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回应我的拥抱，手臂上的骨头像石头。
“你瘦了。”他说。
我摇头，“我一直很好，是你瘦了。”
“我会胖起来的，呵呵，别离开我，我们说好的。”
我哽咽，是啊，我们说好的，可为什么每次都轻易变卦都是我呢？我真是混蛋。
“好，我们回家去。”
隔天的中午，我处理好了公司的事情就将沈之昂接回了家里，冯飞当时也去了酒店，临走之前跟沈之昂说了会儿话，出去的时候意味身上的看着我笑，只交代我说，“别忘了我的条件。”
我既然都选择了留在沈之昂身边，岂能再同意他的要求，我直接摇头拒绝，“我卓尔对感情是有点不知所措，可我明事理，你说的事我不会同意的，相信之昂也不会同意。”
冯飞轻笑，还是递给我一份合约，“想好了再回答我，时间还早，再者，很多事情你还不清楚之前别轻易做决定。”
我没看文件，只随便的仍在一边。
家里请了三个护工，轮流照顾沈之昂的饮食起居，我公司学校和家里三点一线，转的跟个陀螺一样。
几天后，一直没消息的张朵来了。
她是因为身体太消瘦，还在太大，压住了心脏，医生建议早剖腹产，好在大人小孩都没事，我也给她找了好的医院照顾，孩子还算健康，只是她依旧那么瘦弱，苍白，身上的刀口还没愈合就来了家里大闹。
我明白她的心情，却无法同情，这件事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沈之昂的错，是她自己的错。
张朵三番五次利用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注定了她这辈子的悲惨。
她捂着肚子，哭的声泪俱下，抓着我的衣袖祈求我将沈之昂让给她。
我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听她诉苦，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我不是心如铁石，只是觉得她的这份爱情得到了太过悲哀，即便得到了沈之昂也不会幸福。更主要，用孩子作为要挟，这是沈子昂最不喜欢的事情。
我劝她，“张朵，你当年就利用孩子做要挟，叫顾洛陷入今天的境地，好男人不是这么作来的，是两情相悦得来的，你想想你都做了什么？两个孩子，都成了你的工具，你想过孩子的感受吗？”
她抹掉泪水，红着眼睛问我，“卓尔，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无耻吗？沈之昂本来就是我的，他跟你是先利用你，你说我的不是，你呢？你好到哪里去了？你利用沈之昂忘掉卓风，你多光荣？是，我错了，我利用孩子征求我的幸福，可我没做错，当初跟股落是意外，不然我也会走，我不会躲着沈之昂，不然你以为我沈之昂会跟你结婚吗，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才是最可耻的女人，你霸占了一个又一个，到了今天还不知道自己多么卑鄙无耻，你却反过来指责我，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我凭我还是一个知道要什么而不去耍手段的清白。
我从未因为得到谁而耍手段，的确，并且我当初跟沈之昂在一起并非是利用沈之昂，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婚姻，沈之昂可以给我，我也可以满足他的一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
如果非要论起来，是沈之昂利用我要挟卓风，这也是我跟卓风自愿。
在感情上，除了我亏欠顾程峰，我亏欠最大的就是卓风，却不是沈之昂。
我推开她，“张朵，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原则，我对不起的人我会弥补，可现在沈之昂要我留下，我就必须这么做，你想留下我不阻拦，看看你是否合适跟沈之昂在一起，你问问他是否愿意跟你符合。孩子是有了，可有了孩子不代表你们就要有了婚姻和幸福，你因为要跟沈之昂在一起，一面出卖沈之昂一面背地里给沈家人卖消息，如果不是你，沈之昂会被人推下楼吗？你这不是爱情，你是刽子手，是杀人凶手。”
“没错。”
我的话还没说说完，身后传来了沈之昂的咆哮。
护工推着轮椅出来，沈之昂气氛的紧紧握住轮椅把手，颤抖着对张多说，“如果不是卓尔阻挠我，我早就叫人抓了你，张朵，你打着爱我的旗号，做了多少害我的事情。现在还想破坏我们的婚姻，职责卓尔而，你也配？”
张朵大惊，慌张的起身，泪水已经流干，只颤抖着看着我们。
沈之昂继续说，“你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卓尔背后知道的更多，可她什么都没有做，是卓尔护着你，你现在却反过头来职责她，张朵，恶毒的你也不配做一个母亲。给我滚！”
沈之昂气的站了起来，我慌张的走过去搀扶住他，他的手臂尚且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我担忧他出问题，整个身子做支撑，才叫他勉强站稳。
沈之昂继续说，“张朵，当年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还来演苦肉计已经无用了，你是否爱我你自己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也该知道，爱情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一个肯跟自己父亲上床的女人你凭什么来说爱？你为了拿到张家的东西，起初勾引自己的父亲，明知道那是你父亲还要主动迎合，时候张博远知晓这件事还想弥补，才会给你更多张家的遗产，可凡是没有不透风得墙，早晚会暴露。张博远之所以没有再与我们交手就是因为这件事，张欣也为此面子过不去在没露面，可你呢？你依旧想要得到更多。你的家庭出身不好，可不代表你就可以永远贪婪，张朵，别在执迷不悟了。”
我极为震惊的看着张朵，眼前这个女人美丽妖娆，女人味爆棚，生产过后依旧身材姣好，只是没有休息好肤色很差，她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当做教师，更有能力，我实在不懂她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
张朵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尖叫着扔了身后的东西砸向我们。
沈之昂下意识的护着我，那缸子就从他的头顶上擦过去，我尖叫着伸手去挡，冲开沈之昂的手就要跟涨多撕扯。
可一想到张朵身上还有刀口没有愈合，我就停了下来。
狠狠推她一下，叫护工上前，“张朵，你早点回去吧，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我们是否离婚也跟你都没有关系，孩子我们会抚养，到底是沈之昂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管，至于你……”我横她一眼，继续冷声说，“早点走吧，沈之昂身体还没康复，你最好别刺激他，如果真爱他就给他自由选择的空间，而不是苦苦相逼。”
张朵被护工们驾着离开，家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沈之昂走过来，我担心的看他的头，好在没打中，想到我的脑袋都是假的骨头，可不想他也受伤了。
“坐下来，我没事。”我扶着他，他仍在担忧的望着我。
我轻笑，“看什么啊，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