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公主。”
苏月茹摆了摆手。
“骆大将军,这里也没有旁人,就不用这么多架子了。”
“将军找我何事?”
“那个…你当真不考虑我?”
“骆大将军,实不相瞒,我对你…确实没兴趣,不过咱们的灵公主对你似乎有那么点兴趣。”
骆英看着那眉眼带笑的女子。
“娶你也比娶那个女人好。”
“灵儿还小,凶是凶了些,但总归没什么太坏的心眼,一心向着你呢。”
苏月茹说着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
“可以走走吗?”
骆英提议道。
苏月茹没有拒绝,与那人一同往御花园走去。
“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些问题么?”
“说吧。”
“你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
前些日子跟没了魂似得。
苏月茹自己似乎也感觉到了,心口堵着的东西没有了,像是一颗大石落了下去。
“我要摆脱这些了,我能不高兴么?我不适合宫廷的生活,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那是因为我对所有人都构不成威胁。”
并且还有父皇的庇佑,很多时候,不是你不去伤害别人,别人就不会来伤害你的。
“月牙和哲儿是你和武帝的?”
苏月茹顿了顿,为了避免麻烦,干脆点头应了下来。
当初要领养月牙的事,也是与莫北辰有商量的。
“在大殿之上,你们的对话我也能猜出一些。”
骆英忽然一改往昔的戏谑,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初关于齐王和齐王妃如何恩爱的传言,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两年前齐王妃失踪,外面都猜测她在那场夺嫡之中死了…现在想来…就是你吧。”
骆英定定的看着苏月茹,其实他也拿捏不准,也与众人一样猜测,是因为容乐与齐王妃有着相似的容貌,直到看到武帝在大殿之中说出那番话,他才确定。
苏月茹也没隐瞒,点了点头。
“所以,我本就不属于这里。”
“你本可以属于这里。”
骆英低垂了眉眼,看着身旁的苏月茹,低声说道。
“他是皇上,是君王,他真的能为你,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么?”
江山与她,在他心中孰轻孰重?
苏月茹也犹豫过,直到莫北辰亲口说出选择她。
撇过骆英的眸子,苏月茹强忍下心头的那抹心慌。
“我、我相信他…”
“相反的,你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你可以做你的大将军夫人,你可以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我们可以互不干涉。”
“骆英,我以为我们至少还可以是朋友。”
骆英抿了抿唇,忽而咧嘴一笑。
“还是那句话,比起灵公主,我更愿意娶你,你是一个聪明人,骆家现在势头正热,皇上和皇后都有意控制,而这个控制非是我与太子走的近就能解决的。”
苏月茹知道,功高盖主。
现在没有战事了,往日骆家立下了赫赫战功,最鼎盛的便是骆英的老子,骆老将军,所有的官爵再封下去,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再往上,那可就是皇上了。
老皇上为了太子,势必要铲除一半骆家的势力,或者…再扶持出一个能与骆家抗衡的势力。
但依着骆家与皇后的关系,皇后自然是想更加拉拢骆家,支持的肯定就是太子,而那个梁王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与我联姻,只不过是因为晓得我不会束缚你,你我各取所需罢了。”
顿了顿,苏月茹又道。
“就算没有他的出现,我也不会选择与你狼狈为奸。”
“什么狼狈为奸,咱们这是联盟,是合作!”
用词不当!
苏月茹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骆英,你对我无情,我对你也没感觉,何必要绑在一起?”
“至少对你的感觉要比对灵公主的好一些。”
“啧啧啧…”
苏月茹抱胸摇了摇头,忽而双眸微眯,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一般。
“你与皇兄走的那般近…难不成…你与皇兄是…断袖?”
“去!胡说八道,说那个离国的宁朝歌是断袖还差不多,看他那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你不知道他的小妾真的误以为他与那个洛公子有一腿,设计将那洛公子整的那叫一个惨…”
两人话题一转,竟扯到了宁朝歌和金洛身上去了。
……
被两人提到的金洛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之上,两年来的异地生涯让他被折磨的消瘦了一大圈,本是一个偏偏才子,偶尔有些毒舌的温润公子,如今已然成了一个病秧子。
金瑶脸色阴沉,将那宁朝歌暴打了一顿,还是觉得不解气,若不是这两年没打仗,为了纪念张子衡,她为他守寡了两年,也一并将那套银甲银枪收了起来,若不然,宁朝歌定要伤的更重。
“阿瑶,你不要生气了,本将也不知道她会那么做。”
宁朝歌看了眼床榻上躺着的金洛,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将金洛带走,本是为了逼她来见自己。
可是那人单枪匹马的来了,却是一身素服,左边的发间戴着一朵素色小花,她说她要为张子衡守寡,那个他听都没听过的人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让宁朝歌双眸划过一抹忧伤。
再加上那一脸宁折不屈的金洛,让宁朝歌一气之下,绑着人回了离国。
在而后的相处中,却发现金洛的毒舌更是有趣,反而让他有些舍不得放他回大齐了,再加上金洛的原因,金瑶也会隔山差五的来封信,问候一下兄长的情况,并约定三年之后比试一场,若她赢便让他放人,甚至还让他替她兄长物色对象。
只可惜,三年还没到,便出了那岔子事。
“兄长情况稍微稳定,月茹在东珈,皇上让我清点出他列下的聘礼去一趟。”
“我与你…”
“你是离国大将,本就不该在我大齐出现!”
金瑶摁了摁眉心说道。
“若是你被人发现了身份,并且在我将军府中,我定要被套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如今钱氏一族处处盯着我,想要抓我把柄,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宁朝歌被她说的半点火气也没有了,只得摇着扇子替她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