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跳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根弹簧刀子,直接跑了出去。
我则往楼上走,可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楼下陆少哈哈大笑,我惊讶的回头,看到肖老大走了进来,手里是提了把刀子。
我刚才还狂跳不止的心瞬间落下来,抱怨道,“哥哥,你要吓死谁吗,这是怎么了?”
哥哥笑笑,耸肩告诉我,“我这不是听说了姨妈在欺负喵语吗,我生气就过来了,这刀子……呵呵,太长,没地方放,直接拿着,进来了想着不动手也吓唬吓唬那个老女人也成啊。”
我无奈的笑出声来,叫他快点将刀子收起来,别吓坏了孩子。
肖老大后知后觉,紧张起来,“对对对,我差点忘记了,刀子放起来,那姨妈?”
“走了,被陆少的人送去诊所了,就是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他说,“电话啊,喵语给我打电话了,问我爸爸是不是不回来了,我一问,就明白了,所以就过来了。”
喵语的电话是我给买的,之前不会用,现在会用了没事就乱打电话,好在电话上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电话号码,打了也就打了。
“小家伙会告状了,真是了不得。”我有些感慨的说,又惊又喜,知道了保护自己是好事,可我还真希望因为是受欺负告状的电话还是少打。
肖老大呵呵一笑,“是啊,是好事,说明孩子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孩子呢,没事吧?”
“恩,在楼上跟我妈妈玩呢,没事,你坐,我给你们洗水果去。”
两个人坐着,陆少给他煮茶水,我这边洗好了水果端过来,正听到他们说之前死在街上的那个人贩子的事情,见我过来,都看我一眼没吭声,这个话题就没有再继续了。
我知道,在他们看来,我还是那个只能被欺负不知道还手的傻姑娘,殊不知,早在我给姨妈下毒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变了,我下手狠毒,绝对不会留任何线索,这些还要感谢他们,是这么多年他们教会我的,只不过我自己发挥的更加极致,也才能更好的保护我自己跟我的孩子们。
肖老大问我孩子几个月了,是不是该去医院做备产了,之前嫂子怀孕的时候就是七个月的时候去的,在医院住了两个月,说想顺产,结果孩子太大,顺产不了,只能手术,好在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全都平安落地,可现在,嫂子自己带着孩子住在城市的另一端,这样的家庭,对肖老大来说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说完了,他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提到了嫂子跟孩子,他很是无奈。
我说,“不用,还早呢,叶医生说我身体很好,不需要那么紧张,只管正常生活就行,恩……对了,哥哥,嫂子说最近会过来,你知道吧?”
我是不想哥哥放弃任何跟嫂子接近的机会的,不管为了什么,能够好好相处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却说,“知道,不过我还是当做不知道好了,她来是相亲的,顺便过来看看你。”
啊?
我跟陆少几乎是同时尖叫,这个事情的确很意外,怎么就突然相亲了,是跟谁相亲,怎么相亲,为什么这么快?
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就是你搜子从前的一个老邻居,跟她的前夫关系不错的一个老大姐,说是远房亲戚也单身,没孩子,在这边做生意,所以就来了,两个人见见面。”
这番话从肖老大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考验人的忍耐了,可肖老大沉得住气陆少沉不住气了。
低骂,“草,你真是傻,见一面都难,你还拱手让给了别人,活该光棍。”
肖老大愣了一下,垂头不吭声。
我轻轻推了一下陆少,他回头看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无奈的摇头,拍了一下肖老大的肩头,跟着说,“怪我胡说八道,呵呵,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说点高兴地吧,我那边的公司总算转正了,妈的,可是费了我不少力气,之前的污点都洗干净了,之前卓风给我指好了路子,我现在已经做的很顺手了,不过生意少了很多,所以还希望卓尔这边给我好好介绍几个客户。”
我想了想,最近,是有个很重要的酒会,我是不能去,我叫冯飞过去,正好冯飞说自己去没意思呢,我说,“那你就跟冯飞一起去参加酒会吧,见识一下冯飞的外交能力,很厉害的哦。”
陆少呵呵一笑,满意的一点头。
跟着,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自然,我们都想到了不在身边的卓风。
许久过后陆少问我,“你知道吗?卓风那边好像有动静了,你见过一次之后事情有了很大转机,现在可以去探视了,不过都是内部消息,还没落实,估计过几天就可以了。一旦事情这边解决的差不多了,卓风就会保释出来,你们回瑞士,再也别回来,这件事就彻底的清楚了。”
说的是这个道理,可真的操作起来就很糟糕复杂了。
卓风是否真的安全,我们都说不好,陆少这么告诉我也是在安慰我,安慰他自己。
我握着有些发烫的水杯,觉得肩头上的担子突然就重了几分,想到还有三个月就生产了,卓风不在,我当时会多么的无助啊?
“陆哥,到时候想办法将卓风弄出来,一天也行,我生产的时候希望他在。”
“好,我想想办法啊,你放心,里面的人我还认识不少,瑞士那边再去找王威疏通疏通,应该没问题。”
希望如此。
说完,我们又再一次陷入了安静,对这件事,都很无力,除却担忧和一些没有头尾的猜疑,我们只能这样毫无尽头的等待,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希望是否真的很大,我们都不清楚。
我最怕的就是,觉得一切都很快会过去,突然收到消息说卓风出事。
那我真的熬不住的。
三天后,姨妈回来了,脸上缝合了三十多针,身上的伤口很多,没有办法缝合,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躺不下,坐不得,哪怕是站着都会因为肌肉紧绷另伤口更痛。
我看她一眼,丝毫同情不起来,也没多少激动,觉得跟我之前所受之苦比起来,她简直是人间温床,受煎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自己进了房间,一会儿功夫出来,身后拖了个很大的箱子。
这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