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姗情被那声音扰得烦乱,形如恶鬼的模样也就有了一些溃散,脑袋不断摇晃。我扶着轮椅的轮子,朝着前面走去,想要看得更加真切一些,好知道王姗情到底有什么本事,然而那女人突然一声厉叫,如恶鬼啼哭,陡然冒出来,让人的心底里都瘆得慌,莫名得一阵惧怕,眼前发黑。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王姗情已然没了踪影,而在雪瑞面前的,是那个彪悍的络腮胡子。
那家伙在一瞬间甩开了杂毛小道,状若疯虎,腿出如钢鞭,朝着雪瑞猛力踹来。雪瑞虽然并没有瞧见这一杀招,但是却很自然地躲开了去,正想往着黑暗处追击,却见那个中年女人一拂尘刷来,差一点儿就抚到了脸上。
雪瑞被这稍微一阻挡,顿时身型一滞,而那络腮胡子突然将身上的衣服一扯,露出了一身结实精干的腱子肉来,那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上面,纹得有一个三头六臂、凶神恶煞的青面恶神,他仰天一吼,口鼻处都流下了鲜血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妇人将拂尘往天一扔,顿时光芒万丈,刺目之极。
我的眼睛顿时又遭荼毒,白花花一片,等我流着泪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络腮胡子身型大了一圈,黑雾萦绕,正在跟杂毛小道对上,雪瑞在旁掠阵,而那个中年妇女,和威尔一同,消失不见。
第二十八章 闵魔弟子
我正滚着轮椅往前走,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娇喝。
“不要跑!”
我回过头去,只见将小妖朵朵缠住的那个短发少女,正在转身开溜,而小妖则恼怒地叫喊起来。
那短发少女也是个厉害之人,一见自己的任务完成,自己定然敌不过面前这凶猛的小萝莉,顿时扭身便逃。可恨这城中村的小巷之中,垃圾遍地,但是那花草树木,却缺乏得很,小妖朵朵虽空有那青木乙罡的缠人妙法,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留她不得。
不过那短发少女刚走没两步,一个浮空小女娃娃便出现在她面前,一挥手,一道冰蓝出现。
这冰蓝,蕴含着极为寒冷的癸水之力,倘若打中这少女,必然是妥妥的冰雕人儿,晶莹剔透,然而一道森森白色的骷髅头,从这少女的胸口冒出来。那骷髅头的嘴巴一张,冰蓝立刻入了那黑黢黢的口中,消失无踪。那短发少女用一种很古怪的姿势,倒提银刀,抢前两步,刷,一刀朝着朵朵劈去。
那银刀的刀面上有许多蚯蚓一般的符文,大匠制作,朵朵第一时间便感到了危险,抽身往后飘散,躲开了这凶戾一刀。
小妖朵朵见着女人欺负自家妹妹,早已按捺不住,提着小拳头就冲了上去。
短发少女似乎早已预料到身后有人衔尾追击,手腕一抖,顿时一大蓬绚烂的银光,就从她的手中绽放开来,朝着后面的小妖笼罩而去。小妖浑然不惧,素手前伸,径直插入这刀光之中,想要将持刀的那手给打折了。那一只白森森的骷髅头刚刚吞噬完朵朵的冰蓝癸水,现在又朝着小妖的手上咬去。
我还待仔细瞧一瞧,只见那短发少女趁着那骷髅头啃咬小妖的空档儿,从怀里掏出一张黑漆漆的奇怪符纸,指间一搓,立刻有一道刺眼而阴森的光芒抖现,我知道厉害,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当睁开时,那个短发少女也几经再无踪影。
小妖恼恨地挥了挥手,想要去捉缠住她的骷髅头,可惜那玩意滑如游鱼,抓了几次都堪堪溜开。
后面的朵朵冲上了前来,双手结印,口中娇喝一声:“封!”
她的手中立刻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白色骷髅头给吸附在白嫩嫩的手掌之上,须臾之间,那狰狞的骷髅头便已然消蚀大半,化作散沙。小妖往前冲了几步,趴在短发少女消失的地上摸了一下,一运劲儿,便将一大块轻薄的水泥板子,给推了开来。
她心中虽忿恨,但仍旧意外地叫道:“五行遁术?”
望着这黑黝黝的地下通道,这小妮子想也未想,便要纵身跳下去追,我却吓了一跳,大喊小妖,穷寇莫追,别进去,免得遭人算计了!
听我说得严肃,小妖便没有再追,那坑道里污秽横流,她天性爱洁,也不想进去滚上一滚。
然而她刚刚被那短发少女纠缠那么久,临到头还让那女子给跑了,好胜的小妖脸面上挂不住,双手一掐,竟然有一股荒凉而恐怖的气息陡然冒出来。这是麒麟胎身所蕴含的远古麒麟之威,最精华的那一部分,被她积聚而出,朝着坑道里面拍去,顿时从里面传来巨大的回震声响,嗡嗡嗡,不断回荡,搞得里面似乎要塌下来了一般。
人若在其中,耳膜定然要被震出鲜血来,难受不已。
这下小妖满意了,拍拍手,说那只小老鼠,震你个半死,留个纪念,也不枉跟小娘交手半天。
不过强行催动那股陌生的力量,刚刚寄身麒麟胎身不过半年的小妖也并不好受,莹白如玉的脸上,有着一抹古怪的红色,似乎也鼓荡到了心脉。她四月间的时候,被那传奇男爵爱德华临死的血液夺舍,虽然依靠强大的意志,勉强压制,但是也不得不停歇了一两个月,运劲消磨,不得贸然运气,而后虽然一直相安无事,然而那东西却已然转化为了隐疾,小强一般,每到她脱力的时候,便化作心魔,前来夺取。
不过她终究是出了一口恶气,此刻便即是难受,她也依旧开心不已。
这小狐媚子,便是如此好强。
小妖这边的打斗稍歇,当我回过头,朝着杂毛小道那边看去,战斗却是渐入佳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冒出了好几个身穿便衣的男人,他们应该是宗教局的弟兄,赵中华叫过来的马仔,面熟,但若叫名字,却一个也说不上来,都是属于酱油、龙套的角色——他们围上了那个络腮胡子,一阵狂殴。
只可惜这狂殴的对象,反而是这几个可怜的便衣。
那个络腮胡子光着膀子,胸背之上三头六臂的恶鬼神像发出了青色光芒,使得他也莫名高大了几分,身体陡然又长了几寸,如同北欧巨人,身高手长,力量刚猛,仿佛身上附着了很恐怖的恶灵,找一破绽,一挥手,有一个上班族打扮的龙套应声而飞,重重地砸在了出租楼前的台阶上,落地便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这家伙此刻表现出来的实力,比那魔化了的青虚还咬刚猛几分,便是杂毛小道也不敢硬碰硬地顶上,只是在外围牵制,不让其突围而走;而雪瑞则在更外围游走,那只青虫惑已然在空中摇晃。它倒不是很畏惧那络腮胡子发出的青光,只可惜此刻的络腮胡神灵加身,青虫惑根本就对他下不了手,施展不得手段来。
不过那家伙虽然凶戾,杂毛小道却也不是善与之辈,此子脚踏北斗罡步,围绕牵扯,不时刺出雷声凌厉之剑,化解危难,使得络腮胡虽然有如天神返世,却也逞不了太多的凶威。
以柔化刚,以多欺少,杂毛小道深谙此道。
场面一时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心中模拟着倘若我还有集训营之前的实力,此刻果断冲上前去,能不能够与那汉子斗上几个回合,或者用肥虫子给他咬上一口,即使他再威势凶猛,但是身体总还是凡胎肉身,说不得还是会毒发身亡的……
只可惜,此刻的我仅仅能做一个旁观者,远远遥望。
该死的肥虫子,你他娘的睡够了没有?
见那边打得热闹,小妖吩咐朵朵护住我,掠身飞了过去。
我看到这小狐媚子像一只海燕,轻盈地冲了过去,接过了一个刚刚被甩飞的便衣,攥紧拳头,朝着络腮胡子下盘攻去。那家伙眼如铜铃,放目一瞪,立刻有一道青光照到小妖身上,这青光阴冷中又带着数分灼热,小妖顿时失声痛叫了一声,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波诺,你这个多手怪,竟然是你……”
络腮胡面色凝重,见来人愈多,再僵持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利,于是双手结印,准备逃遁。
雪瑞在旁边看得真切,她前冲两步,高声提醒道:“我站的这位置下面,有一个通道,大家注意,不可让他再逃了!”
那络腮胡见自己的退路被识破,恼羞成怒,吼一声,鬼神一般,朝着雪瑞冲来。
见此情形,一直凝而不发的杂毛小道终于将罡步法阵踏完,他将雷罚往身后一插,左手掐出一个标准的剑诀,右手从怀里摸出了祭炼已久的血虎红翡,口中念念有辞,往前一递,那劲力一催,“吼”的一声,一头身型如蛮牛的剑齿猛虎,从那小小的玉刀之中狂涌出来,奔腾着朝络腮胡子冲去。
就在那血虎即将抵达络腮胡前方,虎爪就要拍到他的脸上时,那个家伙突然往后疾退数步,身子一震,一个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恶汉从他背上的纹身中剥离出来,朝着那血虎扑去。
那血虎为魄,恶汉为纹,皆是灵体,又是一方大拿,翻腾斗将起来,好一派风云突变的景色。
龙蟠虎踞,凶煞莫名。
两者相斗,而络腮胡却陷入了最虚弱的状态,杂毛小道正待拔剑前突,一直静候机会的青虫惑顿时张牙舞爪,那络腮胡子眼皮一翻,双目之中,白的多过于黑的,没有焦距,变得没有神采。这是青虫惑控制了络腮胡子,那透体而出的人形怪物回头一看,顿时大怒,慌张返回,被血虎瞅准机会,大嘴一张,竟然就它的头颅给一口咬了下来。
头颅被噬,那三头六臂的家伙又不是神话传说中以乳为眼、以肚为口的刑天,顿时一阵恍惚。
杂毛小道前踏罡步,雷罚带着风雷之声,刷的一声,将这家伙的身体给斩破。
剑光透过灵体,空空荡荡,无数青光就此湮灭融散,消失不见。
砰——
推金山倒玉柱,络腮胡子轰然倒地,脑袋跟地上那水泥板子磕出了一大滩血来。
失去了“神灵”附体,他也不过是一个傻大个儿。
尘埃落定,我让朵朵推我上前,凑到前面去瞧。还未走近,西边的街道那儿人影憧憧,赵中华和曹彦君联袂而至,带着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当看到面前的这一切,赵中华皱着眉头,走上前来,将地上那个络腮胡子一把翻过来,瞧见这脸,不由得暗吸了一口冷气:“我艹,大猛子,闵魔的大徒弟?”
第二十九章 一梦
大……猛子?
我看到赵中华将地上这个昏迷过去的男人给小心翻转过来,伸出手,几把就将那又粗又浓的络腮胡子给撕扯下来,才知道此人是化过妆的,便问他大猛子是谁?
赵中华看着地上这个长着马脸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又似乎带着些惊喜,从旁边的工作人员手上接过手铐来,将这个家伙给反铐住,这才回答我,说这家伙本名田咸,行内人叫他大猛子,是掌控南方省整个邪灵教的大档头闵鸿座下的大弟子,很厉害的角色——哎,他这是怎么了?
雪瑞围上来,将青虫惑收起,解释说没事,他只是附身恶灵被萧大哥给收拾挂掉了,神魂受了严重的伤害,不过也无妨,若想审问,随时都可以醒过来。
赵中华凝神观察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拉回去再说吧,现在唤醒了,只怕压制不住这家伙。
他叫来几个兄弟,把大猛子先行押回去,然后带着人收拾场面,也有人进楼里去调查取证,而曹彦君,则早已带着增援的人,朝着远处追去。杂毛小道将血虎红翡收起来,脸色阴晴不定,朝着旁边那个跌倒的肥婆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靠,那娘们又跑了。
我眯着眼睛看向远方,那里堵着好多些围观群众,朝着这里躲躲闪闪地看来,而王姗情那娘们却早无踪影。
这功亏一篑的感觉,果真是让人气愤。
赵中华他们的弟兄有两个受了些伤,骨头都断了,于是也叫来了救护车,呜哇呜哇地在人群外面叫唤着。我们也不好在此多做停留,钻进了小俊他们开来的车里,然后拨打威尔的电话。半天都没人接,我有点担心,穷寇莫追,王姗情此次的力量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赵中华口中的大猛子,可是闵魔的大弟子,竟然为了刚进门不久的小师妹,牺牲自己逃脱的时间,这是什么情况?
实在是太奇怪、太反常了,让人有很不好的预感。
威尔没有回来,我们也不敢走,就待在现场不远的车子里。车小人多,我跟雪瑞小妖在后车厢人挨人挤着,前头副驾驶位上面上的杂毛小道在跟我们讲述他装客人混进去的事情,不经意地说起,化名红姐的王姗情手下,倒是有一些妹儿条子很顺,有个脸蛋儿长得像电视上面的那谁谁谁,说得高兴,竟然把放走王姗情的怒气,给消得差不多了。
小妖在我旁边皱着眉头听,见我抽空插几句嘴,还说了表示羡慕的话语,立刻扭住我的耳朵,说陆左,你要也敢这么乱来,我就带着朵朵离家出走。
坐在我膝盖上面的朵朵小鸡啄米地点头,一脸认真,说嗯嗯,我离家出走。
看着身为残疾人的我被小妖教训得呲牙咧嘴,头疼不已,雪瑞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还不时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地说几句。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车门被敲响了,杂毛小道把车窗摇下来,探出一张精明而平凡的脸孔。杂毛小道跟我介绍,说这是闲人事务所的高级业务员老丁,丁思澄,刚刚就是他帮忙找寻到的王姗情老窝;老丁,这是陆左,我的合伙人,好兄弟,昨天被狙击的倒霉蛋儿,就是这位仁兄了。
我身子不方便,只是跟老丁点了点头,老丁告诉我们,说跟我们同来的那个老外,跟着红姐朝汽车站那个方向去了,双方都太快,来不及盯上,实在抱歉。
杂毛小道说没事,这个怨不了他们。他一回头,小俊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来,杂毛小道接过,递给了老丁,说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麻烦了,说不得我们还有再次合作的机会,事后的相关信息,你们发邮件到我说的那个邮箱里面,即可。
老丁点头,接过信封,稍微用手指捏了一下后,拱手告辞。
待他走后,杂毛小道跟我说起,王姗情化名红姐,在此处当鸡头,已经有一年多有余,此人偶尔失踪,又复出现,做过什么事情,都无人知晓,神秘得紧。根据闲人事务所给的资料显示,王姗情在此处有利用阴功害人的嫌疑,他们有消息得知很多跟这里的小姐春风一度的人,没几天就萎靡不振,从精神到身体,都极度疲倦,似乎被人吸取了精元。
我表示理解,王姗情养的小鬼闹闹竟然会这么厉害,想必她平日里没有少害人。
就比如老万他表妹家发生的那案子,想来也只是很普通的一件。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都急得想出去找寻的时候,威尔岗格罗一身血肉模糊地狼狈而回。
他这副模样将我们给吓坏了,一边慌忙安置他,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王姗情和那个中年妇女的道行,不可能将威尔这个吸血鬼,弄成这副模样啊?
便实在是打不过,威尔若想要逃,也比之前的那几个邪灵教徒,要利索许多的。
威尔仿佛也受到了一些惊吓,说他当时追着王姗情和那个中年妇人,朝着南边跑去。穿过城中村无数建筑,然后到达一片黑压压的工地。那两人持续跑路的能力不行,期间几次都被他赶上,不过那个大头娃娃十分烦人,每次都化作一溜烟,朝着他扑来。他虽不惧怕这类阴灵浸体,但是却拖延了好些机会。
然而正当他瞅准机会,将那鬼娃娃甩飞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瘸腿老汉。
那家伙,一出来就能够让空气都变得似乎凝固,跑动不得,威尔一听到那追击的那女人叫老头儿师父,便感到不妙,转身就跑,不过那个时候哪里走脱得了,被那老头弄得半死。好在他融合了爱德华的血液菁华,习得了一种血遁的手段,才勉强从那瘸腿老汉的魔爪中,逃脱出来……
师父?——我们面面相觑,听这动静,难道那邪灵教的十二魔星中的闵魔,也在这附近?
我们听得遍体生寒,这大夏天里(南方省的9月份,恰好是最热的时候),冷汗直流。
我看到远处正在处理现场的赵中华等人,让小俊把他叫了过来,将这个消息一一告知了掌柜的。听到邪灵教的大人物在这附近,掌柜的打量着身边这些兄弟,顿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他二话不说,立刻拿起电话来,拨通,哆哆嗦嗦地告诉处长,说能不能让张伯过来一趟,镇一镇场子,闵鸿那老头儿没有躲起来,就在这附近,他们怕是搞不定这里。
电话那头的处长也慌了,说他立刻去找张伯,让我们坚持住。
听到这里如此危险,我们也坐不住了,我一个残疾人,威尔一个重伤员,自然没有在这里耗着的道理,我们草草商量一番,杂毛小道自愿留下来帮衬,而我、小妖、雪瑞、威尔和小俊都乘车返回“空中花园”,回避一二。
我虽然不情愿让杂毛小道一个人在此冒险,但是自己确实又帮不上什么忙,故而驱车离开。
我们回到了家里,雪瑞拿出急救箱,给威尔诊治。血族的体质十分强悍,只要心脏没有受损,并不会出现很重大的上海。这个吸血鬼被包裹成了绷带僵尸之后,饮了几杯私藏的鲜血,然后便沉沉睡去,我们则都在房间里等待,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杂毛小道一身疲倦地返回了来。
我们都睡不着,连忙迎上前去,问后来怎么样,那个闵魔出现了没有?
杂毛小道一脸倦容,说有,那个家伙遣人去截自己的大弟子,未果,然后跟镇虎门张伯交上了手。具体的战况,他也没有见着,双方都是高来高去的厉害角色,可能就只比他师父差一点儿,他们后来赶到交手现场的时候,看到张伯半边身子都焦黑一片,不过没有死,而那个闵魔已然鸿影无踪。据张伯对赵中华的说法,闵魔也受了重伤,若没有什么天材地宝,三两年内,应该是恢复不了的。
我们瞪起了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这高手较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境况。
不过既然闵魔与镇虎门张伯两败俱伤,那么邪灵教最近应该是过街老鼠一般,不会再傻乎乎地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