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语琴看得出杨然好像非常重视苏陌寒的死活,若是自己在以苏陌寒已经死了的方式去跟杨然僵持,那杨然势必会要求死也要见到尸体的。
因此岳语琴只能缓缓地解释道:“那处悬崖与万千大山一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可以确定具体的位置,而我当初和苏公子在山里也是瞎跑的,早就已经忘记了进山的路啦!所以说小女子也是爱莫能助,不然倒真想带着师兄进山弄会苏公子的骸骨好好安葬。”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师父又是如何找寻到你坠崖的地方的呢?”
杨然根本就不相信岳语琴的鬼话,他认为岳千羽既然能够如此顺利的找到岳语琴,那处悬崖一定十分特别,否则在大山里面想要找到指定的某处悬崖,那还是得费上一些功夫的。
岳语琴眼珠咕噜一转,立马回道:“我爹是追寻着咱们的足迹,这才找到那处悬崖的,而现在时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之前的足迹早就已经消失了,我看师兄还是打消这种念头吧!”
“本王根本就不相信会没有任何的痕迹,雁过都要留痕,鸟过也要留影,师父既然带着那么多人进山,肯定就会有你们走过的痕迹留下。你刚刚也都说过了,师父都能根据一个月以前你们逃进山里的痕迹找到那处悬崖,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找到两天之前你们进山出山的痕迹了呢?”杨然一语便把岳语琴的谎言给点破了。
而岳语琴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找到那处悬崖的,因为岳语琴根本就不知道岳千羽那一日一直在暗处跟随着她和苏陌寒,只不过岳千羽最终晚了一步而已。
所以岳语琴根本说不出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本来她只想说一个谎,以此让杨然明白进山寻人的艰难,从而打消掉杨然的这种想法,但是岳语琴万万没有想到杨然如此精明,自己竟然根本就骗不过他。
岳语琴无奈之下,只好说道:“这个地方我真的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你也知道女人几乎都是路痴,怎叫语琴记得住那是哪里呢!至于我爹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那你就得亲自去问我爹了,反正我是什么也不知道。”
岳语琴果真非常聪明,她见自己已经骗不过杨然了,索性把这个问题推到了岳千羽的身上,让杨然直接去找岳千羽。
当然岳语琴作出这样一个决定,心里还是非常没底的,因为她害怕杨然真的会去找岳千羽,而岳千羽又会一不小心把那个地方告诉杨然。
但是岳语琴已是穷途末路了,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去搪塞杨然了,所以她只能试着赌上一把,就看杨然敢不敢去跟岳千羽说实话,同时也赌岳千羽会不会为了顾及岳语琴的名声,从而不让杨然去那个崖底救人。
岳语琴对于这样一个赌局还是非常没有信心的,因为她比谁都了解自己的父亲,若是杨然真的跟岳千羽提及了去崖底是为了救人,那正直不阿的岳千羽兴许真的会把那个地方给说出来。
但是这些都只不过是岳语琴的个人见解罢了,其实她并不知道岳千羽什么事情都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不让岳语琴难堪,所以才没有去揭穿她而已。
当然岳千羽若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在考虑到女儿的名声问题上,也会毫不犹豫的自私一次的,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也是岳语琴永远想象不到岳千羽有多爱她这个女儿的。
俗话说得好,胆大的孩子有奶喝,岳语琴壮起胆子赌上了这一把,还真的赌对了,杨然确实不敢去向岳千羽问明情况。
因为杨然隐约觉得岳千羽能够找到那处悬崖,绝不会是跟着岳语琴的足迹而找到的那么简单,毕竟岳语琴跌下山崖都过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在岳千羽进山的前一晚还下了一夜的暴雨,该有的痕迹早就已经消失了,就算是岳千羽的鼻子比狗还灵,那也根本无法在茫茫大山中锁定最终的位置。
那这样一来,岳千羽能够找到岳语琴就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了,杨然感觉其中肯定有着岳千羽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杨然不敢直接去问岳千羽,他明白哪怕是问了,也不见得能够问出什么结果。
因此杨然根本就没有去问岳千羽的想法,他见岳语琴把这个问题推脱到了岳千羽的身上,顿时也有一些无奈起来,毕竟岳语琴只要矢口否认他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那杨然还真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杨然思来想去,只好一咬牙一跺脚,干脆跟岳语琴直接摊牌了。
“小师妹,我也不再跟你兜圈子了,既然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有关你和这个苏陌寒的事,我早就已经听说过了,但是我可以不予追究此事,不过你必须把他的下落告诉我,此人对于我来说真的特别重要。”
杨然在做出向岳语琴摊派的这个决定时,也是打算好了孤注一掷赌上一把,他就是要赌岳语琴究竟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若岳语琴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那他便赌赢了,兴许就能救出苏陌寒,验证出苏陌寒是否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当然若岳语琴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那他自然也就赌输了,而输了的代价也许就是永远找不着苏陌寒的下落,同时自己也将和岳语琴彻底决裂,形同陌路。
岳语琴见杨然说得如此决绝,她隐约感觉杨然手中一定是掌握了她与苏陌寒关系暧昧的证据,那她再这样狡辩下去根本没有什么用不说,还得跟杨然把脸皮彻底的撕破,到时候嫁入王府当王妃的事恐怕也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兴许还会因此落得一个臭名远扬。
而岳语琴极力隐瞒苏陌寒的下落,目的不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吗,可如今杨然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更何况杨然还答应了不再追究此事。