。
那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烟尘。
随口一吹，那烟尘便会散去。
当然这样想，孙小圣还真的试了一下。
他轻轻的对那些生灵吹了口气。
这一下，不管是生灵，还是大地，都全部化成了一阵烟消散。
孙小圣愣了一下。
“这……”
“哗啦……”
一声脆响，虚空如镜面一样破碎，孙小圣再次被拉到现实之中。
“怎么样？现在有何感想？”
孙小圣看了看万象，然后再回想起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孙小圣沉默了。
无天之境，很强大。
这应该是突破了一个次元，一个最终的次元。
这有点像自己从洪荒宇宙，来到万象大陆一样。
不同的是，万象大陆和洪荒宇宙的次元，可能只是相差一个等级。
无天境界，和万象大陆的次元等级，应该相差了十多倍，甚至是百倍。
而且，突破到无天境界之后，就没有另外一个世界。
万象是第一个突破无天的，而无天的世界，也仅仅只有万象一个人。
“这个境界很强大，但是也太过于孤单，甚至是过于无情，因为你眼中所看到的全是虚幻，甚至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把这些虚幻打散。”
“当初，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要选择重新修炼，但是，只要达到了这个境界，根本死不了，即便是我肉身没了，我的意识，依然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甚至我的思想，都能够影响这个世界的天。”
“对于这样的世界，我感觉到无趣，也感觉到后悔。”
孙小圣能够听得出来，这万象不是在说谎。
同时他也刚刚感受过那样的世界，确实感觉到无趣，孤独。
只不过孙小圣有些不解。
“你当初突破这个境界之后，真的没有感受到另外一个世界吗？”
万象摇头。
“每个人突破的想法都一样，当你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你当然会去寻找，身处于这个全新世界的其他生灵，哪怕他是敌人。”
“可当是我突破到这一境界之后，放眼望去，那个世界真的没有任何生灵，除了我自己。”
孙小圣沉默了。
这样一个世界也确实无聊。
可他现在的心里很矛盾。
能够变强，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强度，这怕是所有修行者的一个目标。
但若是变强了，你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那又是多么可悲的一个现实。
想到如此，孙小圣再次抬头看了看化天这条路。
“对于这条路你有了解吗？”
孙小圣这次对着万象问道。
万象也抬头看了看。
眼中的羡慕之色更浓！
“你这条路，之后也将会是凌驾于万物之上，可不同的是，你所在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可能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等到了那个程度，天下的生灵对你来说不过是蝼蚁，可好在，蝼蚁也是真实的存在，并非是虚妄。”
虽然这么说，可孙小圣有点强迫症。
若是化天，不会出现无天那般可悲的世界观。
可假如，后来有人突破到无天了呢？
自己就算在化天的境界上走的再高，恐怕也不是无天境界的对手，。
一时间，孙小圣有些犯愁。
竟然话已带到，万象也不再多留。
“嗖～”
接着，万象的身躯直接消散。
万象消散之后，空间再次破碎。
……
……
黑暗之地～
盘坐的孙小圣猛然睁开眼睛。
接着，孙小圣一晃地看了看四周。
除了有一大片坑，是被他吞噬所致，但整体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无论是雪山，金色海洋，万象，都转眼间消失不见。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而如今，孙小圣的梦醒了。
我等孙小圣抬头看去，似乎他头顶的天，有一丝微微的金光。
孙小圣沉默了。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看着天空良久。
最终，孙小圣长出一口气。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多想无用。”
说完，孙小圣直接朝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